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犹犹豫豫,不敢下手,洪天贵把自己那副笑眯眯的嘴脸换掉了,阴冷着脸庞,冷笑道,“小丫头。你是不顾自己的爹妈了吗?”
我狠狠的搓了搓牙?,持着那槐木刀片,走到了卫平的身边,弯下腰来,颤巍巍的将卫平的头转偏过来对着自己,只见卫平的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嘴唇也由刚开始的惨白色变成了紫污色,脖子上深深一道掐痕,看起来可怖极了。
我吓得往后一缩,洪天贵却道,“怕什么,怕什么?小姑娘还是世面见得少了,死人哪有活人可怕?人死如灯灭,没有大仇大怨的魂魄早早便去阴间报道了。这不过就是一具驱壳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跟那案板上的死猪死羊又有什么区别?”说着,他对着卫平的脸盘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嘴巴微张,滴落出几滴口水不像口水胃液不像胃液的粘稠液体来,直看得我恶心欲呕。
“快,小丫头,时间不等人。”洪天贵又催促道。
我紧紧捏着那刀片,把心一横,将卫平的头发全都刮了,也刮成个和洪天贵差不多的秃瓢之后,让洪天贵拿笔在他脑门上也画出了天灵盖的圈圈,这才忍着恐惧,一点点的将木片割了进去。
人的头盖骨是一块很奇特的骨头。那块骨头虽然和整个头颅完美的结合,却又独立成块,可以很方便的拿下来。当我的第一刀划进去的时候。我似乎能听到那肉与骨之间分离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快感从手上传到心里----这是个无恶不作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死了,但是我却能凌驾于他的尸体之上,让他死无全尸。败独
我很快便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有了一开始的恐惧,还会产生这样变态的思维。
洪天贵在一边嘿嘿冷笑两声,“怎么,切人肉和切猪肉的感觉,完全不同?有没有觉得很舒泰,很爽手?”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老变态,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收了你。”
洪天贵撇撇嘴,“随便你怎么说。现在我求你帮忙,也不会跟你计较什么,怎么说你干好这一票,也算是我的再世恩人了。”
我咬咬牙,“你要是敢伤我父母半分,我必定用这刀片,直接将你的脑花搅弄出来喂狗!”
洪天贵无谓的耸耸肩,“你可以试试咯,看看你那我开刀之后,你的父母会有什么下场。”
我不敢再说,将那木片沿着卫平头上的那圈黑线割开。又直接用手指头抠开,将那快骨头连皮带肉的扯了出来,往地上一扔。好在卫平已经是死人,血液不再流动,整个过程之中,除了氤出一点血丝之外,并没有出现血流不止的现象。
洪天贵见我手起刀落,这么快便把卫平的头颅解决了,竖起大拇指,嘿嘿笑道,“没想到,没看出来,你小丫头倒是个辣手的人物,又不像这个卫平心术不正,你若是能入我门来,倒还真的是个不错的传承衣钵之人。”
我呸了一口,“入你门中,然后和卫平一样被你利用,掀了头盖骨再被占用身体吗?”
洪天贵摇头晃脑,“那可使不得,男女阴阳有道,已婚换体要阴对阴阳对阳,饶是如此还得找体格命数相似的,我怎么可能入你的女体?”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我冷笑一声,将他一把按下,“头低下,快点割完了,咱们了事。”
洪天贵又将那片写着引魂咒的纸条往我口袋里塞了塞,又嘱咐一遍,“下手割完之后,立即将我的头盖骨盖到卫平头上那块空出来的位置,盖好之后,赶紧念引魂咒,切忌,三遍!来,小丫头,下手的时候,可要记着你那还在老家的爹妈,给我仔细着点儿。”
我恨不得能一刀直接削了他的脑袋瓜,但是被他最后一句话一恐吓,又不敢真的这么做,只好恨恨的拿刀在他头上比划了两下,迟迟不肯下手。
毕竟是事关生死的大事,洪天贵也有些紧张,对着我吼道,“你还不下手,这是等什么呢?”
我瞥了他两眼,只好狠了狠心,对着他头上同样的那条线慢慢割了起来,只是洪天贵乃是活人,锋利的木片刚一下去,就已经血流不止,直淌得我两只手都沾满了鲜血,滑腻腻的连木片也捏不住了。
洪天贵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不过他也是个狠角色,如此疼痛,他也没有哼出半声,见我滞顿,他忍着痛呵斥道,“你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给我罪受吗?刚才给卫平下手的时候那么利索,怎么到我这里这么折磨人?”
他一说话,身体便会微微抖动,头顶的血液便喷发的不可抑制,我越发的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的想拿东西捂住那血流,却又松不开手。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一只花斑色的老猫站在窗台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对着洪天贵满头的鲜血,舔了舔唇,一副饥馋的模样,洪天贵又忍着痛,对着那猫一挥手,只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虚弱的对我说道,“赶、赶它走……”
我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哦……”
只好撇下满头鲜血的洪天贵,走到窗边,对着那花斑猫呵斥道,“去!”
洪天贵租住的这间屋子,太过老旧,窗户不是现在家庭惯用的推拉塑钢窗,而是那种木框镶玻璃的老窗户,其中有一片玻璃不知什么时候打碎了,那花斑猫一见我过去赶它,便一跃从那块破了的玻璃洞中蹿了进来。
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往回追,那只猫却已经蹿到了洪天贵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