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事不宜迟。
冯书桥当即便决定带上我和吴阳阳一起去找刘娇媚,和她谈这件事。
我们一起赶到她所居住的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午夜零点了。因为这两天我也曾和冯书桥一起过来给刘娇媚送过餐,所以前台的服务员都认识我们了,随便做了个登记。便放我们上去了。
来到刘娇媚的房门之前,我们连敲了好几下,然而并没有人来开门,冯书桥有些疑惑道,“难道她已经走了?”
我摇摇头,“不会?你给她的钱。只够她在这里住几天的,她没钱坐车,难道赤脚走回去吗?”
吴阳阳便道,“我下楼去问问前台服务员便知。”说着,他便往楼下走去,不过两分钟,便又上来了,神色戒备的低声说道,“服务员说她并没有离开。甚至这几天都没出门,她一定就在房间里。”
冯书桥也皱起眉头,看着那扇门,又用手敲了敲,对着里面喊道,“刘刘娇媚!是我,冯书桥,开门!”
门还是紧紧闭着,并没有因为冯书桥自报家门而有人来开门,冯书桥和吴阳阳对视一眼,最后吴阳阳干脆一脚踹了上去,那门悠悠开了,我们冲进去一看。只见刘娇媚头发散落,倒在地上,口中溢出一缕鲜血,脸色苍白,好似刚刚生完一场大病一般。
冯书桥立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没事。只是受伤了。”
“她独自在屋内,怎么可能会受伤?”吴阳阳皱眉问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脚边便有一条小蛇溜过。我吓得连忙跳将起来,刚刚躲避开那一条小蛇,落下脚去的时候,却发现后面还有几条小蛇,正蜿蜿蜒蜒的扭动着!
这一下我便忍不住尖叫起来,一下子跳到了冯书桥的背上,冯书桥连声安慰,“别怕,这一定是她练功所用的蛇蛊。没有她的指挥,是不会伤人的。”
听了冯书桥的话,我才算是稍稍心安,但是小蛇虽然不会攻击人,却依旧形貌可怖,我站到床上,不敢下床。
吴阳阳从自己的口袋中掏了许久,掏出一颗吊命丸,塞到了刘娇媚的口中,又拍了拍她的脸颊,轻声喊道,“刘娇媚,刘娇媚!”
刘娇媚缓缓睁开眼睛,却悠悠说道,“我是刘媚。”
我们都吃了一惊,“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刘媚无力的扫了我们一眼,“我刚才和刘娇媚斗了一场法”
“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家都直勾勾的看着刘媚,“你们俩,怎么斗法?”
刘媚看了看地上的小蛇,对我们说道,“那是她放出来的本命蛊,想要要了我的命的,那蛇蛊不听我的使唤的额,快找些硫磺粉将它们驱出去。”
“哪里有硫磺粉啊?”我焦急问道。
刘媚指了指桌上的布包,“那里面有。”
我赶忙翻开布包,从里找出一个牛皮纸包,还未打开,便已经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将里面的粉末对着那几条小蛇撒过去,四五条小蛇四处乱游,最后集中到一个角落里缠成一窝。看着瘆人不已。围乐状血。
刘媚道,“罢了,先别伤它们性命,在蛇群四周撒一圈硫磺粉,叫它们不敢出来就可以了。”我依言行事,几条小蛇果然只能嘶嘶的吐着信子,不敢往硫磺圈外爬。把几条小蛇处理完,我便也走到刘媚身边,弯腰对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句话算是问出了吴阳阳和冯书桥的心声,两人都热切的看着刘媚,等她解释眼前的一切。
刘媚微微闭上眼睛,表情痛苦不堪,“刘娇媚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和刘娇的存在?”
冯书桥犹豫了一下,答道,“是。”
刘媚冷笑,“怪不得,她想除掉我,从此独占这具躯壳。”
“可是你们两人斗法,最后受伤的不都是自己吗?”吴阳阳不解问道。
“我就是忌惮着会伤到身体,所以总是手下留情,试图与她好好交谈,可是她却为了伤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甚至是我们共同所拥有的身体。”刘媚捂着胸口痛苦的说道。
我们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刘娇媚不止暴戾,居然还这么自私,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放过。
刘媚接着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被她的人格狠狠的压制着,不能出现,刚开始我是被迫沉睡,可是时间久了,便有些奇怪的事发生,我能感知到她正在经历的事,可是我没有参与和控制身体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你们嬉笑怒骂,以至于最后和何守成那个老儿闹翻脸拖着包裹离开。到了这里之后,在她的一次沉睡之中,我醒过来了,我想起身,可是刚刚站起来的一瞬间,她便也醒过来了,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互相感知到对方,她显得很激动很无措,我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除了我,让我永远消失。所以她放出本命蛊来和我斗法。本来我修习的蛊术之中,蛊医占了很大的偏重,黑蛊又霸道,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在她全力斗我的时候,你们来敲门了。我们蛊医,平日里也修很多养神之道,而黑蛊于这一方面就要薄弱的多,非常受不得打扰,尤其是是施法的时候。你们那一敲门,助了我一臂之力,她的功法破了,现在她陷入了无边的沉睡,但是我们共同的身体,却受了很重的伤”
刘媚说着,又嗽了几声,吐出一口口鲜血来,冯书桥帮她拍了拍背,淡淡道,“既然刘娇媚已经陷入沉睡了,你现在大可以好好休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