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李肃、胡珍等人听后,皆被吓得心惊胆战,旋即大喝一声,纷纷飞纵战马,杀进阵中。
看到西凉军又冲出四将,吕布浓眉一挑,挥戟荡开张绣的长枪,提绺勒马,迎向西凉四将。
李傕等人看到吕布飞马而来,心中大惊,更有甚者居然调转马头想要逃跑,董卓狠唳地看着落荒而逃的胡轸,待他回到阵脚,董卓手起刀落,将其砍落马下。
办完这件事后,董卓铁青地看着被吓得心惊胆战的李傕等人,手微微扬起,然后一放,旋即听见一声炮响,炮响过后,洛阳成西南与西北两角顿时响起一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董卓看到局势并非按照他们所想那般发展,无奈之下,只能动用牛辅与董璜两路伏兵,只见西南与西北两角烟尘滚滚,旌旗猎猎,暴雨般的马蹄,震得洛阳城为其而颤动。
丁原脸色一变,大呼不好,可是还没等并州军缓过神来,在并州军后方亦响起隆隆马蹄,那浓烈的杀气,犹如毒泷恶雾般朝并州军席卷而来。
原来徐荣在得知局势对董卓不利时,果断率兵出击,恰好四方大军将并州军围困于一片洼地之内
董卓看着阵角大乱的并州军,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呜~”
呜咽的号角划破苍茫的天空
随着进攻的号角吹响,天地间赫然出现一片铁林。西凉铁骑举起手中枪矛,呐喊着冲向并州军,然而骑兵未到,西凉弓兵率先发难,无数的箭镞,一片片,一团团,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压向并州军。
天空都为之而遮蔽,烈日都为之而失色。
丁原惊恐地看着犹如黑云压顶的箭镞,立即吓得魂飞魄散,仿佛被人夺去三魂七魄,还好亲兵反应得及时,急忙将他拉下马鞍,周围的盾兵迅速结成盾阵,将丁原保护得像一只铁桶,也就在那一刹那,漫天箭雨倾盆而至。
那羽箭就像洪水猛兽,顷刻间便冲垮了并州军的防御,成百上千的人,瞬间被射成筛子,惨叫声、哀嚎声不绝入耳。
一轮箭雨过后,西凉骑兵如潮水一般朝并州军涌来。
一时间,洛阳城下的这片土地瞬间变成了修罗屠场,士卒的呐喊声。惨嚎声、呼喝声此起彼伏,与战马的斯鸣声、悲咽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挽歌。
西凉铁骑彪悍,骑术精湛,又是四面合围,可谓是士气大震,反观并州军,经过了一轮箭雨的攻击,阵角早就被射得七零八落,在西凉铁骑的冲击之下,迅速被割成若干块各自为战。
丁原悲凉地看着不断倒下的将士,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绝望,心中悔恨万千。他在亲兵的拼死保护下,渐渐的脱离主战场,朝东边西凉最薄弱的地带遁逃。
看着即将逃跑的丁原,董卓大急,立即指挥重兵合围,煮熟的鸭子,岂容让他飞走。
吕布凛冽的看着遁逃的丁原,计算一下距离后,迅速取下龙蛇宝弓
,屏住呼吸,龙舌弓拉得如同满月。
吕布手一抖,弓弦发出一声悦耳的响声,羽箭如同流星划过苍穹一般飞出……。
“嗖”的一声,破空之声震得周边的士卒耳朵嗡嗡作响。
正在奔逃的丁原忽然感觉脑后恶风来袭,还未等他弄清楚什么状况,就被锋利而强劲的羽箭射穿了喉咙,自后颈而出。
“唔~”
凉风自撕裂的喉咙间飕飕的灌进了丁原的身体里,丁原的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极为扭曲,双手死死的抓住箭尾,努力的想要拔出来,他更想要叫喊,但是发出来的只是“咯咯”的声音。旋即跌落下马,被乱军踏为肉泥。
吕布射杀丁原,除了董卓与李儒,再无他人,此时两人早被吓得心惊胆战,吕布不仅勇猛非常,弓术也相当惊人,董卓试想,如果刚刚吕布这一箭射向的是自己,自己是否有机会躲闪,答案是不能,这样的人若真投降过来,自己是否真能驾驭?董卓心里开始动摇。
董卓本来想借此机会将吕布生擒活捉,然后逼他投降,这样并州大军归自己,吕布也归自己,总比把吕布封做并州刺史,统领一州之要强,现在又看到吕布勇冠三军,心里不由得窜出一股杀机。
吕布一箭射翻丁原,然后转头含笑的看着董卓,好像在说:“我若想要你性命,就如探囊取物一般,你可别耍什么花样”
董卓看到吕布的笑,心中不由得一颤,就好像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瞬间便将他心中的那股杀机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
并州军主将丁原身亡,顿时在并州军内炸开了锅,主将死亡,直令他们惶惶不安,瞬间被杀得旌旗萎靡,将士衣不避体。
看着即将溃败的并州军,吕布浓眉一挑,奋力劈开围攻自己的西凉诸将,拍马舞戟单骑冲入后方军阵,他犹如一把利剑刺入敌人胸膛,所到之处,犹如劈波斩浪。直杀得西凉军血肉横飞,尽皆披靡。再观西凉军士,尽皆胆寒。
吕布挺戟纵马,横冲直撞,为并州将士劈开了一条活生生的血路,他策马来到一座山坡上,扬戟爆喝;“并州狼骑,向我靠拢”。
这吼声好似有雷霆之威,震得周围无数将士的耳朵“嗡嗡”直响。
反观吕布,在太阳的照耀下,他全身被金光所包裹,两束五彩斑斓的雉尾迎风而飘。就好像一张旗帜,指引着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