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蔼听着慕瑾不痛不痒的话,冷笑了一声。
“你还不是一样,别忘了,我和你,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和哥哥们是一个母亲,而我的母亲,不过是金三角的一个妓女!”
“你错了,是你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一生都在顺着别人的轨迹活着,把自己置身于另一个人的阴影之下,还埋怨世事不公,没有人注意你,分明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你懂什么!”慕蔼崩溃的大喊着,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都是徒劳,一动都动不了,突然悲凉的笑了起来。继而变成了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从小到大都被捧在手心里的你,怎么会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同为慕家的人,同为慕家的女儿,有多少人知道我!提起慕家女儿,任谁都知道,是慕瑾!从来,从来都没有人知道,谁是慕蔼,我是谁!我是谁!!”
慕瑾坐在铁笼的外面,靠在铁笼上,看着濒临崩溃的慕蔼,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低吼,直到她声音渐息,慕瑾才侧头对她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救我?”
慕蔼突然没了声音,转头对上慕瑾清澈平淡,没有丝毫情绪的双眸。是啊,为什么救她,为什么把她带回来?明明把她丢在那里她就必死无疑了,为什么她会鬼使神差的把她带回来?
如果她就那样死了,神不知鬼不觉,她做出任务失手,她被敌人打死的证据,明明可以万无一失的,可是她为什么在最后关头背起她疯狂的向医院狂奔?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只觉得如果她不那样做,她一辈子也不会安心,更加一辈子都得不到父亲和哥哥们的爱,也不配得到。她的脑子里全是慕瑾的样子,高傲任性,荒唐却洒脱。
她欣赏慕瑾,从来都是。从小到大,她就把她当做自己的标准和楷模,虽然她是她姐姐,可是她也就比慕瑾早出生一个月,两个人年纪相同,一起长大,一个活的像个公主,一个活的像个仆人。
她一直认为是她的身份问题,只要她优秀,更优秀一点,变得和慕瑾一样,是不是就能够得到家人的关爱。
是啊,慕瑾说的对,她把自己活的像是另外一个慕瑾,这样完全重复别人的她,又怎么能够指望别人像爱慕瑾一样,爱她这个‘复制品’。
所以,她决定救她。
“慕蔼,我要走。我想要离开,离开这里,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是死亡,却和死亡一样,永远都不会回来。在这之前,我可以把你放出来,也可以帮你恢复你的身份。”
“你有什么目的。”
慕瑾看着慕蔼冷静的眸子,勾起了唇角,跟另一个‘自己’说话,就是省事,不用多说,对方就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告诉我,我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慕瑾问完了这句话,死死的盯住了慕蔼,就见她眸光微微晃动,慕瑾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不动神色,看来,果然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就是可以去另一个世界的契机吗?
“会有什么事?”
“慕蔼,不要试图隐瞒我,你知道的,你瞒不了我的!”
慕蔼眼珠微动,对着慕瑾勾了勾唇角,是啊,虽然她们之间没有必要的交谈,但她们终究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即使慕蔼曾经丧心病狂的想要杀了她,可到最后她依旧救了她不是吗?
如果她这种境遇放在她慕瑾的身上,她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许会和慕蔼做出同样的选择也不一定。
“慕蔼,告诉我真相,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你不帮我,现在我会毫不犹豫的处置你,你会相信我做的出这个选择的,是吧?”
慕蔼目光微微攒动,对上慕瑾不容置疑的眼神,闪过一抹动摇。
“那天,我打伤了你之后,蹲在你的身边,过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你身上却突然发出一抹红光,染红了你躺的整片地方,我明明打在你心脏位置的那一枪,却变成了心脏上方半寸位置,你知道的,我出手不会有失手,我把这归结为你不应该死在我手里。虽然我自己都不相信,但的确是因为那一抹红光,你中弹的位置,发生了移位,所以我才能救起你。”
慕瑾怔然的看着慕蔼,转过身子,蹲在铁牢旁边,手紧紧握住玄铁支柱。泄露出她心中的剧烈起伏,果然,果然是这样。
看来她猜的没有错,当真是发生了什么,她一直在猜测,慕蔼想杀的人,怎么会失守,这短短半寸的距离,却是致命的错误,也是一个杀手不可能犯的错误。除非她不想杀她,不然不可能有这半寸的失误。
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既然她举枪,那么不想杀她的这个可能从根本上讲就是没有的。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所料不及的事情。这个事情,很可能就是她与所谓另一个世界交错的契机。
“什么样的红光?”
“像是一条又一条的丝线,从你身上的某处发出,瞬间缠绕你整个身体,过了大概十分钟才消失!等到红光消失后,我便发现你的伤口不再流血,然后,你的伤口也发生了移位。”
慕蔼陈述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惊恐,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形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冲击,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微微发抖。
“从我身体的某处?你知道是哪一处吗?”
“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