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麻烦。”
她说着往客厅里走去,余江阮站在原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一孕傻三年,孟小时这脑子还清醒得很,啧啧。
孟叔的病情渐渐的好了起来,医生说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孟时的孕吐越来越厉害,孟叔和孟涛那边没能瞒住,孟叔在知道她怀孕后的第二天就赶着她回京都。
医院里病菌多,怀孕了的人还老是往医院跑,这算怎么回事。他有问了余江阮婚礼是什么时候,要是身体允许,他会过去。
余江阮一一报告了,在孟叔的催促下,他和孟时回了京都。跟过来的陶阿姨则是留了回来。余江阮以上下楼梯不方便,在医院附近以孟涛的名字买了一套二手房。孟涛和孟叔知道后自然是百般推辞,余江阮那张嘴能说会道的,不像孟时一样没一点儿办法,竟然成功的让他们收下了。
孟涛当即表示以后每个月把钱存入余江阮的卡中,余江阮让他存着,存好了再一起给他。他是知道孟时一直想给孟涛和孟叔换房子的,哪里会要他的钱。
孟时怀孕这事他已经亲自向他姥姥姥爷爷爷奶奶都报告过了。他姥姥姥爷当然是非常高兴,还想让家里经验老道的保姆来东青照顾孟时。
他奶奶是嫌孟时和他家门不当户不对,她期盼着抱重孙已经期盼了很多年了,这会儿倒什么都不说了。
阮女士那边余江阮也已经说了,阮女士的态度淡淡的,不知道是被邰音芮给打击到了还是放不下身段。无论是什么样的态度,余江阮都决定不回家里住。就算是以后宝宝生下来,他也只打算住家里。时不时的回去看看就行了。
住在一起迟早都会产生矛盾,弄得大家都不开心。陶阿姨留在东青,他打算重新找一个阿姨,就算他偶尔出差,有阿姨陪着孟时。再不济也能将孟时送到姥姥家里去,有舅妈在他放心得很。
余江阮回京都的第二天许赭就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出去喝酒。他们的确有很久没见了,余江阮应了下来。恰逢阿姨没找着住姥姥家里,他也不用担心孟时会孤单,保证会早去早回。
余江阮到酒吧的时候许赭已经独自喝了一会儿酒了,他在许赭的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酒保过来问他喝什么,他说一杯白水就好。他以前也经常在这家酒吧混,那酒保挺诧异的,玩笑着道:“余少转性了?”
余江阮笑笑,指了指桌上的车钥匙,道:“得开车呢,现在查得严,谁敢顶风作案。”
这就是一借口,那酒保笑笑走开了。余江阮这才看了旁边的许赭一眼,啧啧的道:“你这脸色,又在家里挨训了?倒是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在干嘛。”
他把玩着杯子,时不时的看看手机。许赭又喝了一口酒,才道:“没干嘛,闲得很。”
余江阮唔了一声,怕许赭拉着他不放,看了看时间,道:“我陪不了你,有门禁,十点就得走。”
许赭嗤了一声,道:“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的吧?”
被拆穿余江阮也不恼,大大方方的道:“人不说什么更得自觉是不是?对了,告诉你个喜事儿,你要做叔叔了。”
朋友他还都没告诉,许赭是第一个知道的。许赭诧异极了,拍了怕他肩膀,笑着道:“挺行的啊你!恭喜恭喜。”
他拿起杯子来,余江阮用水喝他碰了一个,许赭嫌弃,立马就要让酒保上酒。余江阮制止了他,道:“你要非拉着我喝酒我现在就走。”
许赭悻悻的,又惹不住的感叹道:“你竟然也有今天啊。你是我们之中最能闹腾的,现在竟然连玩儿也不玩儿了。还真是难以想象。”
余江阮喝了口水,意味深长的道:“你也会有今天。”
许赭不说话了,拿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个。余江阮想起他要联姻那事,也不开口了。
酒吧里并不闹腾,挺适合谈事的。有豪门的女子上前来搭讪,都被许赭给打发了。他一时不知道和余江阮说点儿什么,过了会儿,才道:“阮哥,我为我姐的事儿向你道歉。她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谢谢你没计较。”
余江阮一点儿也不奇怪他知道,他要是不知道那才是怪事。邰音芮的事儿哪能算到他的头上,他说了一句没事儿。顿了一下,笑笑,道:“其实我是打算见你姑父的,不过最近没见她了。”
能逼得余江阮请家长,他表姐也确实是够能干的了。不过许赭并不以为傲,有苦说不出,“真是抱歉,她那性格,我和她谈过,但没用。东青那次,我偷偷跟着她去的。”
微微的顿了一下,他才继续道:“我拿她没办法,你是知道她和迟仰的事儿的,那小子可没你那么地道。圈子里闹得人尽皆知了。说什么的都有,她瞒得挺好,长辈都不知道。要是我爷爷奶奶知道,肯定得气出毛病来。我瞒着和我姑姑姑父谈了谈,我姑父强制将她送出国了。”
无论是迟仰的事还是她死缠着余江阮,他们家都丢不起那个人。确实是余江阮和孟时地道,不然的话,他那表姐现在可真真儿就是过街老鼠了。
难怪最近没有一点儿邰音芮的声息了,余江阮并不同情,点点头,道:“送出去避避风头也好。”
许赭的话说得好听,说是送出去了,其实是被发配出去了。邰音芮是从小被当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