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似乎不把我和熊猫放在眼里,
我长得比较瘦,熊猫则面相太和善(尤其憨笑的时候),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完全不能给陌生人造成威胁,而我肩膀上的夜将军在别人看来也不过就是一只鸟罢了,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我和熊猫只是两个普通人罢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古都是这个道理,
所以那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对我们也不算客气,其中一个年轻男人上前一步,很没礼貌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和熊猫同时苦笑,干什么的,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那位年纪较大的司机似乎懂一些人情世故,虽然他也肯定认为我和熊猫都是好欺负的老实人,但是却至少讲一些礼数,他上前一步,笑着说道:“你们好,我叫张非,你们叫我老张就行,我们过来……”
老张刚准备说明白自己的来意,第一次发言的年轻男人便粗鲁打断道:“和他们费什么话,老张,你没看见这男的肩膀上蹲着只红眼乌鸦,他们绝对也是奔着丧命村来的,”
说到这里,那两个稍微年轻的男人忽然朝着我走过来,很不客气的朝着我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搜我的身,
熊猫冷哼一声,刚准备动手,我却朝着熊猫摆了摆手,没有让他行动,
其实我行走江湖这么久,也有了一定的眼力,这两个男人的身手根本就不需要熊猫出手,我就能干翻他们,之所以没有让熊猫动手,只是因为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因为我隐约猜出这个组合的人也是想要去丧命村的,
熊猫被我看了一眼,只好止步不前,站在旁边的老张看到了这一幕,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没说出来,
这两个年轻男人却并不知情,依然坚持要搜我的身,本来站在我肩膀上的夜将军无奈扑棱翅膀高飞起来,站在旁边树梢上避过这场劫难,
两个男人一点不讲道理,更没有礼貌,他们就像是剪径劫道的土匪一样将我身上的口袋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好在我已经将麒麟卵和凤胎藏了起来,要不然这两个家伙可还真的能够偷到宝贝,
他们没有摸到什么重要宝贝,只是摸到了我怀中的黄金罗盘,其中一人低头看了看,点头冷笑:“好小子,果然和我们是同行,说,你们是不是要去丧命村,”
这两个人摆出一副“山大王”的姿态,似乎我是他抓上山的俘虏,必须要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我则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小人物,没什么攻击性,于是便也不急着和他们撕破脸,
“没错,我们是要去丧命村,”我微笑着回答:“因为我有两个前辈去了丧命村,”
那两个搜完身的男人闻言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我居然会主动说出他们没有问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一开始就对我们有着极强的攻击性和侵略性,而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站在远处的马尾姑娘忽然双眼睁大,问道:“咦,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白胡子老先生和一个有点邋遢的道士,”
这倒是让我始料未及的,没想到我甩出一个他们想要知道的线索之后,居然收获了一个我想要的线索,
白胡子老先生当然是我师父郑先生,而有点邋遢的道士则明显指的是疯道人,
我刚想询问,那两个搜身的男人却似乎对女人多嘴这件事很不爽,他们俩同时回头瞪着背后那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凶恶道:“语涵,你少多嘴,”
被称作语涵的姑娘只好撅了撅嘴,心中却肯定很不痛快,
这时候开车的老张再度开口:“你们两个,也别这么凶神恶煞的,我看这位小兄弟挺配合的,不像是坏人,再说了,咱们本就是孤立无援,既然这两位小兄弟也是去丧命村找人的,咱们在一起不是有个照应,”
我连忙出言迎合:“老张说得对啊,”
然而这两个男人却似乎有些瞧不起人,其中一位冷笑道:“就凭他们两个,一个瘦弱的像只鸡,一个肥的像头猪,能帮的上忙,”
这时候语涵有点不乐意了,愤怒道:“史博,你怎么说话呢,”
我和熊猫冷笑不语,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就眼前这些人,根本不用熊猫动手,我出手也能分分钟解决了,可偏偏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优越感,嚣张得很,
不过经过老张和语涵的抗争,这两个男人终于决定好好交涉一番,其中一个比较高一点的男人上前说道:“这样吧,先做个介绍,我叫林振华,他叫史博,后面的老家伙叫张非,女的叫张语涵,我们都是鸡足山上下来的俗门弟子,算是师出同门……”
说到这里,林振华看了一眼旁边的灵缇:“对了,还有它,它叫阿鲁,是语涵养了三年的一条狗,”
“不是狗,是灵师,”张语涵愤怒的更正,但是林振华似乎满不在乎,
林振华和史博似乎是这些人的领导,其中林振华的地位要稍高一些,而张语涵和张非则可能只是普通身份,并无什么权力,
难怪这些人举手投足间都有种不可一世的气概,原来是从鸡足山上下来的,
鸡足山是全国知名的佛门圣地,在云南更是有相当尊崇的地位,山上古刹无数,门派繁多,而但凡是出自这座山上的玄门之士,尤其是佛门中人,都是业内响当当的人物,至少说出去颇有面子,简直相当于去找工作说自己是清北毕业的一样,
林振华他们虽然是俗家弟子,未必就是正儿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