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又窄又小,楚天上半身窝在里面,两条腿就只能搭在外面。这可真是有点折磨人,楚天现在想想,孟雪凝这女人一定是故意难为他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楚天干脆坐起来琢磨《慎武行录》的功法。
孟家把这本武学典籍一代代相传,视为珍宝,更有这是有一定道理的。《慎武行录》里面有大量的功法心诀就连楚天以前也不曾听说过,或许是听老泥猴说过不过他记不得了。
总之,楚天每一次把功法在心里默背一遍的时候总会有种“温故而知新”的感觉。
气息在体内流动,像泉水滋润,有时又如海浪拍打,时缓时急,时轻时重。这是气息要冲破束缚,涌向新境界的预示。如果此时有人在场,一定会注意到楚天额头上的汗水正“哗哗”的向下流淌,他的面色通红,看起来像是被放在蒸笼里的包子。
可是他的嘴角却微微的翘起,有一种的成就感。
扑通——
猛然间,车子一个急刹车,楚天直接从沙发上跌下来。
孟雪凝也从卧室里冲出来,用对讲对前面的司机说道:“怎么回事?”
车子稳定下来,对讲里说道:“小姐,对不起,前面突然蹿出来一辆车,我们的车子险些撞上。”
“下车看看什么情况。”孟雪凝说道。
看到楚天倒在地上,孟雪凝顿时哭笑不得。
这个形象实在有些丢人,楚天拍拍屁股站起来,假装没事人一样往门口走去,边走边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一辆车子突然蹿出来。”孟雪凝跟在他身后下车,同时解释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车前,此时月光皎洁,照得周围明亮。楚天看到一辆红色宝马横在路中间,方柔身穿红色紧身皮衣皮裤正靠在车身上望着这边。
妖艳的车子,妖艳的女人,妩媚的气质,撩人的眼神,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路上,这女人的突然出现倒真有点诡异。
楚天恨不得化身成厉鬼当场就把这妖精给圈圈叉叉再抛尸荒野,他真想问问这妞,你不知道这里是山路吗?你看不到一侧是深沟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突然冲出来险些害得我们的车子翻进沟里?
不理会楚天气得要咬人的那副嘴脸,方柔妩媚的晃了晃身子,娇滴滴道:“嗨,我的速度还不慢吧,这么快就跟你来了。不介意带我一起上路吧?”
“方柔!”楚天略显气愤的盯着她那双勾人的大眼睛。
方柔可怜兮兮道:“人家人生地不熟的,你可千万别让我再回去。就算我想走——恐怕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楚天转头看看孟雪凝,后者耸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时,方柔朝孟雪凝挥了挥手:“孟小姐,你跟楚天待在房车里一定别扭死了吧?不如让楚天开我的车,我陪你聊聊天如何?”
孟雪凝微微一笑,看看楚天,接着冲方柔道:“我觉得行。”
就这样,楚天被无情的撵下了车,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绝色女人钻进暖和又舒适的房车里有说有笑,而他则只能在宝马里跟无聊的广播节目一起度过这个漫长又冰冷的夜晚。
夜里,几辆车停在一处临时休息点过夜。将近黎明十分,天气越发冷了,楚天因为有气功护体自然不会觉得太冷。楚天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东方才刚刚露出鱼肚白时,他已经站在高山顶对着朝阳练功了。
手起云来,脚踏朝霞,圆滚滚红彤彤的朝阳与楚天潇洒的身姿遥相响应,成为朝阳下最迷人风景。
“他很英俊,很吸引人。”孟雪凝坐在窗前看着正在专心练功的楚天,悠悠说道。
方柔此时格外宁静,像早晨刚刚绽放的一朵红花,她收敛起平日里的娇媚和性感,与孟雪凝站在一起,微微说道:“这样的男人,值得很多女人喜欢,不是吗?”
“是。”孟雪凝点头:“所以我们的心里都装不下别的男人。”
方柔轻轻叹息一声:“你说,这算是女人的悲哀吗?喜欢他,却不能拥有他。”
孟雪凝白皙的面庞上闪过一道无奈,有如辰星坠落的黑色双眸眨了眨,说道:“你信命吗?”
方柔不解的看了一眼孟雪凝,她没有想到像孟大总裁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相信命运一说。
孟雪凝的目光一直落在楚天身上,却把方柔的不解看在心里,她解释道:“人人都逃脱不过命运,任你再强大,或者再弱小,都是一样的。”
方柔并不赞同这个说法:“我不相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是吗?”孟雪凝转过头看着固执的方柔:“既然不信,那又何来‘悲哀’一说?”
方柔微怔了一下,是啊,既然不信命,刚才为什么说出“悲哀”二字?难道骨子里她与孟雪凝一样,喜欢归喜欢,却不想去破坏楚天与罗琦琦的美好姻缘?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方柔在心里自嘲一笑。
有不少自驾游的人也会在这个临时休息点停一会,检查车辆,或者进行补给。楚天练完功从山顶下来时正好有一辆越野车驶进来,楚天一眼就从开着的车窗里看到驾车的人,竟然是杜洋。
车子副驾驶坐着一个漂亮女人,文静,羞涩。
杜洋显然也看到了楚天,车子停好以后下来与楚天握握手:“真是太巧了,你怎么在这?”
楚天指指房车,道:“陪朋友去办点事。你呢,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