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各路朋友的抬爱,大家都喊我父亲一生七爷。”
这一句话,彻底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合着原来是前太子爷回来讨还基业了。可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这么激烈的态度吧?如果说是跟付村交涉过,付村没有处理好,那么也不该让曾武进来才对啊!
而且,别人可以不认识这位太子爷,可付村不该不认识吧?他可一直都是七爷的左右手,否则七爷也不会把整个帮会都交到他的手里。
可是付村呢?他为什么还不出现?
正当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琢磨着,今儿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的时候,省委书记的大公子缓缓站起身来。
他和他的表姑妈,是整个拍卖场里,从头到尾屁股都没离开过板凳的人,气度可见一斑。
“原来是曾公子回来了,不过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曾武循声望去,他看了看大公子,脸上挂着笑容,拱拱手,他说:“原来是大公子,久闻大公子急公好义,不过这是我的家事,大概还轮不到大公子来插手吧?要问我唱的是哪一出,也该付村他自己出来说。”说罢,曾武又对着大公子身边坐着的那名少妇说道:“胡女士,您好。”
看来,曾武真的是有备而来,大公子跟他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他却能一眼就看出大公子是谁,而且,大公子身边那位,今天在场所有人,唯有付村知道她的身份,曾武却一口就说出来了。
胡女士微微一笑,也不搭茬,大公子却说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不假,你们爱怎么闹我管不着。可无论是你,还是付村,又或者是你的父亲曾存义,这个拍卖会是你们家办的,规矩也是曾存义早早的就定下的,你作为他的儿子,今儿却在这里公然违反自己定下的规矩。你是不是太不把在座的放在眼里了?”
“那么大公子这是想怎样?”曾武似笑非笑的说道。
大公子虚了虚双眼,道:“你们的家事我不管,也懒得管。但是呢,那请你们私底下去解决。今天,我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恰好,我想买的,唯有你原本准备拿出来的那幅张僧繇的画作。我满怀兴致而来,你却突然告诉我你临了改变了主意,这可与这里的规矩不符啊!我要求不高,我不管买走那幅画的人是谁,也不管你卖了多少价格,我只要你按照这个拍卖会的规矩,把那幅画拿出来,让这里的人竞价。我若拍不到,不怪你,我只要求一个程序。”
曾武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突然脸色一沉,道:“大公子,你是不是真以为你在这吴东城里就可以只手遮天了?那幅画肯定是没有了,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买走我那幅画的人,我惹不起,你也惹不起,你父亲也惹不起,就连你身边那位胡女士的老公公,也惹不起。”
大公子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了,胡女士的公公,是七位正国之一,往上捋,那可是开国元勋。如果说胡女士惹不起还情有可原,说一个父辈是开国元勋,自己现在又是七位正国级之一的老人惹不起,总不成是一号吧?
看着曾武那狂傲的模样,大公子毕竟还是城府很深,胡女士似乎也有些不希望他继续争下去,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姑妈,陡然间,心里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是许半生?能够让国家元首之一的人忌讳的,只能是术数界的人,而且必须是地位极高。在这吴东城里,大公子倒是知道有许半生这么一号人物。
实际上,大公子对许半生并不算了解,只是知道许家真正的长房孙回来了,那是许家真正的大少爷,对许半生的一些所为,他也有所耳闻。曾经有人和许中谦发生了龌龊,想请大公子撑腰的,结果让其父知道了,勒令他不准去,甚至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
省委书记教育自己的儿子说:“这座城市里,只有许半生,是你绝对不能惹的。”
大公子当然不服,省委书记不得已,略微透露了一些术数界的事情给他知道,受现代科学教育的大公子当然不屑一顾,然后,省委书记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偃旗息鼓了。
“二号领导,去拜访许家,结果,被许半生赶了出来。二号什么也没说,径直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