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的注意力刚刚从沙鄙身上移开,被卫康打了个措手不及,枪被卫康一脚踢得脱手……
卫康把枪口指向贾正的脑袋,他即刻施展异能,四处张望一番,发现三分钟内不会出现其他人。而且一些房子的窗户前也没人,本来是有人的,但是因为见到之前的枪战,都吓得躲开了。
卫康一只手扯开贾正的胸口,翻出一个被子弹打穿的金属壳手机,子弹仍留在上面,但是子弹头已经穿过了一截,所以贾正的胸口才会出现流血的情况,才会让卫康以为他死了。
卫康抬头看了看天,苦笑,如果这是天意,那就是贾正命不该绝?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有老天呵护?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笑话!天大的笑话!!
“妈的。”卫康冷哼一声,冲贾正道:“真有福啊,天都救你!”
“是啊!是啊!是啊!”贾正声音抖得厉害,“所以……你……你要是杀我,就是……就是逆天而行……看在天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我是瞎子吗?”卫康道。
“不是……不是啊……康哥眼睛犀利……俩眼都是30的……”
卫康冷笑,“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瞎子,应该也知道我不会向老天一样瞎眼。 遗言!不准超过十五个字!”
贾正浑身冒起冷汗,上下牙颤得咯蹦咯蹦响个不停。
“啊……啊……大哥……大哥我错了……”贾正流着眼泪,下贱的求饶。
“九个字了。”卫康道。
贾正被吓傻了,浑身上下没有不哆嗦的地方,屁股底下已经臊臭味一片,黄色的液体一股一股的蔓延出来。他不敢说话了,因为说完了十五字,就意味着死。
卫康默默走向被他踢走的贾正的手枪,用脚把它踢到了沙鄙的尸体边上。他也蹲在沙鄙的尸体边上,冲贾正说道:“爬过来。”
贾正不敢多嘴,很听话的爬到了沙鄙的尸体旁。
卫康用手攥住沙鄙的手,控制着沙鄙的手握起贾正的手枪,指向贾正,贴着沙鄙的耳朵道:“好兄弟,你的仇,你自己报。”
贾正吓得张大嘴巴,“大哥……”
“十一个字了。”卫康道。
贾正又不敢说话了。
卫康冷笑一声,“不说话了?看来没说的了,死吧。”
贾正大惊,马上动嘴,“饶……”
砰!
噗通!贾正被一枪爆头,扑在地上,脑袋周围的血越来越多……
卫康又拖着沙鄙的尸体,依然攥着他握枪的手,对着沙鄙之前胸口受伤的位置开了一枪,贾正胸口上的新子弹孔,完全覆盖了之前被卫康的手枪打到过的子弹孔……
看着两个曾和自己有过并不太多交集的二人的尸体,卫康叹息一声,把贾正被枪打穿的手机,连同留在上面的子弹,装进自己口袋,用自己的手机给沙鄙拍了张照,迈过贾正的尸体,收起之前扔地上的墨镜镜框和镜片,离开。
沙鄙和贾正是被同一把枪打死的,而这把枪,目前正放在死去的沙鄙手里。
贾正的手下们回到事发现场后,无不大惊失色,即刻向上头汇报,人和区警局局长-许敬尧亲自过来视察案发现场。
一名警察汇报,“局长,法医检查过了,贾队和另一死者身上中的全是贾队枪中型号的子弹……案发现场十分清晰,初步推断是贾队冲凶手开枪,凶手在临死前夺过枪来,又冲贾队开枪,导致二人双亡。还有,贾队屁股下面全是屎尿,估计是吓得……”
“胡说!”许局长呵斥道:“警察被夺枪,又被杀,还被吓出屎!说出去影响咱们警队声誉,对外不能这么报!”
“那……那咋报?”
“就说是凶手开枪在先,贾队冒死夺枪,与凶手同归于尽!”
“可是你也看到了,贾队是脑门中枪,应该直接死,怎么可能夺枪呢?”
“草!你尽管报就是了,现在被人怀疑的假新闻还少吗?不差这一条!”
……
天色已晚,卫康终于逃出了这块区域。
在与小雅会和之前,他先打了电话,要求对方在见到他之前把车牌卸下来,只要以后开车只走土道,别走任何公路,就不用担心被查。
“为什么要卸车牌?”小雅在电话里问道。
“贾正给我的行踪往网上曝光了,我担心会有更多的人想对我不利,要是被人跟踪到我上了你的车,他们再一查车牌,你姐夫就麻烦了!”(车是小雅姐夫的。)
小雅卸掉车牌后,与卫康会和,驾车往西南的方向驶去。再过一个县,他们就能出西仓了。
让卫康从内心深处有愧的,只有俩人,一个是刘老丁,一个就是沙鄙。
刘老丁是因他而死,沙鄙是救他而死。所以,沙鄙的死,更是让他愧疚,让他心疼。可是,他不能哭!哭会让人脆弱,他必须把眼泪咽下去,咬着牙把这条路走完!
卫康用手机打开新闻,自己又上了头条,新闻内容如下:
警察于西仓市发现逃犯卫康的踪迹,谁知卫康的同伙沙鄙无视法律,掩护卫康逃走,也使得执行这次行动的刑侦副队长贾正殉职。
英勇的贾副队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拼死与匪徒斗争,终于成功击毙了卫康的帮凶沙鄙,可惜的是没能抓住卫康。
让我们一起为我们的西仓英雄贾正表示最为崇高的敬意,对犯罪分子表示强烈的谴责。目前,警方正以贾副队长的精神为榜样,继续调查匪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