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一切的前冲,哨楼上的人惊呼道“什么人,给我站住”。
哨兵见谢瞳不听劝阻,忙搭上劲弩,只听铮的一声,弩箭呆着劲风划破长空,刹那间到达谢瞳的身前。
速度之快,远远超过普通的弓箭,力道更是犹有过之,他不敢硬接,忙用青釭剑的剑鞘一扫,弩箭改变房间,射往一旁。
虽然这一箭落空,但谢瞳简直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弩箭果然霸道,他直感到剑鞘上传来一股大力,宝剑险些脱手。
哨兵见弩箭射空,忙再度拉开箭弩,朝着谢瞳奔跑的方向瞄过来。
谢瞳那敢给对方第二次出手的机会,忙从怀中摸出一支袖箭,抬手向哨楼甩去,黑暗中,哨兵只见到一个光亮飞过来,旋即便惨叫一声,从楼顶出坠落下来。
这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比方才的预警更为有效,顿时惊醒了所有人。
战场上,袭营是常见的事,但对于义军来说,借给襄阳的唐军十个胆子,都不敢出城迎敌,否则将有去无回,毕竟双方的兵力太过悬殊。
谢瞳已然到达大营外围的栅栏前,马儿忽然一个急停,险些将谢瞳从马背上摔下来,这匹马伴随了他许久,矫健异常,怎会因一个栅栏而挺下,他定睛一瞧,原来栅栏上插满了竹子做的尖刺,足足有一人多高,难怪马儿止步。
谢瞳毫不犹豫的拔出青釭剑,顺势一扫,青釭剑的七彩光芒扫过,直接将栅栏扫出一个宽大五尺的缺口,栅栏和尖刺散落了一地,马儿径直从缺口跳了进去。
进入敌营,速度陡然下降了起来,毕竟营帐一个挨着一个,道路弯弯曲曲,怎也不如空旷的平地来的快。
谢瞳驱马前冲,丝毫不理会周遭纷乱集合的敌人,他抬头望去,襄阳城头的明火便是他前进的方向,只要方向不错,就不会迷失。
众多敌人从睡梦中醒来,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谢瞳已然从营帐间穿过,毫无阻挡的奋勇向前,而敌人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谢瞳已然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仿佛飘过的一阵烟。
谢瞳再度跨过两座营帐,前面的敌军突然站成了一条线,手中整齐的握着长枪,齐齐指向谢瞳的方向。
谢瞳心中叫苦,这长枪阵很难应付,还好只是一条线,如果变成了一个方阵,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突破,更要命的是,他不能退却,退却就意味着失败,毕竟身后的敌人已经集结完毕,想退出去,是遥不可及的事。
这是他入营后的第一个挑战,他策马前冲,同时凝聚真气,以强有力的姿态将真气激荡拍出,真气如同一面墙,均匀的分布在各个点上,横着推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仓促成立的长枪阵别谢瞳一招攻破,士兵们横七竖八的倒飞出去,长枪都不知散落到哪里。
谢瞳深吸一口气,在不顾得其他,快速的冲起来。
方才这一招,看似威猛无比,实则谢瞳是有苦自知,这一招内力损耗极大,几乎用掉了丹田内一半的真气,充盈的气海,刹那间变的空荡荡起来。
不过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
谢瞳再度越过十余座军营,已经能够看到大营的尽头,以及襄阳城下破败的景象,他心中一喜,忙加快了脚步,身后虽然传来各种嘈杂的喊杀声,但都不放在心上,只要冲出这大营,便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声音嘈杂而又纷乱,但在这个乱糟糟的环境中,他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声音。
“放箭,给我放箭!”
未等谢瞳反应过来,箭矢如雨一般从身后飞过来,密密麻麻的,连数都数不清楚。
若是放在平时,这等箭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完全可以转过身,以雄厚的真气去硬当这一片箭雨,而眼下,他毫无能力去做这一切,毕竟方才真气损耗巨大,而一旦停下来阻挡,则有可能被敌人缀上,无法脱身。
想到此处,谢瞳立刻褪去长袍,灌注真气,随手一甩,长袍轻飘飘的朝后方飞去,迎向漫天的箭矢。
只听嗤嗤的声音,竹箭一个接着一个的射入长袍,谢瞳不用回头,都晓得长袍被射成了刺猬状,然而他注入的这一丝真气,却在此刻发挥了作用,竹箭入袍而不透,箭尾的竹翎全部挂在长袍上,仅仅眨眼的功夫,三十余枝箭已经射入长袍,长袍终于承担不了这重量,朝地面坠去,然而这片刻的功夫,却足以让谢瞳逃的更远些。
在骏马的飞驰下,谢瞳顷刻间越出去十多丈,脱离了敌军弓箭手的射程,他刚要长长的松一口气,忽然灵觉传来极为强烈的感应,仿佛一股若隐若现的危机在向他靠过来
他心知不妙,猛然拉住缰绳,此刻一道快若闪电的亮光从右手边划过来,直取他的前胸。
谢瞳想拔剑还击已来不及,匆忙下举起剑鞘格挡,然而敌人的剑光再度改变,绕过他的剑鞘,刺向他的肋下。
敌人中,以快剑著称的人不多,谢瞳虽未看清他的面孔,但已经知道他是谁,对方是陆离无疑。
陆离的剑胜在快、准、狠,剑气亦是狠辣无比,别人往往只出一剑,而他已经刺出了两三剑,且招招都是实招,迅捷的剑气往往隔着一两尺变成割破对手的皮肤,然而陆离有个致命的缺点,速度有余,内力不足。
换做寻常,谢瞳只要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