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安世亨看向徐蕾蕾问。
“我叫徐蕾蕾,是楚天的朋友。”徐蕾蕾自我介绍道。
“哦,徐小姐。”安世亨道:“如果不介意,我想跟楚天单独聊聊,徐小姐,方丫头,你们……”
“哦,我正好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安爷爷,你们聊。”方柔笑着站起身,拉着徐蕾蕾走开了。
进了卧室,徐蕾蕾疑惑道:“方柔,安采华的爷爷为什么突然跑到湖城来?他不会真的认定楚天是凶手吧?”
方柔没说话,看着徐蕾蕾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走。这女人还一边走一边嘀咕:“完了完了,安家的势力那么大,如果真想置楚天于死地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暗箱操作也是有可能的。楚天虽说是被冤枉的,可如果安老爷子认定的就不可能有人阻止。”
“你好像很了解安老爷子的脾气?”方柔问。
徐蕾蕾怔怔的看了方柔几秒,不愤道:“你以为我成天真是没什么事干只盯着楚天吗?我可没少暗中调查安家人的背景还有与安家有仇的人。为了还楚天一个清白,我这两天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你知道吗?”
“哦喔——看来你为了楚天还真是蛮拼的。”方柔笑笑,其实心里觉得徐蕾蕾这些作法根本没有必要,对于楚天来讲派不上任何用场。但是对于这个女人的执著和真心,方柔还是很佩服的。
徐蕾蕾接着说道:“对于安老爷子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我知道他是个很较真的人,认准了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如果他认定楚天是凶手,就一定不会放过楚天的。怎么办?”
方柔笑笑,淡定道:“蕾蕾,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徐蕾蕾瞪着大眼睛,像要吃人一般。
方柔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把心放肚子里好了。我打赌,安老爷子来找楚天,只会帮他,不会害他。”
“是你脑子有病还是我脑子不够用?现在所有证据都显示楚天有杀害安采华的重大嫌疑,安老爷子又怎么会帮楚天?”徐蕾蕾真是哭笑不得了。
方柔却神秘的一笑,道:“那就走着瞧。如果我输了,我当着你的面在楚天面前tuō_guāng衣服。”
“——”徐蕾蕾想了想,道:“你们都那个过了,tuō_guāng了给他看这也算惩罚?我岂不是成全你们了。不好。”
“咯咯——你可真可爱。”方柔笑道:“实话跟你说吧,我跟楚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是纯净的纯洁的彻底的朋友关系。”
“真的?”徐蕾蕾半信半疑。
方柔板着脸:“你难道想叫我毒誓你才肯信?”
徐蕾蕾笑了,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高兴还是高兴。
“那要是你输了呢?”方柔反问,妩媚的双眸看得徐蕾蕾心里很不自在。
徐蕾蕾一不作二不休,道:“如果我输了,我也在楚天面前tuō_guāng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方柔笑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徐蕾蕾突然感觉上了贼船,不管谁输,貌似占大便宜的还是楚天。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不可能。再说她好歹也是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怎么能在情敌面前干这种打脸的事——她也只能认了。
客厅里,安世亨与楚天面对面坐着,四只眼睛大眼瞪小瞪,不知道的以为两人在练“眉来眼去”剑法。
“我没杀你孙子。”楚天率先开口。
安世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这么开门见山,而且他坦荡的模样,纯净的眼神,让他这个久经商场的老人物都看不出一点破绽。
“你眼里没有紧张,也没有慌乱。”安世亨看着楚天说道:“所以我判断,你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杀人犯。”
“不,你错了。”楚天平淡说道:“我坦荡,是因为我没有作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所以,如果您是来湖城游玩散心的,我会非常欢迎您。可是如果你认定了我是凶手来兴师问罪,我劝您还是收起这个心思吧——那样只会让您无功而返。”
安世亨在商界打拼了一辈子,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他能很轻易的分辨出什么人在他面前演戏,而什么样的人又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人的心境会通过眼神表现出来,正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通过这扇窗,安世亨不难看出楚天有没有欺骗自己。可是从他进门到现在,他发现他每次看着楚天那双眼睛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清澈的,像一汪池水。
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楚天,又叫安世亨不得不怀疑楚天是不是更高明的说谎者。毕竟,这世上能人太多,有人擅长打架,有人擅长骂人,有人擅长经商——正像自己这样。而如果有人更擅长说谎,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凭什么相信你?”安世亨问。
“因为,你也不希望孙子死得不明不白,不是吗?”楚天说道:“因为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
“好像,你已经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了。”安世亨是只老狐狸。
楚天笑笑不语。
安世亨道:“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可能凶手另有其人,但也可能是你故意这样说转移我的注意力。如果我相信了你的话,到时候你随便找一个人来就说他是杀死阿华的凶手,那我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这老头子,还真是执著。楚天笑道:“你要相信华夏的公安,他们没你想得那么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