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康的电话又响了,是郑子良来电。
“喂?啥事?”郑子良道。
“你个狗日的,不是说有事吗?”卫康道。
“刚才是有事,这不办完了吗?”
卫康看了看表,“就坚持了三分钟!?”
“去你丫的,什么三分钟,你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办了三十分钟,就差那几秒,被你一个电话弄没了……还得重新摩擦!”
“大冬天的你玩野战,也不怕把鸟儿冻坏了!?”
“嘿嘿……冻个蛋蛋,干那事儿鸟又不露在外面!”
“嘿!还真是,顶多冻俩蛋蛋。”卫康道,“你没在家吗?怎么有时间出去野?”
“当然没在家!在学校呢!”郑子良道。
“南方大雪路不通,北方又没事,你咋不回家过年?”卫康道。
“这不在学习嘛!打算接本科!”郑子良道。
“恩!的确努力,大冷天去外面学习!”卫康道。
“对了兄弟,有个好消息,不过是小道消息,听学生会说学校打算召回你们这波被开除的家伙。”
“真的?召回去?为啥?”卫康之前听韩帅帅说过这事,现在又听郑子良说,顿时喜出望外,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对于学校生活,他确实有些不舍。
“我也不清楚,不过哥们会时刻给你关注的,一旦有让你们返校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太好了,不过眼下,有件事请你分析一下!”接着,卫康说出了自己打算回老家的事。
郑子良沉默一会,道:“你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
“没有!”卫康道。
“嗯……这个嘛,我建议别回去了,在风海市干吧!”
我去!卫康一阵心凉,“为什么呀!?”
“你想想啊,咱们上学为了什么,当然你被开除了另当别论,不过咱们的初衷都一样,就是为了赚钱,哪钱多,就去哪,不是吗?难得你在风海市混的有了点起色,舍得打退堂鼓吗?”郑子良道。
不对呀,卫康心里一阵嘀咕,郑子良讲道理通常是反着常理而说,今天怎么……难道是?他已经认为自己反常理了?
想到这里,卫康一改口吻,“是这样的,其实我问过了别人……”
“别人一定建议你回家对吧!他们那帮傻逼,就是目光短浅……”郑子良抢话道。
原来如此,他果然还是反着他所认为的常规来分析的,卫康又说:“不不不!别人的建议和你一样,不希望我回家,让我以事业为重!”
“什么!?”郑子良惊呼一声,沉默了好一会,才一本正经的说,“兄弟,我其实是建议你回老家的。我讲道理喜欢按排除法来,我让你留在风海市不过是个假设,接下来兄弟要给你分析一下留下来的弊端……首先呢,肯定想家,顾东不顾西,再次呢,容易水土不服,第三呢……”
“分析你个鸟!滚!”卫康愤怒的挂了电话,这厮,只顾体现自己的卓尔不群,说些冠冕堂皇的道理,其实狗屁不通。真纳闷为什么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这样的装逼犯,哎!
通过这事,卫康心中有了点谱:凡是郑子良认为对的,一定是错!
终于,他还是按照常人观点来:暂时留在风海市。
由于在风海市没有亲戚,卫康一行人的新年过的十分的清闲,整天在一块聊天打牌玩游戏。熬过了初五,人们陆续上班。
卫康进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接收了老猛留下的烂摊子,升职了本该高兴,但卫康心中却是难掩盖苦闷,做了部长,可就相当于给驴上了夹板,拴住了,再也不能以跑业务的名义出去快活了,哎!
按理说,新官上任,应该召集手下员工,说些类似“时刻准备着”的话,可卫康没有,因为他口才不佳,万一出了丑,还不如不说。
他的手底下有六名业务员,全是男的,但年龄都比他大,来的都比他早,自然会不服不忿的。
暂时他们只是给卫康的脸色比较难看,没明摆着给他抬杠,卫康也就没说什么,但他默默下了决心,这帮小子,要是敢惹我,非叫他们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张哥呀!”卫康叫住一个年龄稍长的手下,“你过来帮我看一下,这合同怎么回事,为什么盖的不是合同章,而是财务章?”
叫张哥的业务员名叫张林中,今年三十岁,做事也算兢兢业业,但可能因为能力不太突出,又或者不会溜须拍马,所以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
张林中拿过合同看了眼,道,“不知道!”搁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卫康皱着眉头端详着合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终于他照着合同上供应商的电话打了过去……
一问才知道,这合同只是对方签了章,而我方因为相关人员不在,对方就把合同放在这里,等着我方签章呢。
卫康又想到了财务,找到了财务室的会计,问了关于财务章的事。
女会计想了一会,“陈经理(老猛)离职之前跟我借的,说是为了融资贷款用!”
卫康看了看合同上的日期,“是这天借的吗?”
“差不多!”会计道。
卫康明白了缘由:如果要贷款,需要向放贷的单位提供购货合同,以说明款项的用途,公司一定是做的假合同,用来糊弄放贷的单位。这种事卫康上学的时候就听会计老师说过,很多单位的贷款都这么搞!
那些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把财务章盖在合同上?要盖也该盖在贷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