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虫一入嘴里,我才知道唐广为什么不嚼就吞下去了,因为根本没有嚼的机会,那蛊虫就好像蛇入了洞一般直接就从喉咙里面钻了进去。
蛊虫一入喉,立刻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燥热,五脏六腑好像被烧红的铁烙烫一样难受,我死死的盯着正向着虞冰青冲过去的唐广,嘴里想说话提醒虞冰青,但是完全出不了声。
眼睁睁的看着唐广朝着虞冰青急速冲了过去,我的身体却不再受我的控制,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本来就有些灰蒙蒙的周围环境渐渐的被盖上一层模糊的金色。
火烤的感觉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被蚂蚁啃咬的感觉,这种感觉比我之前中了阴气晒太阳还要恐怖百倍,虽然我的意识还清醒,可是身上的难受感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还愈演愈烈,最后就像被千刀同时割肉一般。
这种被刀割的感觉持续了不到十秒钟之后,全身上下开始传来剧烈的肿胀,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体会过打针的时候那种局部胀痛,而我这不是局部,而是全身的剧烈肿胀,就好像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一般。尤其是两个眼珠,就好像被点了引线的炸药,就等“轰”的一声炸响了。
脑海里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是我唯一庆幸的,不过这种庆幸很难熬,如果换做平时,我的手里有一把刀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捅死自己,因为这种疼痛比用刀割肉还要难受百倍。这种清醒的意识一直在提醒我,虞冰青还等着我去帮忙,我就算要死,也要把唐广干掉再死。
也就是这种意识上的清醒,把我身体上的痛苦放大了无数倍,让我变得更加痛苦不堪。
又过了将近半分钟,我开始听到撕拉撕拉衣服被撕开的声音,身体上的疼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没错,就是麻木,除了头脑还清醒,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是我的了。
我始终没有叫出声来,我不想让虞冰青分心,她现在已经渐渐的落入了下风,如果还要顾忌我,肯定很快就会被唐广抓住机会。
当眼前的那一层模糊的金色褪去之后,我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同时感觉到了用不完的力量。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中年男子,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中年男子是谁了,第一次和师父来泰国的时候,师父背着我们去找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这个中年男子,只是现在他变得老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他是师父的朋友,当时是住在曼谷的,怎么会被抓到清迈来?
“小师傅,你没事吧?”中年男子关心的问道。与此同时,我又听到的虞冰青的闷哼声。我着急的伸手把他往旁边一扒,没想到的是,我这轻轻的一推直接把他推的后退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心里想着,嘴巴里却说不出来,我也不顾的去拉他,因为我清晰的看到虞冰青又再一次被甩了出来,而且甩过来的方向是我这边。
这个蛊虫也是厉害,能在只有微微月光的环境下把周围的事物看的特别清晰。
我伸手抱住了被摔过来的虞冰青,此时的她的魂体已经不及之前一半凝实了,身上的淡绿罗裙也消失不见,就连里面那件绿色的紧身衣也破烂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肤已经裸露在空气中。
“夫君,我...”我伸手拦住了她接下来的画,我弯腰把她轻轻的放在地上,出现在视线中的那只暗红色的手粗大无比,我知道这是我的手。
我刚把虞冰青放在地上,唐广就咆哮着冲了过来,那浮肿的脸上透露着无尽的愤怒。
不过想想也是,我毁了他的羊头仗,还吞了他的王牌蛊虫,要说他不对我恨之入骨其实是不可能的。
“咚”的一声巨响,我伸手挡住了他砸过来的拳头,他的力气很大,不过我的力气同样不小,这一击一挡之下,立刻让我明白了我们的实力差不多,而且因为年纪的原因,我的实力似乎还要强一些。
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往前一拉,一拳直接往他头上砸去,他比我想象中都要灵活很多,在拳头还没有触碰到他面门的时候,他就挥手打掉了我的拳头。这个时候,我和唐广同时出脚狠狠的朝着对方踢了过去。
“嘭嘭”两声,这互相踢向对方的一脚直接让我们两个同时倒飞出去,他撞在了身后的一快巨石上面,而我直接长在了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上。
这一脚,我们都飞出了那个草坪,谁也没有耽搁,稳住身形之后再次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唐广对他身体的契合度要比我高很多,因为他已经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适应,但是他毕竟年事已高,在蛊虫是一样的情况下,只要给我时间适应这个身体,我就能干掉他。
经过差不多一刻钟的打斗,我的身体已经变得很灵活了,甚至比他还要灵活。他开始渐渐落入下风,他的每一次出拳和出脚,我都能够迅速的躲掉并且还之以颜色。
渐渐的,他开始处处被我压制。又打了将近一刻钟,他开始知道自己不敌,已经放弃了主动攻击的想法,转为一味地防守。我并没有给他机会,这个身体我越用越顺手,到最后,他甚至连躲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我很想嘲讽他几句,可是我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用拳头来告诉他,他这是在自掘坟墓。
越来越快的速度已经让他招架不住,他只能被动挨打,从东面的大树下打到西面的巨石下,从北面的乱石堆打到南面的杂草丛。这些战场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