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众人听她拿五十两去买几枝桃枝,皆不由得吓得倒吸了口气。
王氏见她说明白儿的还了自家清白,也就消了气。
听了这话,也是惊得不行,“五十两?你上回捐的香油有五十两?”
她当时只听自家孙子说那荷包里有好多钱,以为怕是得个十两八两,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用了五十两。
这,这,这得多大的脑袋去花这冤枉钱啊!
“你,你”王氏舌头直打结的不知该说了她啥好。
李空竹笑得很是轻和,“婶,我知道你心疼我挣钱不易哩。那桃儿可不一般,将来,我可不想再卖了小来小去的,累死不说,还挣不了两个。”
还挣不了两个?
五十两啊,一般人家一辈子也存不到啊,她居然说不两个?
众人眼神变幻不已。
李空竹却不在相管。只低头跟王氏耳语几句后。
便笑着要告辞家去。
众人看她就要这么走了,赶紧高叫着想唤住了她,“那个,赵老三家地”
不想这话音未落哩,王氏就在那插腰的大喝起来,“怎么!如今又想巴着人家了?可惜人还看不上了哩。不是说俺家拿了好处么?既然这样,就都拿钱来把地赎回去啊!”
转身要走的李空竹亦是点头符合,“婶子说的是哩。我断没有再要二次的理儿,为怕以后麻烦,我还是去远点的地方种植的好!”
“别啊!那个赵老三家地”
李空竹挥手止了他们,笑了笑道:“告辞!”说罢,当真抬脚向着包围圈外行去。
众人见状,想赶紧上前去拉了她的手。
不想斜那里的王氏却伸手来挡,将她给护在身后的大嗓门吼道:“干啥?都想干了啥?怎么,如今看要不到银了,想改强了不成?我告诉你们,俺家老头儿以后虽当不了里长了,可如今还能管着事哩,谁想惹事不成?来来来,都出来聊聊的,让我看看,还有谁能那么厚脸皮了去。”
李空竹心中发笑,面上却很是认同的点着头说,“婶子说的是!”
大家伙被骂得讪讪不敢回了嘴,有那讨好的甚至还笑道:“婶子,俺们不是说笑嘛!”
“说笑!哼!”王氏推挤着他们把李空竹送了出去,这才道:“那俺们可承受不起,有哪个村的村民,敢跟里长说了这笑,那都得是老鼻子老道的了,俺们可惹不起。”
说着,赶紧跟李空竹打了个眼色。李空竹见状,转身就赶紧向着自家大步行去。
“哎”后面还有人在喊着别走。
王氏却是直接插腰拦着不让,“都他娘的别吵吵,地回来了,都他娘的来认领来。人交给俺当家地了,俺们可不想再背了黑锅去”
听着越来越远的人声,李空竹心下却没有一点丢地的可惜。
因为她知道,那些人不懂架接,也不懂后期的整理授粉啥的,地再回了他们手,也不过是荒地一块罢了。
还有那桃枝,可有五十多两这个巨大款项在那摆着,这些人除非是如说她前段时间疯了一样,否则,根本没谁愿意去冒这险。
如今她要等的,就是回家慢慢等着王氏来回复给她好消息。
张氏躲在了一旁的杨树后面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再转眼看了看陈百生那里还在吵吵的人群。
想了想,垂眸赶紧闪身向着家去了。
推门入院,院里一片吵闹。
如今的郑氏虽说被休,却仍然像个未休之妇一般。霸道的占着大房,不是成天凶巴巴的喝着两儿子。再不就是心气不顺的冲着隔壁大骂贱皮子之类的。
这不,张氏回来时,正缝了她又在喝骂着赵泥鳅哩。
“成日里好吃懒做的玩意儿,如今连着铜板也拿不回来了,养你这么个白眼狼有啥用?浪费粮食的玩意,还不赶紧去把鸡粪起了去!”
赵泥鳅被骂得低着个小脑袋,擤着鼻涕木着小脸的向着鸡舍那边走去。
要不是爹不让再去了三婶家,他根本就不想呆在了这个家里。成日里被被休了的娘又打又骂不说,如今连着所有家活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张氏别了眼他们,不动声色的向着自家西屋走去。
那边正骂完的郑氏看到,当即呸了一口出来,“贱人!”
自上回那事儿后,她就算脑子再笨。也辩得出是被这两口子拿着当枪使了。
想着那次之事儿,自是又免不了想起了隔壁那个贱人来。老三都消失那般久了,一直未有信的,她还能活得这般痛快?说什么在府城闯生意,这种鬼话连篇的话也有人信?
郑氏哼唧着,心想那个贱人搞不好还真如了她说,跟人搞上了哩。
“呸!遭天遣的玩意,搞吧!最好是搞得让人抓到现形浸猪笼才好哩。”
她在那幸灾乐祸的骂着,张氏却隔着窗棱子看了她那样,直觉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如猪。
如今那边房子房子修着,山头儿桃枝桃枝也架接成功了。连着今儿吵着的山地,在她看来也是一定会到手的。
这眼看着就要做大买卖了,不想着如何化解现今的尴尬,还在幻想着去拿捏那边?
怎就不知了,现今的那边又岂是那般好拿捏的?
本以为上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