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的解下师门的狮子玉佩,戴到洪珊的脖子上道“此乃我师门的象征,见它,如见我,这个就是我谢阳定亲的信物,等我回来”。
旋即道“我会假装答应留下了,免去宋魁的疑心,然后借口陪宋兄送你们一程,实则借机与奕无畏中途离去”。
离别总是痛苦的,洪珊目送谢阳离去,匆匆的喊住他,随即吻了上去,谢阳顿觉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他轻轻的托住洪珊的下巴,狠狠的吻着她,享受这女子的爱,也享受着这离别的痛苦滋味。
回去的路上,谢阳的脑海里还满是洪珊的泪水和失望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也很痛,但是,他实在是无从选择。宋文远显然心情也很不好,俩人都不言语,直至到达别院。
宋文远道“你作出选择了么?”
谢阳默然道“什么选择?”
宋文远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你说什么选择!”
谢阳心道,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卑鄙的生物,为了活着不不仅弱肉强食,还要学会欺骗,骗别人,骗自己。现在为了活着,还要去骗这个对自己无私奉献的好兄弟,为了应付他那无比奸诈的父亲,骗的还要合乎情理,道“珊儿打算让我随他回长安,但兄长你知道,我怎么会与那么阀门贵族打交道呢!去了长安以后,肯定就是两种情况,要么和贵族对着干,肯定没有好下场,要么,做贵族的走狗,以我的性格,肯定和他们是对立的,我不能永远活在洪珊的庇护下,因此,我决定留守成都,但是我会送珊儿一程。”
宋文远大喜道“如此甚好,我们兄弟共同进退。”
谢阳在不忍看他。
宋文远离去后,谢阳才想起了奕无畏的约定,遂步行前往约定地点。
到达约定地点时,奕无畏带个破草帽,正在露天茶馆中喝茶,见他到来,示意他坐下。
奕无畏道“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谢阳道“我会假装答应宋魁加入他们的阵营,然后与宋文远一同送田公公一行,半路与你汇合,一同前往安西。”
奕无畏道“你要谨防宋魁,他很有可能看破你的技俩,哎,此人阴险狡诈,不能不防,到时我接应你,随机应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