染霜觉得她和长孙钰杰的关系有点尴尬,现在他们虽然是夫妻,但感觉很陌生,说不是夫妻吧,他们又有婚姻关系存在,自从有了两年之约之后,长孙钰杰经常往她住所跑。
每一次他来,她都疏疏淡淡地对待他,甚至,她不知道她该怎么面对他。
进屋之后,玲珑端来热腾腾的龙井,染霜手里依旧抱着玲珑先前给她的手炉,她在屋外站久了,手还真有点僵硬了。
“玲珑,你退下吧!”长孙钰杰直接把灯泡撵走,玲珑福了福身,退后三步离开主屋。
主屋炭火旁边,长孙钰杰伸手烤了烤火,温润道:“霜儿,你手那么冰冷,快来烤烤吧!”
长孙钰杰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染霜淡淡道:“不碍事的!”
“霜儿,今天我从宫里回来,父皇说想立我为太子。”长孙钰杰又开口谈政事,很多事情,他找不到诉说的对象,兜兜转转,他发现只有眼前的淡漠女子才是他长孙钰杰这辈子想要的妻子,以前,他不懂得珍惜,一再伤害了她,现在他要好好珍惜,即使她不会轻易原谅他,他也要努力争取幸福,争取得到她的原谅。
立太子,那是不是意味着祁月要爆发战争了,庄国公父子入狱,他们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加上长孙钰辉也不是一个安分的皇子,他会甘心吗?从太子变为寒王,换成是谁都承受不了如此打击,更何况长孙鸿偏心两个小儿子。
染霜虽然嘴上没有马上回答长孙钰杰的话,但她心里却思量了一番。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染霜沉吟片刻,问道。
“哎!父皇怕是熬不过冬天了,这一次,如果不是庄国公等人把我们逼急了,我们也不会如此下策啊!”长孙钰杰把放在火盆上的手缩回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一叹,道。
“霜儿,过去很多事情,我知道我做得确实有点不对,我伤害了你,我也没脸见你,可每次当我面对你时,我的心既内疚又难受,如今,祁月局势如此紧张,我身上的压力也大啊,我能倾诉的人只有你了。”长孙钰杰怔怔地凝视着染霜,眼神有些悔恨,有些温柔。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染霜淡淡道,他们的过去有甜蜜,有酸楚,有伤害,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他倒了,她和舅舅也会跟着倒霉,大局上的事情,她还是懂的。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既然祁月面临威胁,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染霜叹息一声,道,“我们的事情先放下吧!”
虽然她不会不管他,可他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她心里一定还想着他背叛她的事情,都怪他,赌什么气嘛,还封那个芙儿当什么夫人,这不是给她添堵吗?
杰王府冷院!戒备森严!
自从庄国公入狱之后,知画就被长孙钰杰的人秘密保护起来,他们担心庄国公等人会来杰王府把知画给杀了。
一间三四十平米的屋子内,简单地摆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她们守着炉子中的炭火,在聊着天。
看她们的神色,带有焦虑!
“知画,我好担心我们现在的处境,庄府被软禁起来了,我们是不是也距离死亡不远了啊!”晓巧皱了皱眉头,叹息道:“我万万没想到贵妃娘娘会是苗疆余孽。”
“我也没想到啊,如果早知道贵妃娘娘身后的关系,我何苦苦心巴结她,哎!当初嫁给王爷,我还高兴一段时间,我以为我可以做人上人,如果再怀上王爷的孩子,我就高兴死了,可谁知会是这样的惨状。”知画是后悔不已,现在,她还真担心杰王等人把她也当成是叛党给斩了。
“知画,我还担心一件事情。”晓巧谨慎地靠近知画,道:“知画,你和庄大少爷的事情如果被揭穿,你是不是也得死啊!”
晓巧不想看着自己的好姐妹送死,虽然她们的命还悬着,可她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们距离死亡不远了。
被晓巧这么一说,知画反而更加害怕了,外面下着大雪,知画抬头看了看窗外,惶恐道:“晓巧,我也特别担心啊,晓巧,你说我该怎么办,以前我那么对王妃,现在她一定恨死我,想把我往死里整。”
“知画,不如我们求求王爷吧,他把我们拘禁起来,是想利用我们去对付庄府,说明我们还有作用啊!”晓巧思考会儿,认真道:“只要我们密切配合王爷,王爷会给我们一条生路的。”
“可我们住在冷院,我们怎么接近王爷。”知画摇了摇头,她觉得靠近长孙钰杰和胡染霜是一件难事。
“等会儿,我出去瞧瞧看,看看门外是什么人看守,我们再具体怎么做吧!”
悦仙阁!
芙儿那个不长眼女人,见不到长孙钰杰,她还亲自跑到染霜的悦仙阁去请安,想借此机会见见长孙钰杰。
长孙钰杰和染霜商量事情,忽然有个外人插进来,他很不高兴,他冷冷地瞪了芙儿一眼,站在在他们面前的芙儿有些紧张,她低着头,暗想王爷生气了啊!
染霜淡淡地扫视了芙儿一眼,目光再落在长孙钰杰身上,也是淡淡的。
长孙钰杰感觉得到染霜疏离的目光,他不由恨起芙儿来。
“芙儿,本王不是说过了吗?没事少来打扰王妃。”
长孙钰杰责怪的声音把芙儿吓一跳,芙儿慌乱之中,躬身回道:“王爷,今天下雪了,天气冷,芙儿想过来看看王妃这边需不需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