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无畏蓄满真气的一掌,猛然印在镇元子的掌心处,只听砰的一声,真气四散,屋内的木架都差点被震的粉碎,奕无畏受到真气的反噬,直接向后退去。
镇元子则更为不济,面对奕无畏的偷袭,他仓促间凝聚的真气直接被打散,身体直接倒飞了出去,眼见谢瞳一指点来,已避无可避,但他仍是临危不乱,在倒飞之际,扬起拂尘,朝着谢瞳无影指的指劲迎去,啪的一声,拂尘直接脱手,被谢瞳的真气打飞,残余气劲全部被镇元子的右臂挡了去,他的身形受到重创,再次在空中改变方向,朝着人群撞去,人群中走出一人,稳稳的接住镇元子,镇元子虽然没有狼狈的摔在地上,但仍旧吐出一大口鲜血,这次负伤不轻。
谢瞳二人联手突袭,瞬间废掉对方一名高手,此番逃脱的可能性又大了很多。
镇元子直接被抬了出去,谢瞳透过门打量着援救镇元子之人,此人身材不高,不胖不瘦,穿了一件灰色的道袍,年纪应该很大,令谢瞳诧异的是,此人的双眼中精光大闪,有一种得道的意味,谢瞳清楚,这是内力修炼到一定程度,返璞归真的表现,师父曾经告诉他,内力雄厚者,先是顺通四肢百骸,其次是太阳穴高高鼓起,而再上升一个境界,就是返璞归真,真气由外敛改为收放自如,但眼睛却是充满精光,那是无法抹去的,看来此人离大成境界相去不远,谢瞳一惊,方才感应到的人应该就是他。此人武功怕是要与不老仙翁平级,甚至要强过不老仙翁。谢瞳十分疑惑,这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强横。
这个老者轻轻的瞥了一眼谢瞳,道“何方宵小之辈,竟然敢偷袭我的徒儿,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谢瞳心中叫苦,这么霸道之人,居然是镇元子的师父,镇元子都一大把岁数了,武功登峰造极,那这个老头要里厉害到什么样子。
奕无畏同样发现了这个老者的可怕,那纯是一种直觉,他冷哼道“是我们又怎么样!你徒儿作恶作端,死有余辜。”
他的话还未说完,直听老者道“找死”,只见他抬手就是一直,一股凌厉的真气,直奔奕无畏而来。
谢瞳眼疾手快,他同样凝聚真气,打出一记无影指,与老者的真气撞到一处,真气在空中碰撞,但这老者的真气要凝实很多,直接击碎谢瞳的指劲,朝奕无畏飞来。
连谢瞳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巴,这也太过强横了,谢瞳从未遇到过真气如此精纯之人。
谢瞳这一阻拦,给奕无畏提供了些许的反应时间,他身形一侧,真气贴着他的面庞经过,击中身后的木架,顿时,木屑横飞。
老者“咦”了一声,显然谢瞳大出他所料。
宋文远直至此刻,才走入大门,看大死在椅子上的洪儒,他故作样子的道“谢瞳,你好很的心,为了娶到珊儿,竟然不择手段,杀害了洪儒大夫,今日我们要你血债血偿!”
谢瞳道“洪大夫并非是我们所杀,我们到此时,洪大夫已经死了!”
“休要狡辩”宋文远狠狠的道“无论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让我们相信,今日你是插翅难飞”。
谢瞳心道多说无益,此刻陷入被动,逃脱才是关键,如陷入此地,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此,他不再解释,而是暗暗提起真气,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大战,他朝着人群瞧去,对方称得上高手的有曹平阳、木宗,以及面前这个实力强横之人,还好提前伤了镇元子,否则实力差距将会更加恐怖。
镇元子的师父冷哼一声,道“原来你就是谢瞳,修炼的就是黄天大法喽,六十多年前,我曾与你师尊墨问有过一战,黄天大法却令老夫惊叹,不知你修炼的如何,会否堕了此功法的威名!”
谢瞳双目一亮,射出无比激动的光芒,这是他踏入江湖后,接触到第三个师门的大敌,剑大师已经故去,不老仙翁还在南逃,他冷冷的道“敢问前辈大名!”
镇元子的师父笑道“老夫名叫方翟,人送绰号上天入地,小子,今日,老夫要和黄天派做一个了断“,言罢,他哈哈一笑,转身离开房间,到外面去等他。
众人一溜烟儿走了出去。
谢瞳二人走到院子中,他环视了一周,院子中不知何时布满了士兵。士兵们将二人围在中间,而远处更是布设了弓弩手,宋文远果然心思缜密。这一番布置,谢瞳无论是单打独斗,疑惑是逃跑,都太困难了。
奕无畏背着双刀,跟在他的身后,轻声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找准机会开溜“。
谢瞳点点头,笑道“文远兄好大的阵仗,莫非都是迎接小弟的吗?“
此刻,他在劫难逃,但仍旧摆出一副不畏生死的架势,看的众人心底佩服,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谢瞳是冤枉的。
宋文远冷哼道“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今次看你如何逃出生天。“言罢,冷笑一声。
谢瞳转过身,目光瞧往方翟。
方翟一动不动的立在哪里,巍峨挺拔的身躯,仿佛是一座大山般,纹丝不动,然而,谢瞳却深切的感觉到,这个场景尤为熟悉,方翟就好比《观沧海》那副巨画的山峦,而谢瞳就是那欲催倒山峰的巨浪,两三代人的恩怨,怕就要在此一决胜负,方翟武功如何,他不得而知,但能与他师祖交手的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谢瞳想到这里,凝神聚气,等待方翟的攻击,此刻,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