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宁修容,你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皇后敬你一杯酒,你不喝,那你自己宫里做出来的糕点,可得吃个干净才行啊。”罂粟不紧不慢,将那糕点摆好,这才转身向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太监便上前捏住宁修容的下颌,在对方猝不及防时,猛地将那精巧的糕点塞进她嘴里。
宁修容涨红了脸,猛咳了几声,却咳不出嘴里的糕点。
那太监下手愈发的狠,直到塞完最后一块糕点,宁修容死死的抓挠自己的脖子说不出话来。
这糕点,无毒,只是掺杂了一些能令人流产的东西罢了。
前几天的温娆还想息事宁人,放在那里没去揭穿,隔了几日,她便改变了主意。
祁曜夜里睡得心神不宁,虽天气转暖,但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温娆就躺在他怀里,他却觉得是那般触不可及,是错觉?
直到第二日,他的心才重重一沉。
宁修容晚上吃糕点的时候噎死了。
有人从她嘴里抠出了点糕点扔给狗吃,那狗也只是拉肚子,毫无反应,宁修容是真的被噎死的。
祁曜压下了所有的动静,不许任何人打探,明薇明蕊也再也不见踪影,所有可能知道实情的人都消失不见,人多是对一些诡异的事情好奇,同时也讳莫如深,宫里一桩一桩的事情实在令人畏惧了,连讨论的乐趣都不再有,只是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而温娆的紫鸾宫被护得更紧。
“娘娘。”罂粟忽然抓住温娆的手,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娘娘的指甲长了,该剪指甲了。”温娆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不自觉的掐着肚子,罂粟害怕。
不管什么时候的温娆,她都从未有过这般令人害怕。
“指甲长了?”温娆回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茫然。
“是啊,指甲这东西,虽然能伤别人,但不小心的时候,也总会伤到自己。”罂粟柔声道,拿出一只小剪子,见温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替她修剪。
“罂粟,皇上有多久没过来了?”温娆问。
罂粟微微一惊,面上未显,道:“皇上就昨天没过来罢了。”
“是么,我这脑子忘的真快,难怪有人说一孕傻三年。”温娆轻笑。
“我瞧娘娘肚子尖,应该是男孩……”罂粟尽量引一些高兴的话题对温娆说。
谁知温娆忽然手一甩,把罂粟手中的剪刀给拍掉了。
罂粟怔怔地看着温娆的手,有血从掌心渗出,慢慢顺着手指尖低落到地上。
罂粟的眼睛瞬间红了,跪在温娆脚边,“娘娘,您别这么折磨自己了行不行?”
“疼……”温娆拧眉,眨了眨眼睛,顿时也流了一行清泪,“罂粟,快点拿药来,我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