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你的狗屁,”吴阳阳又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对着大巫师便骂道,“我把脖子一刀抹了,跟你说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不好,,”
大巫师冷笑一声,连头也不抬一下,看都不看吴阳阳一眼,很不屑的说道,“你算是什么人,敢对着我大呼小叫的,你自己不也是拜师学艺的人吗,你不知道父母对你有生身之恩,而师父对你有养育之情,相当于再生父母,若是不听师父的话,取你一条命,天经地义,”
吴阳阳被大巫师不紧不慢的话,堵得满脸通红,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回敬他,只好道一句,“刘媚还算不听你的话吗,她为了服从师命,都不顾羞耻不顾情义,把冯书桥的尸首偷给你了,你自己心术不正,难道叫她去随便杀人她也得去,”
见两人吵得无休无止,冯书桥只好道,“好了,你们不要再在这里争辩了,刘媚现在还是生死不明呢,先救醒她,你们再去打辩论赛,如何,”
大巫师不屑的看了吴阳阳一眼,“黄口小儿,我岂能跟你一般见识,”说着,他便指了指门口,“我要将媚儿的最后一缕地魂注入她的体内,闲人太多,会影响我的心情,把这个臭小子请出去,免得在这里碍我的眼,”
吴阳阳气得就要冲到大巫师面前动手,冯书桥一把拉住了他,用眼神阻止着他,吴阳阳恨恨的瞪了大巫师一眼,独自往外走去,柏馆砍嘴新章l节
大巫师并没有回头看他,嘴角却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大巫师是何等修养之人,就算是心术不正,以他的身份,他也不会和一个后生如此计较,像个娘们儿一样与人家拌嘴,
难道&?;&?;大巫师走火入魔的程度已经病入膏肓,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了,我只是这么想着,却不敢说什么,只是眼睁睁的盯着大巫师将刘媚扶起倚在床头,从兜中掏出一块小小的木牌,
薛绍奇道,“人的魂魄,遇五行可是要相克的&?;&?;”
大巫师淡淡道,“这不是普通的木块,是从我们南疆大山之中的神木上削下来的,南疆人不相信鬼神之说,也不信人死后要下地狱进天堂那一说,我们相信所有的人死后,灵魂都会被这课神木吸收,那神木每吸收一个灵魂,便会长出一片树叶,哦对了,神木神就神在,从不落叶,”
“从不落叶的神木,”我听了之后觉得匪夷所思,
连薛绍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树木,那我这么多年也不能算是见多识广了,真真是个孤陋寡闻还自以为是,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南疆拜一拜这棵神木,”
大巫师冷笑道,“这棵神木,生长在雪山的最高处,虽然没有任何浇灌,又长年累月的忍受严寒,却生矗立参天,枝繁叶茂,葱郁的耀眼,一片叶片也不落下,你没见过就罢了,居然没有听说过,自然是孤陋寡闻不错,”
薛绍不像吴阳阳那样,被大巫师呛几句便怒火冲冲,而是反问道,“难道你朝见过神木,”
大巫师眯起眼睛,好像回忆着多年前的往事一般,“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师父前任大巫师,带我游历四海的时候,曾将我带到神木雪峰之上,我有幸得见过神木的风采,也就是那时候,得到这一块神木牌,这牌子,虽然简朴,可是却是收藏灵魂绝佳的好东西,比什么玉瓶瓷瓶,都好得多,”
薛绍点头道,“多谢大巫师今日让我们长了见识,既然你亲自出马,你这爱徒的性命,一定也不需要我们多虑了,你把魂魄渡回,就算大功告成了,”
大巫师点点头,伸手在空中一划,只见刘媚的身体四周便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光圈,淡淡的,很虚无很缥缈,但是我们用肉眼却能看得到,
光是大巫师这一手,他与吴阳阳的道行高低,便立分高下了,吴阳阳需得用红绳糯米等等器物将整个房间围起来,以免刘媚的魂魄失散,而大巫师不过是伸手一圈,便画出了一个小小的法力结界来了,只要在这个圈内渡魂,刘媚的魂魄便散不开,
冯书桥也与我对视了一眼,似乎也是在为大巫师的手段感到佩服,
当然这一切,在薛绍的眼里看来,都不过是雕虫小技,他只是抱着肩,脸上挂着微笑,静静的看着大巫师做法罢了,
大巫师一手手掌朝上,托着神木牌,一手手掌向下,盖着神木牌,两手不断搓动,嘴中也念叨着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这咒语与吴阳阳招魂的时候念的那段咒语完全不同,一听便带着浓厚的异域色彩,
很快,大巫师的双手缝隙之间,慢慢幻化出一缕白气,那白气居然在大巫师的咒语催动之下,现出了刘媚的模样,
我惊叹不已,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只见那白气幻化出来的刘媚,神情很是滞顿,似乎不知所归,大巫师这时候也有些紧张,紧紧的盯着那股白气,不断地念着咒语,那白影便慢慢的越凝聚越成型,最后缓缓地从空中慢慢下沉,沉到床上躺着的刘媚的胸前,一点一点和刘媚的身体融合到了一起,直到那白影渐渐消失不见,刘媚的胸口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抖动,好像非常痛苦一般,眉头紧紧的拧着,猛地坐直了身子,挣扎许久,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们一见刘媚睁开了眼睛,几乎都高兴的要跳跃起来,而大巫师却对着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打扰他,
他的手还在刘媚的头顶不断的对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