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督尊者的掌风扑面而来,宋魁能够感觉到掌风中蕴含着的雄厚真气。他不敢托大,忙真气入剑,迎向掌风,只听啪啪的声音,二人的真气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旋即,消失于无形。
看似宋魁随便的一剑就破了拿督凝聚的掌风,但宋魁知道,自己刚刚落了下风,由于真气入剑,他努力营造的氛围已经被拿督破坏,这片以方台为中心的空间原本掌握在他的剑道中,现在仅一招就被破了,他如何不惊。他的轻敌也让自己付出了代价。于是,宋魁不在大意,为了争回上风,他再次真气入剑,宝剑画出一个圆圈,似慢而快,在圆圈即将到达拿督尊者身前五尺时,连续刺出了三剑,剑气凝成了圆圈带着光晕直奔拿督尊者而来。
这个是宋魁的成名剑法,名为出云剑法,重剑意而不重招式,看似三剑,实则每一剑有蕴含着极强的真气,如若被击中,则必败无疑。
拿督尊者双目紧紧的盯着圆圈,却无视这三剑,他提起真气,将披风猛的摘了下来,灌注真气,披风瞬间鼓起,拿督尊者双手一扬,披风直奔圆圈而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场的宾客,不会武功的,被这声音振的头脑发晕。
披风直接被振碎了,在披风破碎的一瞬间,拿督尊者的双手直接印了上去,连续排出三掌,三掌全部拍在了剑身上,二人身体同时往后退去。二人刚才对拼了一下,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拿督尊者哈哈一笑道“如若本尊所料不差,刚才蜀王使的是成名的出云剑法吧!”
众人无不动容,出云剑法乃是宋魁的成名绝技,他曾凭此剑法连败大江帮四大堂主,使得大江帮无奈退出巴蜀,更是凭此剑法打败流串巴蜀多年的独行盗段子庆,终一统巴蜀,如宋魁所说,他已二十年未与人过招,实在是川蜀无人能值得他出手,如今他在使出成名绝技,竟然只于拿督尊者斗个平手,实在是大出所料,这名不见经传的拿督尊者确实有狂傲的本钱。
宋魁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拿督的话。
拿督尊者又道“然而,让本尊失望了。”
宋魁冷冷的道“既然尊者看不上宋某的剑法,不知尊者又有何绝艺,不如让大家开开眼界。”
拿督道“蜀王接招便是。”言罢,他双手合十抱在胸口,再次聚起真气,右掌直向宋魁胸口印来。
宋魁被拿督激怒了,多少年来无人敢这样质问他,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他必须狠狠的教育他,找回自己蜀王的尊严,但是宋魁却知道这个拿督尊者确实有些本钱,不能大意。
他一剑刺往拿督尊者的左胸,同时,暗提真气,左掌向前,准备与拿督尊者硬拼一记。他料想,拿都如分神躲他的剑,势必分神,此掌定能打的拿督措手不及。
拿督尊者左掌拍向宋魁的当胸一剑,右掌没有退回直接与宋魁的左掌对在一起。
出奇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见拿督直挺挺的飞了出去,退了五六步,吐出一口鲜血,而宋魁则稳稳不动。
整个广场都发出了惊叹声,宋魁不愧为蜀王。然而宋魁立在了那里,半天没有动。
拿督尊者却哈哈一笑道“本尊硬挨了你一掌,不过吐口血而已,敢问蜀王,我的玄冰真气的滋味怎么样儿,是不是舒爽无比。”
众人这才知道宋魁着了拿督尊者的道儿,宋魁暗提一口真气,发现左边身体已冰冷如霜,他喃喃道“我道拿督尊者是谁,原来是黄巢手下的将领孟楷,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早知是你,老夫怎么会着了你的道儿”
拿督尊者道“可是已经晚了!”言罢,飞起一脚踢往宋魁的头顶,宋魁提起全身真气注入右掌,硬挡拿督尊者飞来的一脚,但他左半身不能动,真气已经被封了大半,如何能抗住这一脚,只听砰的一声,宋魁如断线的风筝般,被拿督尊者一脚踢落了方台。
宋家军一拥而上,紧紧的将宋魁围在中间。
宋魁连吐数口鲜血,道“给我杀了他”,然后晕了过去。
陆离冷哼道“划下道儿?那我就给二位指点一条明道儿,如果自己动手的话,可免受皮肉之苦,我可保证留给二位一个全尸”。
田公公早吓破了胆,哀求道“杂家与陆先生无冤无仇,陆先生何苦这么为难杂家,如若放杂家一条生路,杂家回西京后,定向圣上进言,给先生高官厚禄。”
陆离早看这个老东西不顺眼,一巴掌直接呼他脸上道“老东西,再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还圣上,记得新圣上只有一个,就是冲天将军黄巢。”
田公公捂住被扇的红肿的脸,嘴里吐出鲜血,再也不敢做声,哀求的眼光寄往陆离。
宋文远道“恐怕要让陆庄主失望了,想要我宋文远的命,还的凭实力来取。”
陆离盯着宋文远道“好、好、好”,他一连喊了三个好子,道“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言罢,陆离闪电般的拔出宝剑,直接朝宋文远刺来,没有过多花哨的动作,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根本不予宋文远拔剑反击的机会,宋文远习的是宋魁的出云剑法,讲究的是以气御剑,还未提起真气,陆离的剑带着一道光已直飞眼前。
他身形猛转,堪堪躲过这迅疾的一剑,但是陆离是毫不留守,一剑接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根本不予宋文远拔剑的机会。
窗外的谢阳看在眼里,此刻他能感受到宋文远的处境,他曾与快刀手莫泰来和奕无畏对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