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僖宗端起酒杯,幽幽的道“诸位,今日朕甚为欢喜,朱将军弃暗投明,极大的削弱了逆贼黄巢的势力,我大唐帝国复兴,挥师北上的日子不远了。为了这幸事,大家干一杯!”
言罢,唐僖宗举杯一饮而尽。
大殿内的所有人都喝光了杯中的酒。
唐僖宗显然是极为喜悦,他兴奋的道“朱将军,为了表彰你的功绩,朕封你为征战大将军,统领帝国的全部兵马,全权负责北伐之事。”他这样说亦是无奈之举,朱温现有大军十五万人,是宋文远的三倍以上,宋文远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一来,一可稳定朱温,让他不胡思乱想,二来是从此摆脱宋文远一家对他的影响力。在他看来,朱温只是鲁莽之辈,只善于行军打仗,不懂政治,比宋文远更加容易控制。
此话一出,宋文远立刻变得无比尴尬,他真的想立刻出言拒绝,但想到朱温庞大的实力,一个不好,他恐怕连晚宴都出不去,但怎也不想成为一个毫无权利的人。
朱温察言观色,哈哈一笑道“请圣上收回方才的册封,宋将军乃是功臣,自长安陷落后,一直守卫圣上至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圣上的这个做法十分不妥,微臣虽然肩负北伐的大任,但寸功未力,实不适合册封,待微臣北伐大捷后,圣上在册封不迟,这一杯酒,微臣敬圣上,感谢圣上能够宽恕微臣的罪过,微臣今后定当万死不辞,报销圣上的大恩大德。”
大殿内顿时发出唏嘘声,朱温竟然拒绝了,这令所有人都刮目相看,没有人会想到朱温会这么大度。
朱温具备一饮而尽,唐僖宗也十分开心,虽然他的想法没有实现,但这几句话,着实说到他的心坎上,亦彰显了朱温毫无野心,是个大大的忠臣,大喜之下,唐僖宗一饮而尽。
宋文远同样开心的不得了,他本以为朱温会一口答应下来,但对方强硬的拒绝,令他十分开心,正欢喜间,朱温继续道“这第二杯酒,本人敬宋将军,过去你我是敌非友,道不同,但本人敬佩将军的英勇,今日朱温改邪归正,希望能与将军携手,共创大唐的未来”。
宋文远脸一红,朱温如此抬举他,却是始料未及,看来此人颇有修好之意,否则怎会给他这种机会,他脸一红,道“朱将军客气了,宋某在将军面前,只是败军之将,哪里敢与将军相提并论,今后,宋某为将军马首是瞻,共抗大敌。”言罢,他激动不已,一饮而尽。
朱温笑道“有了将军这句话,本人就放心了,大军修整之后,不足粮草,即刻北上,成都的安危就全交由将军了”,言罢,他也一饮而尽。
谢瞳听的云里雾里,虽然知道朱温是在安抚宋文远,以赢得川蜀百姓的支持,但这样是否过分了些,宋文远等于喘了口气,日后会发展壮大的。
朱温擦去嘴角的酒渍,继续道“北伐一事,本人已有打算,在朱某看来,黄巢所仰仗的无非是人数优势而已,本人预计,如不出现较大的失误,当在六个月内攻破长安,但如需要支援,还请将军不要隔岸观火才好。”
宋文远简直惊呆了,朱温与传言的大不相同,传言的他凶狠霸道,不讲情面,连黄巢和孟楷都要让着他三分,眼前这人,虽然气势十足,但温文尔雅,更是要以一己之力,去收复失地,不让他宋文远做炮灰,这真的是难以想象,他欢喜道“将军放心,只要令箭一到,文远定然亲赴战场。”
唐僖宗笑逐颜开的道“朕得二位将军,真是天赐之福,这一杯酒,朕敬二位将军!”他作势就要喝下去,岂知朱温打断了他。
“圣上且慢”,朱温浑厚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温柔,而是夹杂了些许的威严,朱温继续道“圣上,请饶恕微臣打断你,微臣有一事需要严明,请圣上恩准!”
唐僖宗不假思索的道“将军,请讲!”
朱温突然起身,端着酒杯,昂首阔步的走到大殿中央,洪亮的声音再度响起,道“我大唐帝国由盛转衰,黄巢举兵反抗是主要原因,但归根结底,是推行的政策,不符合当前发展规划的需要,严重触犯了寒门百姓的利益,让他们生活更加艰辛,没有期望,没有活路,迫不得已加入黄巢起义的大军,受他的蛊惑,以为能够吃饱穿暖,过上幸福的生活,而当朝握有实权的太尉,不深刻反思原因,仍旧变本加厉,促使民心所向,导致黄巢的壮大,才有大唐的垂危,这一切的根本,都是司马宣父子狼子野心,欲霸占权利造成的。”
这番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除朱温外,无一人胆敢说出来,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坐在朱温斜对面的司马相如身上,看他如何辩解!
唐僖宗老脸一红,道“都是朕严重失察,哎,朕的罪过。”
朱温继续道“非圣上之过,他们父子二人独揽朝政,握紧大权,当然无人敢向陛下进谗,圣上不知也属正常。但他们二人最大的过错,莫于陷害吴王李铮,并将其残忍的杀害,此等做法,天理难容。”
司马相如再也坐不住,他挺身而起,道“朱将军,莫要信口雌黄,侮辱家父,家父虽然治国不利,但怎是你这种人可以侮辱的,你凭什么,难道凭借你起兵作乱,攻破长安的辉煌战绩么。”
此言一出,连唐僖宗听了都有些刺耳,他越发的觉得朱温说的不错,司马相如这个他最为欣赏的禁卫军统领,此刻在他心中地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