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那不屑而又傲慢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吴阳阳,“你以为你是谁呀,冯书桥的尸体,是你靠本事抢走的吗?那是你靠着徒弟偷过来的!我们两个大活人,你说要弄走就弄走了?”说着。吴阳阳已经摆开架势,狠狠的看向大巫师,只见他体内真气盈动,连面上都开始通红。
我心中有些活动,本来想脚底抹油赶紧跑,可是想到上一次遇到山魅的时候,吴阳阳被伤的那个惨样儿,但是今天,他与山魅斗了那么久,不但没有被山魅伤到。还反伤了山魅,我和月神赶回来的时候,他甚至说很快就能制服山魅了。也许是奶奶留下的那些道术的书籍,被他一点点的吃透了,他现在的功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大增。
这样的话,就算他对面的人是大巫师和刘媚,也不见得我们就会吃太大的亏。再说,算着时间,冯书桥也快回来了。
吴阳阳大约与我想的一样,也是斗志昂扬,一副想与大巫师一决高下的样子。刘媚在一边,神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巫师轻蔑一笑,“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我这只老虎,就让你这牛犊子好好的吃点苦头,长个记性。教你下次要尊重长辈!”
说着,他的袖中已经钻出几条小蛇,一个个细细长长,在头顶上长着一只红的独眼,形状十分可怖。我看着不由吓得浑身发抖,对吴阳阳大呼道,“小心!”
吴阳阳迅速转动手上的桃木匕首,那匕首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到了空中。径直往大巫师祭出来的小蛇蛇头上削去。
大巫师脸微变,冷哼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这话说得一点不假,不过数日,你这小子居然学会了祭法器了。可惜你一把法器,能伤我几只毒虫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从身上抖落出来数十条毒虫毒蝎,每个都是顶着血红的独眼,与一般的蛇蝎形态不一样,大概是他炼制久了,这些毒虫都发生了变化。那些毒虫受到了他的指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往吴阳阳的身边涌过来,吴阳阳的桃木匕首飞速转动。斩死了几只之后,却已经有好几条毒蛇游到了吴阳阳的面前,我的脸都吓得变了,吴阳阳却突然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抓出一个纸包,将纸包一把撕开,那纸包里的粉末全都撒了出来,发出一股浓烈的硫磺味,那些本来已经欺身到吴阳阳面前的毒蛇,一被这硫磺味儿一蹿,立即四散逃开,回到大巫师身边,昂着头发出一声声嘶嘶声。
大巫师一闻到硫磺的味道,也脸大变,怒道,“小毛头,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吴阳阳龇牙一笑,“你这话说得就为老不尊了,你用蛇虫来吓唬我们,还不许我反抗了?你的蛇怕硫磺,难道也怪我吗?”
大巫师气得脸发青,将那些受惊的毒蛇重新收入囊中,却将毒蝎催动起来,道,“你就算有些小聪明,也还是个孙猴子,逃不过我这如来佛的五指山!”
独眼毒蝎密密麻麻爬向了吴阳阳,吴阳阳虽然奋力斩杀着,但是不知道大巫师使了什么法子,那些毒蝎居然越来越多,简直多的好像牛虱一样,将地面都快蒙住了。吴阳阳渐渐不支,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有几只毒蝎已经快要爬到了吴阳阳的身上。
大巫师此时是盘腿坐在地上催动蛊咒的,而刘媚则是在他身后护法。我看了一眼刘媚,却恍惚见到她扬起手掌,勾成爪状,一点点的移向了大巫师的顶上。
大巫师闭着眼睛,聚精会神的驱动毒虫,完全不可能想到身后的刘媚会有这样的动作,我张大了嘴,也不知道他们师徒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人影闪到了吴阳阳身前,提脚便把地上的毒蝎踢飞许多,扬到空中,简直像是下了一场毒蝎雨。
吴阳阳得了这个空档,立即便松懈下来,而大巫师也睁开眼来,一见到冯书桥,神微微有些变化,再看刘媚的时候,她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怯生生的站在大巫师身后。
大巫师对刘媚轻声道,“媚儿,他们来了强手,咱们撤!”
刘媚不言语,一把扶起大巫师,便想离开。冯书桥却不依不饶,一阵风般卷了过去,一把扯住了刘媚,大巫师见刘媚保不住了,也不多做停留,一溜烟钻到一个曲曲折折的山洞之中跑了。
刘媚在冯书桥手上,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一眼看去,根本不像是个翻手便能取人性命于无形的人,过了一会,冯书桥松开了手,对着刘媚笑了笑。
刘媚冷冷道,“我落到你们的手上,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吴阳阳倒还有些怒气,“你又在耍我们是吗?师徒联合起来,想要我和薇薇的命是不是?”余肠纵圾。
冯书桥却挥了挥手,笑道,“你方才只顾着与大巫师斗法,却没有注意到刘媚的手,要不是我来了,只怕她也要对她师父下手了。”
吴阳阳一愣,“你说什么?”
冯书桥侧过头,看了看刘媚,歪起嘴角笑着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了吗?”
刘媚看了看冯书桥,倔强的说道,“可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伤我师父了?”
我插嘴道,“这有什么好狡辩的,我也看到了。除了你师父和吴阳阳在斗法,我和冯书桥都看了,你想伤你师父,他现在又不在,你怕什么?”
刘媚被我们拆穿,脸一红,把手一甩,干脆不说话了。冯书桥与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