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仓山虽然每十年才招收一次新弟子,但新弟子的数量十分庞大,问了司务长老得知房间基本住满了。
永生安慰单萱道:“过一段时间人会少一点。”
“是吗?为什么?”单萱全身湿透,这时候天气虽不冷,但风一吹,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三个月后有新弟子入门试炼,会淘汰一部分人。”永生说完,随手一指,“不如你暂时跟玉浓住一段时间吧!”
不等单萱反应,永生张口便叫了人。“玉浓!”
单萱还以为只要进了天仓山就可以慢慢找人了,却原来不行的话,只能在这里待上三个月呢!
直到那个叫玉浓的女孩子走到单萱的面前,单萱才想起来问:“是什么样的试炼?会不会很难?”
永生又是微微一笑,单萱低头错开了永生的目光。
他真的非常爱笑,乌黑的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嘴角裂开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仿佛枯木逢春。
“放心吧!非常简单的。”永生又对玉浓道:“玉浓,新弟子的房间住满了,让她暂时在你房里住几天,等过几天房间空出来了,她再搬出来行吗?”
玉浓比单萱年长四五岁,只比永生矮一些,虽然穿着朴素的白色襦裙,但面容精致,身姿婀娜,天生贵气,又脸色冷漠,看上去并不好相处。“我还有几招剑诀要背呢!”
这话听上去是拒绝了!
单萱有点尴尬,永生却不甚在意,“好啦!我帮你在你师父面前说几句好话,你慢慢记…你的房间那么大,就算多一个人也不会打扰到你的,这整个天仓山可就数你最好说话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九师叔我下次下山,在掌门面前多说几句,一定也带你一起下山!”
“真的带我去?”下山对玉浓而言,似乎是非常大的诱惑。
“嗯!”永生笑着点了点头,也是因为知道玉浓是善解人意的性格,才会跟她开这个口。
这天仓山弟子上千,就算他从小在天仓山长大,真正相处地好的也没有几个,毕竟他又不像大师兄那样有凝聚力。
玉浓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对永生的口头承诺非常信任。
“这些天就委屈你暂时跟玉浓住在一间房了,可以吗?”永生用商量的口气问了问单萱,音量比刚刚跟玉浓说话时稍微大一些。
单萱哪有‘不可以’的道理,想她本来就是破格才进的天仓山,或许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安置她的房间,见永生帮她解决了问题,自是连忙点头同意。
玉浓这才慢悠悠地打量了单萱一眼,虽然单萱浑身湿透,模样十分狼狈,却也没有点出,“你叫什么名字啊?”
“单萱!”
‘单萱’,永生微微点了点头,认识这么长时间,似乎一直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呢!原来是叫这个,却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我是玉浓,你唤我玉浓姐姐就成,跟我来吧!”玉浓引单萱回她的房间,走了两步,见永生仍跟在她们后面,回头对永生道:“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难不成想去我的闺房看看。”
“没有没有!”永生连忙摆手,乱进女子的闺房岂不是登徒子了。
“没有还不走!”
“好,我走!那…我回去了!”永生想了一下,人交给玉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干脆没再说什么,三两步就跑走了。
单萱跟在玉浓身后七拐八拐,加上玉浓走得又快,早就记不得路了,直到玉浓推开一间红漆木门,单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先进去休息吧!我帮你打几桶水来,你都湿透了。”玉浓说完,不等单萱回话就走远了。
单萱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房间非常宽敞,布局简单,即使日光暗淡,也看得出来非常干净。
没一会儿,玉浓就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口,进去呀!”
单萱回头一看,玉浓的身后漂浮着四五个木桶,木桶上面热气腾腾,看上去应该是热汤,“我脚下脏…”
“快进来吧!站在门口怪不好看的。”玉浓伸手拉了单萱一下,一进门房间内的蜡烛全都点燃了,房门跟在身后关上,木桶飘着去了墙角屏风后面。
这一切在单萱看来实在是太神奇了,玉浓根本就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这些东西却像是有意识一样地动了起来。
“还傻站着干什么啊!等会水冷了,你就只能洗冷水澡了!”
“哦!”
这就是天仓山么?单萱沐浴的时候捧着清澈的温水想,如果是这样的地方,或许在这里待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玉浓拿了一套她以前的衣服给单萱穿,尺寸竟然刚好合身,“你是谁家的千金?来这里是想学长生不老的法术吗?”
“啊?”单萱虽说是单华独自抚养长大,但因为单华医术高超,受人尊敬,所以从小家里就衣食不缺,倒是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委屈过单萱。今次,单萱还是第一次穿别人的衣服,尽管玉浓的衣服上有淡淡的熏香,单萱仍觉得有点不自在。
“我问你是个什么来历?怎么是九师叔引你进来的?”
“我…我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我母亲是个乡野大夫!”
玉浓帮单萱整理好了床铺,跟她原本的床铺对脚放着,床单被褥没有丝毫差别,“是么?可是我看你跟九师叔好像很熟呀!”
“我之前见过他!”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月中元节时,在黑石山我为摘子夜花身陷囹圄,是他…还有他的同伴一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