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怒道“一派胡言,你说你二人是私奔,以你的武功,谁能制得了你,还需要逃跑私奔么!”
谢瞳没有想到这些,这只是王婉茹的一个玩笑,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多的漏洞。他不得不重新斟酌自己说过的话。
李萧冷笑道“编不下去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故意接近王爷,图谋不轨。”
怀王李昭润头也不抬的道“拉出去,斩首示众”。
谢瞳没有想到这怀王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不问青红皂白的就随便杀人,心中懊悔不已。他死不足惜,居然还连累了王王婉茹。
他刚要反抗,王婉茹大喊到“慢着”。
王婉茹道“我是河北节度使王道勋的女儿,因父亲不同意我二人的婚事,所以才私奔出来”。
王婉茹的话入雷霆霹雳般,使得书房内瞬间安静的下来。
河北节度使虽然为三品官员,但手握军权,实乃一方的军阀。且王道勋常年与突厥人作战,声名赫赫,又驻守洛阳,他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昭润首次打量这个相貌出众的女子,如果真的是王道勋的女儿,莫说他,就是唐僖宗也不能轻易的赐予死刑。他听闻王道勋膝下有一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凝重的道“若是王大人的女儿,该是呆在洛阳才对,怎会和这个小子私奔到洛阳来。这个玩笑开的也太大了些”。
谢瞳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王婉茹为了他,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如若私奔一事传开,对她的名声将是难以估量的打击。他实在是不想看到此类事情发生。
谢瞳忙到“王爷在上,请处置了谢瞳吧!谢瞳请求王爷放了她”。
王婉茹吃惊的望着谢瞳,又道“王爷如若不信,可囚禁我二人,派人到洛阳求证便知,何况我父亲将不日进京,参加二月初四招讨黄巢的出师大会。到时王爷一问便知”。
王婉茹此话一出,几人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二月初四的大会,乃军事机密,除有限的几个人外,绝无人知晓此事,王婉茹既然说出此话,其身份已然毫无任何疑虑。
李昭润哈哈一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贤侄女贸然进京,何不提前打声招呼,到时叫萧儿俊儿去接待,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松绑”。
身份再无疑虑,李昭润又道“萧儿去准备酒菜,父王要好好招待贤侄女“。
李昭润变得竟如此之快,想来王大人确实是名声在外。
李萧准备了一桌十分精致的午宴。
用膳时,李昭润问长问短,句句不离王道勋的身体和洛阳的情况。偏偏是李俊尴尬不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昭润问道”既然都是自己人,本王就不见外了,贤侄女胆敢与谢侠士私奔,不怕你父亲收拾你吗?”他称谢瞳为侠士,显示出了尊重,但令谢瞳极为不自在。
王婉茹一摆大家闺秀的神态,道“既然王爷问起,婉茹也就实话实说,谢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亦得家父的青睐,在家父帐下任前锋营统领,他此番前来长安处理一些私事,婉茹得知父亲来长安,想来长安一玩,怎奈父亲不允,只好央求谢大哥带我前来,待家父来长安后再行解释,私奔一事子虚乌有,还望王爷赎罪。“。
怀王听罢后哈哈大笑,道“王大人一生谨慎,有你这么个刁钻古怪的女儿确实是有趣之极。也罢,这几日就在王府住下吧!也安全些,待你父亲来到长安之后再行定夺“。
午膳结束后,李俊送二人返回别院休息。
谢瞳不好意思的对着李俊道“谢瞳实在是有苦难言,还望李兄赎罪“。
李俊哈哈一笑道“李某当知谢兄弟的苦处,因此才未在酒桌上揭穿,哈,谢兄与婉茹小姐确实天生一对,李某该致歉才是,哈,谢兄不知道,李某很羡慕征战沙场的将士,如有机会,李某愿与谢兄共同征战沙场。如若谢兄不计前嫌,李某愿交了谢兄这位朋友“。
谢瞳忽然对这个唐氏宗亲产生了好感,他虽然是纨绔子弟,却也有着一腔的爱国情怀,与司马瑾瑜的那类阀门贵族有这天壤之别。他忙道“谢瞳求之不得,愿与李兄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