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竹经此一事儿,倒是累得有些乏了,肚子也有些个饿得难受,听着这话,在吃了个桌上摆着的糕点后,这才吁了口气的附合道:“且放心吧,我着人报了官了。”
“准备打她几板子?”惠娘皱眉,随又咬牙轻呸,“倒是便宜她了。”
李空竹笑而不语,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吃着糕点。
惠娘见她这样,不由得心疼不已,“倒是自我怀着身子以来,给你添累了不少,你这里里外外忙着的,可得小心注意着身子才是。”
“无事!”一口糕点进肚,女人再喝了口水后吁道:“如今生意上了轨道,待这事儿过后,就能松下来了,到时,不愁休息不好。”
惠娘点头,正缝了于家地从外面回来了。
李空竹看到她,不待她行礼就开口相问,“可是来了?”
“是!”
“话也传到了?”
“传到了!”
李空竹颔首,“去开了院门吧。”
“是!”
待到于家地退去院中开门,惠娘这才明白,她怕不是简简单单让郑氏挨几板子那般简单。
好奇的抬眼看她,却见她冲她摇了摇头,“你留在屋里呆着,外面冲乱,别伤着了你!”
那边的于家地才将一打开院门,就见前去镇上报官的剑宁,领着几个着红灰差服的衙役已经到了跟前。
“可是你家报的官?”
一行人看到于家地,那领头儿模样的差人,昂着个脑袋,冲着她极为高傲的问了声。
于家地看了眼后面跟着的一众村民,忽视掉那领头差人眼中的敬畏,恭敬的冲其福了个身,肃着脸答,“是。”
“人呢?”
“在里面绑着哩,请差爷随了老奴进来。”
“嗯,带路吧!”那领头差人点着脑袋,极力稳着心头颤颤的心神,冲着跟着的几人一扬手,“跟上了。”
“哎!”
围观百姓见他们进了院,纷纷的议论开来。
“听说了没?
“啥?”
“郑氏把儿子差点打死了。”
“喝,有这事儿?”
“可不是,俺刚始不知道,这不去村口问了问,说是那赵泥鳅拖着小身子晃晃荡荡的来的这边哩,路上因着不支摔了好几跤,一村口老大爷看他可怜想背他回去,他哭着说要来找了赵三郎家地,说哭得可惨了,还说让赵三郎家地的买了他……那里面住的老头儿是个大夫,诊了那娃子脉,说是骨头都扎肺里了。也不知能不能活得了哩!”
知情人八卦的将所知道的给说了个完完全全。围观众人听得更是惊得不行,“天哩,还有这样的娘啊。”
还有人愤愤不平的呸了一声,“平日里就是个泼辣的,住得近的都知道,没事儿就在那院子那吵吵着,那泥鳅才多大?天天都被压着做活哩。看那赵铁蛋,养得是白白胖胖的,要不是知了两个都是她生的,人还以为这老二是后捡的哩。”
“可不是,刚不是看到赵金生背那肥婆进去么?出来时,可没见着哩,我猜啊,这怕是赵老三家地的报了官哩。”
“报官?”
人群中有人听得摇了摇头,“那玩意儿能顶个啥?挨个几板子出来,以后还不是娃子受罪么?”
“可不是?”
外面的人议得欢乐,里面也不消停了来。
差人一进院,看到李空竹时就想巴结着上来行礼,李空竹打着眼色没让。
让了剑宁去到东厢将人给拖出来。
差人见此,亦是赶紧跟了上去。
一进去,就见郑氏五花大绑的正在地上打着滚,看到有人进,那耷拉的眼皮是立时就向上一翻,还不待她恨着眼哩,就看到了后面跟进来的差人,吓得她脸色是瞬间就白了起来。
“呜呜……”
因着嘴被早早堵上了,发不出声儿。她只好将扭动的肥胖身子,扭动得更欢来,那祈求的耷拉眼皮,不停的向着几人扫来,摇着头,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冤屈一样。
剑宁用着死寂般的眼神看了她眼,随便转头对着那几个差人道:“人就在这了,几位差爷请吧!”
“哎!”
领头差人舔脸赔笑,立时的又一个肃脸的对着后面喝了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将人给带走了!”
“是!”
后面几人听命赶紧上前,一拿着铁链的差人,更是殷勤的将铁链快速的给郑氏上好了来。
郑氏见此,那呜呜声也叫得更欢了,扭着的肥大身子,甚至开始撞着差人,想以此给挣了开来。
“他娘的,给老子老实点。”几个差人被撞,黑着一张脸,拿着身上携带的鞭子,毫不客气的就冲其给抽了下去。
“呜呜呜~”郑氏被抽,不服气的开始嗷得更欢来,扭着身子的在地上滚着,想以此摆脱那鞭抽。
一旁的领头人见此,狰狞着一张脸,上去冲其心窝就是一脚,“他娘的,打死了人,你还有理儿了?再不听了话,当心爷让你走到不衙门,你信也不信?”
郑氏被踹了心窝,好半响有些喘不上气,再听了这话,一张脸更是惨白得没了半分血色。
见她老实了,那领头差人这才挥手道:“带走!”
“是!”
几人将那吓得有些发抖的郑氏给从地上,像拖死狗般好容易给拖站了起来。
见起了身,她还东摇西摆的想赖地上,就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呜呜呜~~”
郑氏被扭送着出了屋,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