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也鼓着嘴,“不要。”同时也把我的衣角拉得更紧。冯书桥不解的看着我,压低声音道,“薇薇,你不要惹事,玄玄现在确实只能跟着他父亲。”
我很想回他一句。“他的父亲是你!”可是我说不出来,我不敢想象冯书桥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他从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从未抚养过这个孩子,最可怕的是,他亲手孩子的生母。
我终于松开了玄玄。低声道,“玄玄,你现在生病了,等到病好了,姐姐接你去姐姐家里住一段时间,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我到底哪里生病了?”玄玄的小嘴嘟了起着眼泪。
我勉强笑了笑,“不止你生病了。你爸爸也生病了,你长大了,也得照顾爸爸啊,不能那么贪玩,对不对?”
玄玄一听到爸爸生病了,立即紧张的看向了玄武,想都没想便跑了过去,抱住玄武的手,“爸爸,你也生病了?”孩子那种纯洁的依赖和发自内心的关爱,让我们看了全都动容。
冯书桥怕我们再呆在这里,玄玄又会歪缠我,不让我走。便起身对玄武道,“薇薇担心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过来看看,既然并没有什么,我们就走了。你……照顾孩子虽然重要,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样每天放血,身体吃不消的。”
玄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冯书桥,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向了哪里。冯书桥皱皱眉,很不喜欢玄武这种样子,便拉起我,告辞离开。
我曾在梦境中见过玄武对玄玄的冷漠,也从聂多情口中听过玄武对玄玄的避之不及不敢面对,但是我没有想到。到了紧要关头,玄武竟然可以用自己的血去救那一条小小的生命,而且是在谁也不知道,这种付出会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
玄武这么做,是因为对玄玄发自内心的愧疚,想要弥补?还是因为这一百多年的父子情谊吗,让他真的把玄玄当成了自己的骨肉?我分辨不出,但是我觉得或许两者皆有。
玄武尚且能够做到如此,若是冯书桥有一天知道了实情,他又会如何去待玄玄?养父尚且如此,生父岂不是可以直接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全孩儿?如果冯书桥找到了天芒,恐怕第一个拿去救的人。便是玄玄……
因为家里还有吴阳阳和刘媚,所以我和冯书桥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带钥匙。回到家中,我们俩站在门口摁门铃,却发现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这是非常罕见的,冯书桥立即便紧绷起来,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我也立刻紧张起来。冯书桥已经一跃,进了院子,进去大概两三分钟,便出来了,只是他出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手上还抱着一个人!
那瘦小的身躯,正是刘媚!刘媚仰着脖子,双眼紧闭,两只手也是无力的垂着,胸口一个大大的血窟窿,还在流着血,脸色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冯书桥从里面将门打开,还未等我开口,便急道,“快进去!把吴阳阳也扶出来!”
冯书桥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怎、怎么了?”
“先送他们去医院再说!”刘媚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妙,冯书桥甚至不敢跟我多说话,“我先带她走了!”
我的心脏扑通乱跳,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内,只见吴阳阳坐在沙发上,捂着左肋,脸色痛苦,只是他还保持着清醒,看到我走进来,苦涩一笑。
我迅速的道浴室中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又飞奔回来,将毛巾按在他的伤处,用尽自己浑身的力量将他扶起,“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围役布技。
吴阳阳果然一言不发,满嘴里只剩下抽冷气的声音,到了医院,把吴阳阳送到急救室,又匆匆忙忙找到冯书桥,冯书桥正守在手术室门口,“刘媚体内的子弹爆炸了,裂成碎片,所以要做手术。”我心内一惊,“枪伤,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冯书桥摇摇头,“我们去看看吴阳阳。”
急救台上的吴阳阳,脸色惨白,痛苦至极,医生正在帮他从肋骨里掏子弹,见我们进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病人怎么会中弹?”
我连忙说道,“我们都是便衣警察,这是我的同事,被歹徒伤了。”
那医生一听,立即停止胸膛,肃然起敬,“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位人民警察真的是福大命大!子弹穿过皮肉射到肋骨上,卡在肋骨里没有爆炸,若是爆炸了,腹腔里全都是脏器,只怕凶多吉少啊!现在把子弹取出,包扎好,坚持用药修养就可以了,真是有福之人啊!”
吴阳阳嘴唇依旧泛青,但是子弹取出来,又用上了止血药,便一点点恢复了过来,听了医生这么说,立即不高兴道,“有福?有福你也去试试,老子快疼死了。”
医生一脸愕然,大概想不到人民警察竟然会这么说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好发作,只好尴尬道,“病人痛苦的时候,总是会脾气暴躁,已经处理好伤口了,护士!转到普通病房去!”
病房里,吴阳阳告诉我们,携枪前来的人是洪天贵的大哥洪天霸,他四处打探得知弟弟被我们扣押,又深知我们这群人各个不好对付,便利用自己的港胞身份,走私进来一批枪支。刘媚蛊术再强,吴阳阳道术再精湛,那也是冷兵器时代的玄术,对于枪弹,任何血肉之躯都无法抵抗。
洪天霸便是利用这一点,带着一批打手,进门便举枪打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