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再度启程的时候,拳西煞坚持自己走,也不知道他是倔强还是执着,走起来一摇一晃显得十分困难,用这样的姿势行走,恐怕耗费的力气就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鬼姬看不过去,于是就将自己的榆木杖借给拳西煞,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我心道这其中必然有情况,当然我也不去打扰,就让他们自己说话吧。
我们走了一路,忽然雪媚娘半途的时候对着赵惜雯说了句谢谢,我也不知道此事雪媚娘心里在想什么,毕竟女人的心思,男人猜来猜去就没意思了。
我们穿越了山谷,重新踏上了一块草地,不过周围的草地与我们刚刚到达草原的时候相比,就就显得崎岖多了,草原之中也有很多坑坑洼洼的水潭,若是不小心掉进去,恐怕要爬出来就要费好大一番力气了,虽然大伙儿走的都很快,但也走的都很小心,唯恐自己带给其他人不必要的负担。
关山河啜饮着美酒,忽然遇到拳西煞讨要,关山河哪里敢将酒交给一个伤员,两人当即在人群中骂开了,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鬼姬将自己的水囊给了拳西煞,意外的是,拳西煞喝的满脸通红,仿佛是在喝酒一样。
不过当我们走到一片丘陵草原的时候,队伍还是停住了脚步,因为在我们的前方,正有一个老者抱着一根人骨法杖,他穿着一身破烂的胖子坐在一块石头上面,老人的脸我们看不见,因为他带了一个兜帽,但依稀能看到他的一只手,充满了皱子,仿佛是树皮一样。
老者侧身对着我们,看到了我们过来,于是就站了起来,他充满笑意看了过来,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个老头带着一副面具,是一个死人骷髅做的面具,遮住了眼睛,但却没有遮住嘴巴和鼻子,配合这一身衣服,看起来尤为诡异。
此时老爷子从我们的队伍中走了出来,他朝着那老头说道:“老不死,我们来接你回去了。”
“你们又想将老夫关到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么?”老头儿摘下兜帽,此时他头上竟然没有头发,而是一条条类似于章鱼触手的东西,正在慢慢悠悠的蠕动,看起来十分恶心。
我暗道这个人就是老不死,那他的萨满术我倒也很有兴趣看看,毕竟萨满术这东西,早中国早已经失传了,传说和蛊术实力相当,但它比蛊术更加神秘。
萨满巫师胸口挂着一个破布的皮袋子,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除了一个皮袋子,在萨满巫师的身上还有其他的一些物件,不如他的额头系着一根红色丝带,上头是一些鬼魅的文字,他的人骨法杖最上头是一个鸟的头骨,头骨比人类头骨都要大上不少,鸟头骨上还插着羽毛,五颜六色的,显得十分绚丽,然而鸟头骨的下面,却是一串人类颅骨,这些颅骨很小,一看就知道是一些小孩子的颅骨,毕竟有些颅骨牙齿都还没有长出来。
老爷子跟我悄悄的说道:“别被他的外貌给迷惑了,这个老头儿,可比我强多了,当年三奶奶都拿他没办法,只能关禁起来。”
我默默的提起了防备心,看着那老人家,而老人家笑了起来,笑声相当难听,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哨子,含在最里面竟然吹奏除了一个非常鬼魅的音乐,那音乐仿佛能刺透人灵魂的最深处,让人癫狂。
而这时候,萨满巫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制的面具,造型非常奇特,犹如玛雅文化里面的鬼面具,他将面具指向了天空,这时候,面具的后面出现了灰黑色的液体,随即越流越多,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全身都是粘液的人形状,萨满巫师用人骨杖在地上一跺,脸色一板,他说道:“太岁大人如今正在做重要的事情,老夫劝你们还是离开吧,不然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老匹夫,你嚣张个甚!我们一大群人,还怕你独自一人么?况且你那把老骨头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这一番折腾!”关山河破口大骂。
顿时萨满巫师不怒反笑,笑的格外阴森:“老夫活了那么久,还第一次碰到有人竟然敢这么说话!”
说着,萨满巫师狠狠用杖子的跺了一下地面,起初周围没什么动静,但接下去就不得了了,地面上开始泛起了轻微的震动,一只只纺锤大小的草原耗子接二连三的从泥土里面钻出来,仿佛预感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一溜烟儿的,就朝着四面八方陶传,本来平静的草原刹那间就变成了一片鼠海,老鼠之中夹着不少蝼蛄还有蝗虫,让队伍更更加浩大了几分。
不少土耗子从洞里面跳出来,不分三七二十一竟然钻入了一边的水沟里面,发了疯一样的扑水逃走,身体小一点的耗子,就立刻被水沟里面的水给吞没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堪称是海陆空三军,场面非常震撼。
萨满巫师嘲弄的眼神朝着我们看过来,他神秘一笑,就要转身离开,在我们人群中几个年轻力壮的阴阳师如何肯放他离开,当即想要去追赶,但这时候都被老爷子给拦住了,老爷子似乎在忌惮什么,恰恰这时候,萨满巫师一边走一边说道:“蛇魔太岁让老夫给你们带话,你们在前进下去,别怪我们残忍无情,本来我们也不想多造杀戮,但你们若是逼急了我们,休怪我们对你们无情。”
“老匹夫,你这是怕了么?自个儿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还言辞轻狂,你是脑子秀逗了乃是脑盖子里面装大粪了?!”此时毒舌的拳西煞吆喝到。
顿时被他这么一吆喝,周围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