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以明松了手,跟在苏若洵身后,跟着她走到令母的房间去。

就如昨日他吩咐的一样,令母桌上有饭菜,三副碗筷,正是等着他们,苏若洵坐下后,就如昨日一样继续与令母说些有的没得,令母摸摸她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气色,说年轻人到底身子好些,病也好的快些。苏若洵憨憨一笑就算是回应了。

令以明话少是令母习惯了的,不过见他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令母难免觉得奇怪,责备了他两句说他太冷淡后,苏若洵与令母提了提自己要走的事,没等令母反应过来,就又对令母说让她多加注意身子的话。

令母惊愕的久久回不过神。

“以明!”令母看向令以明,皱着眉头,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狐疑,“你怎么…这…若洵丫头她……这……”

“和他…没有关系。”苏若洵笑了笑,让令母坐下,还给她抚背让她不要太激动,“只是我想自己再到处游历一下罢了。”

“游历?你一个小姑娘去游历?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令母拍拍苏若洵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又示意令以明赶紧过来,“我知道以明他没什么本事,唯有身手尚可,你千万带上他!”

“不必了,我就是想一个人游历,游历游历,游固然重要,历也不输,还带上个人照顾的,如何有自己的经历?”

“你这丫头……”令母说不出话来,忙看向令以明,“你倒是…诶!”

令母抓着苏若洵的手不放,低着头长叹一声,想了一会儿,又道:“丫头啊,你是不是病了太难受所以不开心?是不是以明他惹你生气了?你只管说!我替你做主!”

苏若洵连连摇头,可见令母太过诚恳,不停问她是怎么了,她反而说不出话来。

“让她走吧,一个人到处去闯荡一下,并无不妥。”令以明原先一直不出声,见苏若洵不说话了,终于是开口了,“娘,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有打算的。”

令母闻言,气的直咬牙,“以明!一定是你说了什么惹怒了若洵是不是?你快些认错!你们…诶!若洵你听我说,万万不要冲动,这真是最要紧的!他现在拉不下脸给你认错,我替他认错如何?”

“不是的…真的不是……”苏若洵见令母似有要给她行大礼的意思,一惊,先将令母扶住,“我该如何您才会信我?”

说的委屈又无辜,连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真的只是去‘游历’一下。

令母觉得她是和令以明吵架了所以在闹脾气,可见令母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儿的。

可是令以明却在带她见了令母后,就几乎只字不提此事,而且几乎都是由她主动接近。

她原就有些乏了,在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后,她就彻底的不想继续下去了,这太累了,要她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依赖着令以明活下去,这太难了。

即使她是喜欢他的,事到如今也还喜欢。

原本爱慕在诞生之际原就是不存在明确回应的,它原本就是孤独的,解决只有两个,得到回应是幸运的,得不到那也是寻常。

曾以为幸运的得到了回应,现在变成了这样,她也只能认命。

世间活着的人那么多,得不到回应的绝不止她一个人,不过过程如何,那也都只是寻常。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丫头,此事不该还需多加考虑吗?起码…起码也等到身子好了再说啊!”

令母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了,她只能尽量拖着。

不管令母怎么暗示令以明,令以明也还是没说话,他就站在那听着看着。

苏若洵留下来了,因为令母着急的快哭的样子,她不忍心了。

明明这是她和令以明的事,怎么最难过的却成了令母呢?

令母那么着急地问,还说替她做主,这紧张的程度,和现在什么都不说的令以明比起来,她都快以为,令母才是那个把她称为‘心仪之人’的人了。

假如令以明有令母一半的热情,那她说不准都能将这件事忍过去,继续自欺欺人。

她还是不够坚定,她渴望被宠着,因为她觉得只有那样才是看重的表现,以前对卞守静等人是如此,现在令母劝了几句还红了眼她就不忍心也是如此。

一边想着多苦多累都要靠自己,一边又仅仅是为了别人的不舍而犹豫。

因为没体验过这种被长辈疼着宠着的感觉,又清楚离了这位之后可能再也体验不到,所以更加不舍。

这也是为何她能决定离开令以明的理由,因为令以明给她的回应比以前卞守静等人少太多,她有尝过更好的,所以即使心存爱慕,她也还是能狠下心来。

深夜,苏若洵在令母房里休息,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令母怕苏若洵跑了。

其实令母的身份她也只是从令以明叫她做娘亲中判断出来的,究竟是不是,她其实也没有一个判断,到底令母还叫她丫头呢,这么亲昵,她其实也不过是令母认识了有段时间的人罢了。

不过从令母的这个举动来看,她敢肯定这两人即使不是亲生的,身子里流得血也是出自同一处的。

“我还病着呢,就不怕我身上的病气?”苏若洵故意咳嗽了几声,令母见状道:“大夫说你再过两天就好了,不打紧的。”

“也对,那两天后我就能去游历了。”苏若洵笑了笑。

“你这丫头……”令母说不出别的来,把灯一吹,房间变得暗暗地,苏若洵闭上眼。

过了近半个时辰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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