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瞧向其他几位兄弟,很显然都对怀王的成见颇深,想来是不会去了。唯独尚采薇在哪里发呆,他忙道“采薇随我去如何!”
尚采薇发呆了许久,显然不知道众人在讨论什么,她忙道“什么事!”
洪珊喜道“珊儿看了一拳,确实采薇姑娘陪你去比较合适”。
采薇至此才弄懂谢瞳要去做什么,她不屑的道“本姑娘的时间这么宝贵。陪你去那么晦气的地方,着实有污耳目,不知道公子能给予本姑娘什么好处呢!”
谢瞳大喜道“这个就让采薇自己提好了”,言罢,冲着洪珊竖起大拇指。
谢瞳雇了一辆马车,二人乘坐一车前往怀王府。
怀王府装扮的十分肃穆,王府内外皆用白布装裱,连昔日挂在门口的灯笼也全部拆除下来。
二人走下马车,谢瞳远远的看到李俊正在王府门口侯着,想必是等待迎接来往的宾客。
谢瞳走上前去,远远的打了声招呼,道“李兄节哀顺变”。
李俊同样看到了谢瞳,略一抱拳道“谢兄别来无恙,里面请!”
谢瞳随着李俊往院内走去,采薇则施施然跟在谢瞳身后。
灵堂布置在后院,就是在谢瞳被李昭润软禁之地,几人穿过长长的小道,不时有朝廷的官员从两侧饶过去。
谢瞳瞧了李俊一眼,李俊整个人已经不似过去般光鲜,一身孝服打扮的他,不仅愁容满面,更是透漏出说不出的沧桑,昔日的长安小霸王,竟然也沦落至此。怀王死后,这一支皇室宗亲瞬间没落了起来,从顶峰到低谷,原来竟是如此之快。他有意无意的问道“王爷安葬在哪里?”
李俊显然对谢瞳能够前来吊唁十分欢喜,他哀丧的答道“圣旨已下,父王的灵柩安葬在封地,三日后将运送灵柩到南阳”。
虽然李泽源已经告知此事,谢瞳听闻仍然觉得吃惊。他问道“那么李兄这一族也要返回封地了吗?”。
李俊叹道“该是如此吧!父王生前在世之时,甚的圣上恩宠,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巴结我父王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洛阳,而如今父王西去,吊唁者屈指可数,足见人情冷暖,谢兄能够不计前嫌,令小弟十分感动。”
谢瞳也唏嘘不已,忙道“李兄说的哪里话!王爷为国捐躯,拜祭是理所应当之事,哈,若没有李兄当日的提醒,小弟可能一命呜呼了,咱们一情顶一情,此事就算揭过了吧!”
二人聊了一道,灵堂就在身前。
谢瞳接过香,在怀王的灵柩前拜了三拜。
他还未起身,只听外面高声道“太尉司马宣大人到,大将军司马相如到”。
灵堂的人纷纷往两侧靠去,只见司马氏父子一前一后的走过来,小王爷李萧陪在身后。
对于太尉司马宣的到来,谢瞳始料未及,此二人自从政以来,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如今李昭润已死,在地位权势上无人能与司马宣争锋。
司马宣二人行至灵堂,他望着灵柩中的尸体,仰天长叹道“王爷啊王爷,你我二人虽然一生争斗不休,但自死也没有分出个高低,如今你撒手西去,令本人心生孤独啊!你的离去,是帝国一大损失啊!你的功勋,将永远印刻在帝国的丰碑之上,千千万万的江南百姓,将永远铭记你伟大的解救之恩。”言罢,他跪在地上,行了三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