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一行人离开陆离的庭院,众人先是回到了军营,朱温道“你先在军营里呆着,我到大将军处走一趟。”
谢瞳知道朱温此番为他出头,定惹下不少麻烦事,须立即到大将军去说明情况,他心中泛起感激的味道。自离开昆明后,他先后遇见了两个让他认为兄弟的人,一个是宋文远,由于种种原因,他已经不能再与宋文远称兄道弟,彼此将是陌生人,另一个就是这刚猛的义军将领,他的霸道、识见和军人的气势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但是身处敌对阵营,亦不能成为好兄弟,想到此处,谢瞳心里五味陈杂。
朱温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道“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在说!”
言罢,离开了军营。
谢瞳独自在军中发呆,他的身份危机暂时是过去了,但此地扔是危险重重,不知道尚采薇跑了多远,他发自内心的担心她,但却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
傍晚,朱温没有回来,大营的军士知道他即将上任天字营营长,也是招待有加,为他准备了较为丰盛的晚餐,还备了一壶酒,谢瞳边喝边等朱温,喝了三壶酒,谢瞳困意袭来,在士兵的指引下,前往他的帐篷休息。两个士兵还为他守帐,显得极为重视。
谢瞳沉沉了睡了过去,这几****实在是太累了。
不知何时,谢瞳忽然醒来,头痛欲裂,这军中的酒实在太烈,他连喝了三壶,自然是吃不消。他想喝水,慢慢的起身,正想呼喊士兵,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人倒下的声音。谢瞳直接打了个机灵,有人袭营。
来人走进他的营帐,见谢瞳正襟危坐正等着他,亦是吃了一惊道“随我来!”
谢瞳大量着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孔,只露出嘴唇和两只眼睛,显然来者不善,但对方既然要他出去,想必是不安好心,谢瞳犹豫了一下,跟了出去。
来着把他带到了军营外的密林处,撕下了头罩,赫然是裴相如。
谢瞳见到是他,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抢先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冒充我海南剑派门下”。
裴相如笑道“此话可笑至极,谢瞳你是第一天闯荡江湖吗?怎地如此幼稚,你现在出去问问,究竟谁是海南剑派的?在众人眼中,你只是一个海南剑派的叛徒。”
谢瞳哭笑不得,说实在的,只要离开扬州,莫说什么海南剑派的弟子,就是掌门,他也毫无兴趣,他本身亦是黄天道的掌门人,在他眼中只有师门遗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谢瞳道“裴兄如此急着找我,不是来动口舌的吧!如若尽是这些事,谢瞳可就不奉陪了。”
裴相如又道“当然并非此事,你不要以为有朱温给你撑腰就无法无天,今夜我就要清理门户。”言罢,不等谢瞳说话,直接抽出宝剑,朝谢瞳刺来。
剑是上等的宝剑,剑法更是迅疾惊人。谢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长剑已然欺身,谢瞳忙避往一侧,长剑划破他的胸襟,长袍顿时扯了一个大口子。谢瞳初时还未醒酒,头昏昏沉沉的,被这一剑直接刺的惊醒了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裴相如一剑刺破谢瞳的前襟,心中暗咐这小子也不错如此,忙再次一剑,直取谢瞳的胸口。
谢瞳自出山一来,接触的都是剑法名家,走狠辣迅捷路子的陆离,以气驭剑的宋魁,还有当世第一用剑高手剑大师,无疑不是响当当之辈,因此也对剑法有了很深刻的认识,更何况他师门的青钢剑法,亦是举世无双。但他此时手中无剑,只能依靠掌法欺身而战。
裴相如的剑法走的是快剑一类,虽没有陆离般迅捷,但剑气却很凝重。
谢瞳见裴相如的剑由远及近,划出一道弧线,直奔他胸口而来,忙转过身形,同时一掌轰向他的脑门。
裴相如一剑刺空,忙剑尖上扬,挑谢瞳的手腕,这一挑,更为迅捷,谢瞳慌忙收手,长剑再次挑空。
裴相如接连刺出两剑,虽然全部刺空,但场面上仍是站着上风,他不给谢瞳任何还手的机会,长剑上下翻飞,招招刺向谢瞳的要害。
裴相如一连刺出来十几剑,全部贴着谢瞳的身体而过,谢瞳吃亏在手中没有武器,而裴相如的快剑又使他无法近身,只能运起旋风履步术躲闪腾挪,已然处在下风,然而裴相如也不好受,自己一番急刺,全部被对方巧妙的身法多开,此消彼长下,将会失去先机。裴相如率先变招,不在已快剑猛攻谢瞳,而是将真气注于剑伤,妄图用无形剑气来攻击谢瞳,剑气无声无息,实在是难以躲避。
满含真气的剑招一出手,谢瞳立刻感觉到了不同,裴相如最初使的使快剑,这次真气入剑,反而慢了起来,然而并非真的慢,长剑似缓而快,剑未到,剑气已经将谢瞳紧紧锁死。
谢瞳暗叫不好,他曾经听到宋讲将剑的四大境界,心有所悟,此番裴相如使剑,已经到来真气入剑,是以气驭剑的一种。裴相如能够将剑法练到入此程度,十分难得。
以气驭剑最擅长攻击没有兵器的对手,谢瞳此番空手而来,正中此剑法的下怀。
谢瞳不敢大意,他这次没有选择躲避,毕竟剑气如影随形,越躲会越被动,他提起黄天真气,双掌同时蕴含真气,分左右同时拍向眼前的虚空,长剑还未触及的地方,发出砰的一声,谢瞳内力形成的掌劲与剑气狠狠地装在一起,长剑产生的剑气顿时全部消散,谢瞳有了一种请快感。但裴相如的剑未受到劲气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