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啪啪的响起拖鞋跑动的声音,不一会儿,那张撒娇卖萌的脸又出现他眼前,“亲爱的,可不可以不去那个不毛之地啊。”
季含有些哭笑不得,他都不记得今天晚上是第几次被她打断了,他故意板着脸佯装生气,心里却爱极她小女人的样子。
他工作室第一次跟一个很知名的节目合作,而且同行的还有他非常喜欢摄影名家,工作地点却是东南亚的小岛国,一去得一个多月,这个工作无论是对未来工作室发展和他个人都是是一次机会。
“你再过来闹我,我可要锁门啊。”
他见多了她奸滑果决的做派,自从陈玉兰过世后,陈默好象整个人都变了,极依赖他,他心疼却愈发怜惜她。
陈默半倚着桌上,支起下巴看他,“生气了?”
季含故意拖长了音调,鼻子里哼了一句,“嗯。”
她想了会,“那怎么样你才不生气?”
“你说呢。”
陈默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一脸奸笑,“这样呢。”
他继续不动声色,“不够。”
她索性整个脸凑过去,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最后索性身子贴了上去,两只滑嫩的小手还钻进了衣服里。
简直是在四处点火,季含有些气息不稳的摁了她的手,哑着嗓子问:
“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了,神情一片清明。起身站好,丝毫不见方才的意乱情迷。
清咳两声,“哦,我忘了,你还要工作,那不打扰了,您老慢慢做。”
说罢就在他震惊的神色中淡然的转身,刚一到门口,冷不防身子一下被人腾空抱起,耳边一个低哑的声音道:“你这个奸滑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炙热滚烫的吻就雨点般的落了下来,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今天的工作又要泡汤,明天又要早起加班了。
陈默以往从来没有象这些天这么主动过,他知道陈默舍不得他,每天夜里都搂着他不肯撒手,因为害怕失去,身边的人变得格外珍贵。
他理解她的不安,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敢保证下秒会发生什么,他跟陈默说,“倘若有一天我们有一个先走了,活下的那个人不可抱着回忆过日子,忘了对方开始新的生活。”
陈默不高兴,“呸,这一点都不吉利。”
“我就是打个比方,我相信我们能白头到老的。”
她又问,“我打个比方,如果是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那我会再找个更漂亮的小妞,开始新的生活。”
“想得美。”
他轻笑,“现在我才发现你这么腻人。”
她在他肩上狠狠的咬了口,“现在知道了吧,想后悔么,本姑娘告诉你,晚了,你要离开这么久,我好忧伤啊。”
他宽慰她,“不过是一个月,我很快就回来了,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越过他的肩头正好瞧见窗外悬在夜空的一弯明月,她说,“等到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就正式成为你们季家的一份子,有你,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好多亲人,真好。”
他心里有些发酸,“嗯,在我的心里,你早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不是,你早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他们不知疲倦的恩爱的缠绵,恨不得血肉交融,她说,“我爱你,季含,我爱你胜过了爱我自己。”
他说“我知道。”
临行的前一个晚上,季含在整理器材,她则一边收拾,一边拿着纸笔勾划着,季含好奇凑上去看了看,“这是什么呢。”
“你的行李清单,我怕忘了东西。”她整理好一样就勾掉一项。
季含打趣她,“以后要走贤妻路线?”
她毫不客气,“我还蛮有做贤妻的潜质。”
季含非常赞同的点点头,“的确,我家陈默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娶到这样的老婆。”
“真的,我也特羡慕你。”
“为啥?”
“能娶到我这样老婆。”过了一会,又笑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月不见,是多少秋?”
他轻笑,过来抱住她,似乎知道她的不安,在耳边轻声昵喃,“不过是一个月,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结婚。”
季含走了没几天,她就接到电视台的电话,通知她下周一可以上班了。
她把消息告诉了罗玉,对方比她还高兴,没想到这么年后两人还成了同事。
上班的第一天,起了个大早,衣柜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套简单的套装,简约中透着小性感,电视台这种朝九晚五的白领群中不比以前上班的时尚杂志社,若是穿着若太奢华高调招人反感失了人心,太过古板又自降水准让人小瞧,精心化了个妆,这么一磨蹭,等出门的时候时间就有些紧张。
偏偏运气还差点,上班高峰路上又堵了会,她心里暗叫不好,上班第一天就迟到。
火急火撩的冲到人力资源部报个道,这才去了总监办公室,原木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你迟到十分钟。”他的表情板正的跟他身上那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简单是一个系列的。
她很快就找了个借口,“我先去人力资源部报了道,所以…”
“算上你人力资源部报道的时间,你整整晚了二十分钟。”
陈默有些心虚,心里骂了句变态,是守在门口掐着秒表的么。
又觉得第一天上班就对自己这么严苛,难道是计较那天车祸的事,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