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我说。
虽然李嘉晗的理由说的挺好的,但是我偏偏就是别扭的不想理他。
“我想睡觉了,你去工作吧。”我又说,这次是逐客令。
李嘉晗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他抓住我的手,并不想走。“你赶我?”
“没有啊。只是我想睡觉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我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了。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叹了口气,说,“言言,你还在生我气,是不是。”
“是啊。”我大方的承认,“虽然我觉得我没玩没了的生你的气好像挺无理取闹的,但是我就是气,怎么办?我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你。怎么办?所以你可以走了吧。”
“言言”他喊我。顿了顿后,他问,“我问完这个问题,我就走,不打扰你,好不好?”
“有屁快放。”我皱眉,不耐烦的说。
“你就告诉我。你在生死的最后关头,你想到的人,是谁。”
“是你。”这没什么好掩饰的,我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在生死关头,你想到的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是来不及说我爱你。”我仍然答的干脆。
虽然我心里有气,我不想看到他,但并不代表我就不喜欢他了。也许,就是因为我太喜欢他了,所以才会生这么久的气。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喜欢过这样一个人,在你的年少时光里,除了抱着回忆在午夜落泪,之后你再没得到过任何回应。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爱上过这样一个人,在一次次的相处后,你渐渐被吸引,然后心甘情愿的为他空出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我一直以为。李嘉晗至于我,就是后者,他是我的救赎。在我被杨晓峰欺骗伤害后,他走进了我的生活,将我救起。
所以之后的日子里,我对李嘉晗的态度,就像是一个溺水者抱着一颗救命的浮木。不想撒手。
也许是我的话影响了李嘉晗,他在听完我的话后,表情和语气都柔和了下来,柔和的像,还带着甜腻腻的味道。
“言言,你不会来不及的,我就在你身边,一直都在,只要你想说,我都听,好不好?”他摸着我的刘海,说。
我想他肯定是想我说好,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一堆情话。
可是我偏偏不从,我睁开眼睛后贼兮兮一笑,回答,“不好。为什么要我说,你不说?不礼善往来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你这家伙”他笑了起来,但仍然没有对我说我爱你的打算。
我忍不住自嘲,“鄙人认为,你只要求我说而自己不说,无非就是你不爱我。这没什么,我早就听人说过,你的心里,唯一只装着唐小南,其他人,都是她的替身,我也不例外。是不是?”
我的问题很尖锐,他没办法回答,甚至没办法直视我。
“你休息吧,我回办公室看看。”他很勉强的挤出一句话搪塞我,然后出去了。
我把他的这种态度看做是默认,他默认了我说的话。他只是把我当做唐小南的替身。余狂余巴。
“顾小姐,你该吃药了。”李嘉晗一出去,唐小小就端着药和水进来了。
我很听话的把药吃下,然后叫她给我找一根拐杖来,让我出去走走。
找到拐杖时,她跟我说,“顾小姐,我劝你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不快。刚刚你跟我姐夫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听的一清二楚,我姐夫的态度我也看见了,看的”
“看的一清二楚。你别废话,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不耐烦的打断她,“还有,别左一句姐夫右一句姐夫的喊,我不是你姐,你这么喊他,听到我瘆的慌。”
她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把拐杖丢到我身上,“他这辈子都是我姐姐的男人,我不叫他姐夫,叫什么?刚刚他的态度你还不清楚的,他的意思就是,他这辈子,除了对我姐姐以外,他不会再对另一个女人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哦,不说就不说。那又怎样。”
“那能说明你很悲剧。你的老公不爱你。”
“我的老公何止不爱我,我的老公还不是我的。”我笑,笑的无所谓,“他不说我也不说不就好了嘛。两清。”说完,我就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去,“喂,唐小小,告诉我孙信在哪间病房。”
“上楼,左拐,第一间。”她回答。
我点头,然后拄着拐杖努力的往楼上走去。
我到孙信病房时,他的病房里堆满了人,而他正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休息。
“信爷!”我兴奋的喊他,撑着拐杖,啪嗒啪嗒的往他病房里面走。
他睁开眼睛,看到我时也很兴奋,“你终于醒啦!你这家伙,明明伤的比我轻,却睡的比我久,你也是可以上天了。”
“嘿嘿,让你担心啦。”我小心的坐到他的床边。
病房里其他的人都是孙信的小弟,他们看见我来了,想喊我嫂子,可是又顾忌到我的身份,不好喊我嫂子,一个个支支吾吾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喊我什么。
“你们一个个的都傻了吗,言言来了不会喊人啊。”孙信对于他们这种面面相觑的行为表示非常不满。即使身上裹满了纱布,他也仍然凶巴巴的训斥他的小弟。
小弟们被他这么一吼,更是苦恼。
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后,一个稍微机灵一点的小弟冲着我喊,“言言,你来啦。”
“言言?言言这么亲昵的称呼是你喊的吗?滚蛋!都给我滚蛋!”但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