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
看到吕布一戟刺伤黄盖,孙坚立即拍马舞刀砍向吕布,以免他发动第二次攻击,对于孙坚,吕布不敢大意,毕竟他的武艺已经挤入一流之列,不是黄盖程普等人能比拟的,况且自己的背后还有一个已经昏迷的徐晃,吕布不仅要应付孙坚的攻势,还要保护着身后的徐晃,一时间勉强与孙坚战个平手。
“大荣,快带公覆离开,我来断后。”
虽然孙坚与吕布战了一个平手,但是他知道吕布身后的徐晃是他的掣肘,如果掣肘消失,那吕布将是无人能敌,因此趁吕布的将校还未将徐晃带走,孙坚趁着空挡对着身后的祖茂大喊了一声,同时心中也在暗自揣测,为何敌军有这么多武艺高超的武将,他们又为何要投身与董贼,如果这些将领加入到联军,那董贼岂不是弹指可灭?
祖茂闻孙坚所言,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看到孙坚与敌将打个持平,自己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当下悲痛的应诺一声,随即扛着黄盖奔回己方军阵。
孙坚看到已经离去的祖茂两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于是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手中的古锭刀舞得更加的犀利,一刀接着一刀地朝着吕布身上招呼,可是最后孙坚懊恼的发现,就算他拼劲了全力也不能破开吕布的防御,反而还被吕布压着打。
孙坚用余光瞟了瞟已经逐渐形成包围圈的敌军,当下朝着吕布的门面虚晃一刀,随后便拨马败走。看着渐行渐远的孙坚,吕布冷笑了一声,招呼着甘宁将受伤的徐晃运回虎牢关,没有了徐晃的障碍,吕布立即提戟纵马杀入敌阵。
赤兔马快,载着吕布瞬间就超越了并州狼骑,须臾之间,吕布便单枪匹马杀人江东军的阵脚。
吕布冲入敌阵,手中方天画戟上下翻飞,在四回合连挑江东军四员偏将,他纵马在江东溃军中左右冲突如嬉戏孩童一般,
吕布眼神好,看到不远处的“程”字大纛,立即挺戟纵马直扑了过去。
江东军已呈败势,为了将损失减到最小,程普不得不亲自断后,一连枪杀了几名并州将校,无奈并州军人数众多,就好像滔滔江水,不断不息。纵然他杀再多的敌军,也无法阻止如潮水般用来的并州狼骑。
程普且战且走,浴血奋战,在抛下近千名尸体之后,仍然无法杀退追袭的敌军。
正在打杀四方的程普忽然感觉左面恶风袭来,立即挥舞着手中的铁脊矛去挡。
“铛”
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在程普的耳边炸响,直震得耳膜生疼,还未待程普反应过来,吕布怒喝一声横戟朝着程普拦腰斩来。
“贼将,安敢如此。”
刚刚将黄盖安顿好的祖茂领着兵马准备接应程普,见到吕布千里袭来,直杀得己方阵脚大乱,心中本来就恼怒,当下看到吕布将要斩杀程普,立即怒骂一声。立即舞着双刀直取吕布。
刀声霍霍,戟音长鸣。
两人约莫战了三五个回合,从迷糊中恢复过来的程普怒吼一声,挺矛纵马与祖茂双战吕布。
三匹战马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刀来戟往,矛刺戟挡,滚滚杀场,寒光闪烁,三人约莫酣战了二三十个回合,两人料敌不过,拨马便走,吕布纵马来赶,所到之处杀得江东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危急时刻。东方马蹄声隆隆,卷起遮天的尘土,来的正是孙坚的长子孙策,担任后军的孙策听闻前方厮杀的异常激烈,听溃兵说本方吃了败仗,孙策不顾得让部下休整,提枪纵马,引江东军唯一的三千轻骑来援。
进入战场,孙策连挑了几名靠前的并州士卒,随后挺枪纵马冲入乱军,孙策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手中的长枪在乱军中所向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敌,马蹄到处,每挥出一枪必刺翻一人,片刻间就连挑了校尉两人,屯长数人,其他的什长、伍长士卒更是不计其数。孙策的到来逐渐地稳住了局面,剩余的江东军皆有条有序地且战且退。
在追袭与防御中,双方都各有死伤,只见辽原阔野上,层层叠叠地铺满了人尸马骸,猩红的鲜血逐渐汇聚在一处,形成一条条潺潺的小流。
吕布双眼如炬的盯着整个战场,看到已经没有什么战果可获得,立即下令:“鸣金收兵,全军返回虎牢关。”
孙坚见折了韩当,黄盖又受了重伤,三军已经没有了战意,立即传令鸣金收兵。双方在撤退的时候又是一场混战,都互有死伤,吕布领军退回了虎牢关,而孙坚则领军退至了虎牢关外四十里下寨,在东西两方各立栅寨互为犄角之势,以防敌军深夜劫营。
孙坚一面请人为黄盖疗伤,一方面遣人去袁术的大营催粮,在干完这些事后,孙坚独自坐在中军大帐内陷入无尽的悲伤,自己带来的两万大军,今日一战,不仅折损了近千人,而且还折了大将韩当。
孙坚得到探马的汇报,拱卫虎牢关的是并州刺史兼司隶校尉的吕布,对于吕布他也略有耳闻,知道吕布的武艺乃实属罕见,并非常人能敌,起初他对于这种传闻往往是嗤之以鼻,但是今日与吕布交战后才知道,他并非浪得虚名。
“来人。”
孙坚烦闷的大喊一声。
随着孙坚话音刚落,立即有亲卫从账外掀幕而入,对着孙坚单膝叩拜:“参见主公。”
“立即叫众将来议事,我有事情要说。”
“诺”亲卫应诺一声,随后昂首阔步踏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