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神,她怕丢脸的,赶紧垂了眸去。
而男人的心头,则是彻底明亮暖了起来,勾着她的脖子,将她的小脑袋拉近了一分。
女人不解,仰头看他,“干嘛……”
不待女人说完,男人轻勾淡粉薄唇的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
女人脸红,推了他把,“干嘛突然这样?”突然的矫情上了。
男人不语,只另道:“你只管睡,一会我去了那染病的将士营!”
“你去?你会弄药么?”女人显然不信。
男人则再无欲念的扶着她躺了下去,听了这话。自信的冲她挑了挑眉头,“你不是说只砸汁?”
是这样没错啦,女人点头,很想问你知道药量么?可随一想,她也是不知道药量的。
闭了嘴,躺在那里,见他要起了身,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嘴,“那个,尽量多灌点!”反正没坏处。
男人轻嗯了一声,想了想,又给她掖了下被角。
谁知女人既嫌弃的道了声,“臭。”
男人当场又黑了脸。
无语的看了她眼,终是没说什么的暗吸了口气,起身,沉道:“我且先去寻看一翻,你快睡吧!”
女人点头,见他出去后,就睁着眼在那里看着帐棚顶发呆。
其实她才醒没多会的,还不怎么困呢。
这样想着的女人,闻着营帐里的青草香,听着外面时不时划过的整齐步伐声,既慢慢的开始合上了眼,再次的睡了过去。
这边的赵君逸再出得营帐时。
路过的巡逻将士看到他,立在那里给他敬礼时,眼中开始有了点点的探寻审视的味道。
男人见状,眼神淡淡扫去,“怎么了?”
众将摇头,当即报了声属下该死,便赶紧慌张的步远了去。
男人背手立在那里,黑暗中,也依然能清楚感受到来自其它营帐守门兵的探寻视线。
不动声色的转了眸,视线扫向离军营最远处的一排营帐来,脑中回想着女人为他好时,说过的每一句话,勾了唇,轻笑的大步向着那边营帐而去。
如此冒险又受委屈的事,他怎舍得让了她去做、去受?
众人既要抹了她的好意,那就由他来挽回好了!
翌日。
李空竹天未亮就醒了过来,睡得有些多。令她全身上下骨头没有一处不疼的。
撑起了身,迷迷糊糊揉眼的时侯,才回想起昨儿她与赵君逸重缝的事儿,想起晚上他要去那隔离营灌药一事。
“也不知怎么样了!”成没成功呢?带着疑惑的扫了营帐一圈,却并未看到男人的身影。
带着疑惑的起了身,整装好撑着懒腰出去时,却发现这般早的天气,这帮子当兵的却早已早起,在另一较远的地方已经操练上了。
那震天的喊杀声,即使隔了这般远,李空竹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庄严与肃沉。
守门的士兵见她醒了。
当即就冲其拱了拱手,“夫人请稍等,属下这便去打了洗簌之水来。”
李空竹摆了摆手,“倒是不用了,你只管告诉我你们平常在哪洗簌的就成?我自己去!”
士兵看她一眼,直觉这样有些不好。
却见李空竹拍了拍他,“无事,昨儿不是说了,这以后大家只管叫我嫂子即可,用不着这般拘谨!”
那士兵听得暗中憋了下嘴。面上却不显的恭敬道:“离着营地不远有条大河,平日里营里弟兄们都在那洗簌喝水呢!”
李空竹在听到喝水时,皱眉了下,“那水是直接饮么?”
士兵以为她嫌脏,就又是鄙夷了下,“夫人放心,那水干净着呢。且夫人所喝之水,都是熬煮开了兑了茶的好水,不用担心!”
李空竹转眸去看他,却见其低着个脑袋的也看不出啥来。心知怕是昨儿的事儿让那几个军医给传了。
也不在意的点了个头,回了营帐,拿了条巾子与刷具便向着营地外走去。
待寻到那条大河,洗簌完,天空已经渐渐的大亮开来。
秋日的早晨凉风习习,女人用手沾水对河抿了下发髻,待整装好,起身,不经意的一个抬眼,正好撞见东方被朝霞染得通红的一大片天空。
转了身,看着身后那一排排极有规律如白色小花般的大片帐棚,配着那袅袅升空的白声轻烟,偶有的马儿嘶鸣,令着女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似到了游牧民族的地盘一般。
笑了笑,心情甚好的向着营地而去。
不想,这才将一进营地呢,就被众多将士看到的快速的朝着她的方向围拢而来。
李空竹惊了一下。
抬眼正常要问时怎么回事呢,却见昨日还对她笑嘻嘻的众人,这会儿既是个个对她怒目相向了来。
女人心里咯噔了下,不知怎就惹到了他们。若说是昨儿那事被军医传得整个军营都知了的话,那也不用这般恨她吧,毕竟她还没有施手呢?
难道是男人那边被发现了?
李空竹惊了一下,若是男人那边发现的话,不会是吃死人了吧?
心下骇然,女人面上却极力的维持面色不变的扯了个笑来,“那个……”
“哼!”众人不待她出声,就又是一波恨眼的朝她冷哼而来。
李空竹吓得心脏蹦蹦直跳,直觉这真是出了大事了。
张口正待要大声唤了赵君逸时,却听得围观的人群外,一道熟悉的沉喝传了来。“你们这是作何?反了不成?”
“华老!”众将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