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凉宸看着凤凌然道:“你明知道我在武功招式里咄咄逼人,可你却没有和我硬打,这是我很佩服的地方,习武之人,赢者为傲。你凤凌然绝对是一个骄傲的人,但却可以为了暖暖,做一些很多人做不出来的牺牲。”
凤凌然轻笑一声道:“这算什么?”他顿了顿继续道:“对来我来,暖暖就是我的全世界,这个世界上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我不能没有她。别说是她的命,就算是她受一点小伤,我都宁可没命的是我。”
“不——”宋如初起身,走上前摇了摇头道:“这种想法,一定要改变。”
凤凌然看着她道:“为什么?爱一个人不就应该这样吗?请恕晚辈不能理解前辈的意思。”
宋如初淡淡一笑,看着玉爵天道:“我们家爷,你是希望我被捅一刀,还是你死?”
玉爵天想了想,直接回答道:“你被捅一刀。”
“很好!”宋如初走上前,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回身看着凤凌然道:“我再把我经历过事情的结果告诉你。你一定要知道,如果你死了,对暖暖还说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先走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留下的那个,有多么的痛苦。”
凤凌然一愣,一股奇怪的感觉流淌在心底。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只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多,责任越来越重。
宋如初看见他这般呆愣的表情继续道:“有的时候活着并不是一种幸运,两个人一起携手,一起经历,一起生死,才是夫妻之道。”
当年,就是因为她太过于执念,才导致自己和玉爵天一次又一次的分开。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对方陷入危险的境地。他们心中只想着,只要对方活着就好,一切都没有关系,就算是死也没有关系。
凤凌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从迷茫转变为透彻,他看了一眼玉暖笙道:“以后不管生老还是病死,危险还是安逸,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不会把你送走,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即便要死,我也会同你一起,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玉暖笙抿着唇,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直到夕阳西下,夜色如月。
直到她穿上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她才恍然间发现,她要嫁人了。
嫁给那个她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的凤凌然。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一抹坏坏的笑容,那一身绝世的武功,就深深的烙印在心里。
他的出现让她知道了,爱不是逃避,而是面对。喜欢就要去争取,而不是一味的退让。你喜欢的人再好,也需要你来拥抱他,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需要。
玉凉宸吹着曲子,她在初遇花海的中央,坐在轿子里。这个地方和房子那边不太一样,一片一片盛开的都是妖艳的牡丹。
每一朵花似乎都在看着她笑,给她祝福。
宋如初和玉爵天十指紧扣,看着自己的女儿跪在自己面前,给她递茶。虽然她总觉得自己的年龄和当他们的娘亲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当玉暖笙一身红色喜服,红着脸低着头喊着:娘亲,喝茶的时候。她发现了自己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过往的记忆依旧很零散,但是她知道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很爱很爱她闺女,永远都不会改变。
她递过茶,温柔的摸了摸玉暖笙的头,没有说话。其实有很多想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一刻,都说不出口。
但当她接过凤凌然的茶时,她却发现自己有很多东西说。
“咳咳——”宋如初干咳了两声道:“从今以后我就把我最宝贝的暖暖交给你照顾了,你们想在初遇花海生活也可以,想离开自己去生活也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照顾好她,护她周全。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对她不好,或者变了心。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她是我最爱最疼的闺女,养了一辈子,如果就这么把她交给了你,好舍不得……”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有一种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被人家抢走了,但是她还是笑着喝他们的茶给他们祝福。
玉爵天的反应和宋如初完全不一样,他接过凤凌然的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未来的日子可能很辛苦,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委屈你了!”
“玉爵天!”宋如初转眸,一脸愤愤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玉爵天急忙摇了摇头一脸笑意的道:“怎么会,我这一把年纪了,能有一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媳妇,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委屈!”
凤凌然笑了笑,牵起玉暖笙的手,一起跪了下来,看着宋如初和玉爵天道:“爹,娘——从今以后,我会对暖暖比自己还要好。只要她要,只要我有,我都给她,这一辈子,绝无二心。”
他说的话很平凡,没有长篇大论,没有诗词歌赋,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说进心坎儿里的温暖。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亲,能得到自己最重要的人的祝福,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玉暖笙很幸运,至少比很多人幸运。
比许梦沁、比苏婉晴、比君澜、比芍药……
比太多太多人幸运,幸运不因为其他,而是以为有一个叫做凤凌然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从小到大,一见钟情。
看着凤凌然抱着玉暖笙朝着房子的方向走去,宋如初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