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脸皮实在是太嫩了,看来得多锻炼
热闹的祝寿完毕,接下来就是传统的吃喝,虽然天气炎热,但平时大家也难得聚到一起,除开同村的几个老人陪着爷爷奶奶在堂屋吃饭,其他人都是在凉棚下甩开了膀子。
先上的是寿桃寿饼等传统的祝寿点心拼盘,这些传统好些年前都已经断绝了,最近这几年慢慢又有些恢复的迹象,年轻人们大抵是不记得,但中老年人都还是很感慨,一边吃一边回忆,说着哪年哪年在哪儿吃过谁谁的寿桃,味道好的不得了。
小孩子们也被大人塞上几块,不管吃不吃得下,反正都得吃,毕竟这才是传统真正意义上的寿宴,吃下去也能沾点儿寿星的光,不然你看看堂屋里的老寿星,都逆生长了都,八十岁看起来跟六十岁差不多。
吃完寿宴接下来是正餐,鸡鸭鱼肉,菜蔬果鲜被流水般的送上来,帮忙的都是亲戚,父亲那一辈儿的,小的也有三十多岁,年长的都五十多岁了,不过在农村,一个个也正是壮年,家里的顶梁柱,充当着定海神针的角色。
杨凌也帮了几把忙,结果很快就被四叔赶出来了,呵斥他尽帮倒忙,只好灰溜溜的滚回来继续跟着窦云涛、柱子还有杨彤、韩星琳他们喝酒聊天。
大家吃的正欢,门外响起一阵汽车声音,接着便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大家正在猜测还有哪家亲戚没来,门外进来一个人模狗样的年轻人,衬衣领带,西裤皮鞋,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笑的很是欠揍。
“吓~!”
杨凌赶紧把酒杯丢在桌子上站起来,窦云涛也跳起来,指着门口说:“老六这虾子怎么也来了?”
杨凌撇撇嘴说:“我怎么知道?走~去看看!”
丁聪正睁大眼睛在满院子的人中间找熟人,大家也都疑惑地看着他,仿若欣赏一只奇特宠物,因为……这个突然而来的亲戚大家都不认的,包括老爹老妈在内。
坐在最外面的二姑夫站起来笑着说:“这位小……兄弟找谁啊?”
丁聪赶紧握着二姑夫的手一阵猛摇:“您好您好,我是杨凌的同学,也是杨诚大哥的同事,我刚知道老爷子大寿,来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二姑夫这才醒悟过来,热情的邀请丁聪进来,丁聪摆摆手,身后进来四个年轻人,还抬着两个大大的花篮,足足有一人多高,一下把院子门都堵住了。
农村人哪见过这个阵仗,都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杨凌脸皮抽抽的走到丁聪的面前,丁聪像见到救星一般一下子拉住他急切地说,“老二,你太不够意思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杨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你这话说的,是我爷爷大寿,又不是你爷爷,激动个啥?好了,把寿礼留下,你可以走了!”
二姑夫站在旁边给了杨凌一个脑嘣,恼怒的说:“你小子说什么话?远来是客,既然是你同学,还不请客人进去看看老爷子!再乱说话,小心我k你。”
领着丁聪进去给老爷子磕完头出来,几个人重新坐下开始喝酒聊天。
就在大家重新恢复到吃喝状态没多久,正在陪亲戚喝酒的三叔接到一个电话,没说几句便把手里的酒杯掉地上了,脸上也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浑身直抖抖。
“老三,你怎么回事儿?谁打来的电话?”旁边的大伯杨本书皱着眉头问。
“哥~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三叔哆哆嗦嗦的在桌子上抓酒杯,抓了几下都是抓在空气中。
杨本书黑着脸说:“老三,你发什么癔症,今天老爷子大寿,你莫乱来哈!”
旁边有个亲戚递过来一杯水,三叔一口气灌下去歇了一口气才激动地说:“好消息,好消息呀,刚才是小蕾学校的校长打来的电话,说……说咱们小蕾考……考上了北京……北京大学!”
“啥~!”
周围的人顿时一阵闹哄,这不亚于一个炸弹,一下子就把亲戚们都炸蒙了。
考大学大家都知道,但方圆十里八乡还没听说谁能考上北京大学的,那可是首都大学,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学,全县也是好多年才能出一个呀!
而每一个将来几乎都是不得了的人物,放古代,那就是新科状元,要跨马游街的角色,大家都还记得好多年前似乎县里也出现过一个考上北大的状元,全县的教育系统都跟着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好久,县一中据说鞭炮都放了几万块钱,上电视做演讲,而县里的奖励都多的数不清。
这个消息瞬间被传开,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了,不一会儿连爷爷都走出来,激动地胡子眉毛直翘翘,“好,好,二丫不错,这是女状元,哈哈~!”
双喜临门,寿宴更加热闹,大家的话题也从老爷子的贺寿转移到杨蕾的身上。
杨蕾激动地小脸绯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儿才好,窦云涛和柱子却感觉晕乎乎的,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杨凌,目不转睛,直勾勾的,充满着无限基情。
杨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摸摸杨蕾的脑袋笑着说:“二丫头,你激动啥,不是让你做好心里准备的吗?”
杨蕾一把抱着他的胳膊,浑身都在轻微的发抖,“二……二哥,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再过几天,你的通知书就会正式下来,要不要哥给你准备一匹马,坐着去村外溜一圈儿?”杨凌打趣说道。
杨蕾对他翻了个白眼儿,“现在谁还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