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你说谎!你刚刚想起了谁,是那个男人对不对。”
她抿着唇不说话,江修哲更是觉得失望,“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不想有束缚,等你那天厌倦了,在心里上独立了,你随时可以转身和我说再见的。”
陈默脸上的表情凝滞,有些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她苦笑道:“不是的!”
她突然说,“医生说我以后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江修哲怔了下,眸子里掠过一抹痛色,这都是他的错。
他有些急切的上前抱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了,你喜欢孩子,可医生不是只说可能吗?又没说绝对,而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有什么是治不好的。”
她就是想知道他介不介意,现在知道了他还是在意的,也是了,江家就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她有些艰难的开了口,“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我真的没想好。”
“什么时候能,等你跟我说再见的时候吗?这就是你答应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她想上去牵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阿哲,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不是非得结婚不可,你可以更自由……”
“包括我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你够了吧,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一直在骗我,你怕孤独,就是骗我守着你,我告诉你,陈默,如果你不愿意跟我结婚,别妄想我会一辈就这样守在你的身边。”
他犹觉得不解恨,“你是傻还是笨蛋,找一个爱你的人比找一个你爱的人结婚幸福的多,更何况你爱的那个已经死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别再假惺惺的。”
他转身走进了餐厅,陈默想也没想抬脚就追了过去“阿哲,你听我说。”
他在餐桌前顿了脚,拿起她送的那个包装精巧的礼盒,顺手扔进了垃圾筒,“这个,我不需要。”
“陈默,你折腾了我这么些年,也该够了吧。”
江修哲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心里跟着一阵闷痛,他转身就向楼下奔去,不一会就听到车子疾驶而去的声音,陈默怔怔的在西餐厅坐到快打烊才回去。
拒绝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怕失去,江母的话并没有错,可是她舍不得,她一直在想有没有可能有第三种出路,可是没有。
家里黑灯瞎火的,知道他今天肯定不会回来,以后都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她无奈摇了摇头,她的一片苦心江修哲是不会明白,推开家门进去,打开灯,眼前是玫瑰花铺就的世界。
地板上用浅粉色的玫瑰摆成一个巨大的心型的形状,大概是想求婚后给她个惊喜,她以前是时尚主编,对各种浪漫文艺的桥段一一熟稔,而眼前的一直被她视为是最烂俗的桥段却轻易勾出了她的眼泪,不是感动而是心疼。
半夜的时候接到江母的电话,“江修哲出车祸了,你赶快来一趟医院。”
陈默吓的魂不附体,赶紧赶到医院,在诊疗室见到在包扎的江修哲,身边站着江母。
那个站在一边骂他的长者就是那个来急诊室给他手术的那位,“阿哲,你懂点事成吗,赶紧回自己家去,你看你把你妈急成什么样了。”
“叔叔,别念了,一晚上了。”
陈默怔怔站在门口没过去,眼泪却流个不停。
江修哲一扭头看见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心里一阵刺痛,又有些余怒未消的恼恨,看见她站那儿无声的哭泣,心又软了,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江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去帮她擦眼泪,“不过是些小伤,你别哭了。”
陈默的眼泪趟得更凶,似乎流不尽似的。
其实他真的只是小伤,右手包扎好了他就嚷着回去。
出了医院大门,江修哲冲着他妈咧嘴笑道:“妈,没事了,你回去吧。”
江母拦住他,“跟我回家去,阿哲,妈真不放心你。”
陈默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江修哲执意不肯,最后是江母没办法,只好让司机把他们一起送回了家。
陈默抽了抽鼻子,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江修哲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以前你都巴不得我立马死了,现在一点小伤你哭成这样,我信你心里有我,可既然那么担心我,干嘛还对我那么心狠,陈默,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什么,猜来猜去真的很累。”
她再一次哭的泣不成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一点也不比季含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而是我不敢跟别人许一辈子,我怕老天爷听到了,会偷走我的幸福。”
江修哲心里又酸又软,那只没受伤的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又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额头,“相信我,这次真的不会了。”
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她扭头去看身边睡的正熟的江修哲,心酸的不已,“幼稚鬼!”
江母第二天就来找她了,差不多要跪在她面前,“陈默,你该相信宿命了吧。”
她哽咽不成声,江母握着她的手,“请原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我想要我儿子健康快乐的生活,一个健全的妻子,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你若是真的爱她,请放过他吧。”
她决定认输了,宿命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