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不恼不怯,只轻蔑的勾起那绯薄似血的嘴角。
抬眸,看着那缓步步进的挺拔之人。
伸手轻拭血迹,其缓缓慢慢的坐了起来,“多少年了?是十年还是十三年来着?”边说,边打量着他,“倒真真是变化不小啊!曾今的俊美少年郎,何时既变成了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脏乱模样了?”
“狼狈?脏乱不堪?”男人俊美瘦削的脸上满是轻蔑之色。下一秒,只见其凤眼一沉,眸里开始闪烁出嗜血的仇恨,“郑智!你无路可逃了!”
“逃?”靖皇轻哼,伸手扶鬓,“朕可不像了你,近十三年的夹尾逃窜,叛敌卖国,要论逃,谁能比得过你这卖国贼?”
对于他这故意的激将之词,男人只冷哼一声,握剑的右手攥得剑柄直响。
下一瞬,只见他左手一个快如闪电般的挥动,那闪着银光的银钉咻的一声便朝着那躺着之人快速射去。而他也在银钉射出之时,趁势飞身而起。
那斜躺着的靖皇,在他射出银钉之时只眯眼一瞬,待再睁眼之时,那手中握着的佩剑早已挡在了身前。
“咣铛!”剑挡银钉的声音将落,就又见那闪着银色之光的长剑直逼面门而来。
靖皇勾唇,随一招翻身打横旋转向上飞起,那如了螺旋的快速旋转,令着追随而来眼看就要刺到他的剑,瞬间就落了个空。
而飞身冲起的靖皇,却趁着这时快速的变旋转为急速府冲,向着男人急速的刺去。
赵君逸汗毛一凛,顿时将剑一个反手对背,“铛!”的一声,便与那府冲之人的剑相碰到了一起。
上首的靖皇见此,用着内力朝他狠狠刺去。
那挡着其剑尖的男人感受到了他内力的压迫,亦是用着内力相抵的同时,将自身的剑又一个用力向上一掀。
靖皇见状,赶紧飞身向后,落地站稳。
再次平静,两人眼中都阴沉得可怕,外面的叫嚣对于屋里的杀气来说,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忽然,两人眼神一个交错间,既是同时飞身而起。
急速飞至相撞的两人,舞出的剑花快得令人肉眼难辩,叮叮铛铛的刀光剑影,不时擦出滋滋的火星,闪得人眼花缭乱。
“将军~”
跟随着他同时潜进的三十名暗卫与精将,步进大殿看到这一幕时,皆提剑要冲了上来。
“住手~”
“啊~”
不待男人话落,那急着来帮忙的几人,在冲上来时,既是一招也未喂过,就被那靖皇放出的黑雾剑花给刺倒在地。
赵君逸见状,眼中充血的狠瞪着那傲然而立在一旁的靖皇。
见身后还有人已是忍不住的想冲上前,就赶紧伸手示意他们停下。
“这里交与我,尔等且去速速清除余孽,别忘了我等的大事!”
众将听罢,虽眼中还有余恨愤怒,却甚有自知之明的拱了拱手后,便退了下去。
待殿中再次清场。
只听得那靖皇哼笑,“你们以为杀了朕就能取得大胜了?别忘了朦山那里的主将可还手握二十万大军呢。朕可以很明确告诉的你,既便是朕死了,你们放了狼烟,他也不会傻到将人全放过来。那驻守之人,可是朕一手培育的极狠之将,对朕可谓是知之甚详,想来,他若知朕死了,他便是拼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了去!”
“哦?”赵君逸将剑斜提,寒光顿时冲着靖皇的眼睛射去。
靖皇被闪,半眯了下眼,可就是这一眯眼的瞬间,赵君逸已是飞身而起了,只听得他边舞手中之剑,边冷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将便在杀了你后,再与他相较吧!”
“凭你?”靖皇快速的反应应对,刀光剑影中,却听得他冷笑连连,“便是你杀了我,以着你如今这般少的兵力,想重返變国?痴人说梦吧!”
说罢,他又哈哈大笑起来,“有你君家之人陪葬,朕这辈子也当值了!”
赵君逸听得面色极冷,眼中的烈焰是越烧越炙,为着快速解决掉他,男人已是不打算留余力的一边挥剑,一边还不停的扔着银钉前去相阻。
对于其两手能同时自如的舞动,靖皇既一时开始落了下风的吃起了瘪来。
如此过了不下十来回合后,终是见其已经出现了疲态。
赵君逸见此,趁着机会,又是连连一串银钉射出的同时,右手之剑也随之快速攻去。
“铛铛铛~~”
靖皇挥剑连连相躲暗器,舞出的防卫剑花虽精致无缝,可到底因着长年的养尊处优,力战多时,已使得他开始有些有力不从心的变慢了脚步。
“滋那~”破空的银剑逮着空档,闪电般的向着他的胸口刺去。
“铛!”
“唔~”
靖皇惊得提剑相挡,不想仍然抵不住男人的大力,剑挑他剑的同时,既是被他反剑给刺中了右肩。
“扑滋~”男人见刺中,快速抽剑的同时,又是连连照着行刺起来。
此时的靖皇,脸色早已被那钻心的刺痛痛得脸色阴沉扭曲起来,看着男人还在挥剑相刺,其心中暴躁的同时,亦是拼着所有劲头的向着男人砍去。
赵君逸见他突然变了剑法,惊得速速的向后退了几步。
待躲了他几招后,见他虽变了剑法,力气也大了不少,可终是心绪大乱,脚步亦是变得杂乱无章。
见此,男人反而将心平静了下来,并不急着与他相对,而是连连后退躲避的不断耗着他的体力。
“来啊,来啊~来与朕相拼啊!”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