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们面前的这个安先生爆成了一团飞虫,在我们周围,又接连爆鸣了三声,漫天的小虫子飞舞,
“姓安的,你没死,”一道怒吼声也在同时响起,
“走,”
我推了大春一把,这个时候还不走,就来不及了,
大春点了点头,迅速发动车子,我回头望去,大片大片的虫子从空中掉落死去,
“安先生没死,”
开车了一段距离,石榴姐没忍住,惊疑了一声问道,
“看样子是没死,”我揉了揉?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安先生没死,那个人头是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曲杰一开始也以为杀死的是安先生,
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我马上画了三张醒神符,烧了喝掉后,总算是好了很多,
“这盒子不能留了,”
大春则是翻出那三个盒子,这三个盒子上面都带有一丝异样的味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曲杰太阴了,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让我们不知不觉间着了道,
连续三天,送来了三个盒子,一方面在心理上震慑我们,一方面又在盒子里面加了料,再配合悦来酒店里面的环境,差一点就催眠了我们,
出了酒店,又利用鬼送亲和我同学,将我引到了早就设好的地点,再次催眠我们,如果不是安先生的蛊虫突然爆发,我们今天可能真的陷在那块了,
“‘曲杰’是藏语里面法王的意思,从那个家伙身上的衣服还有行事习惯来看,他应该是黑教法王,”
处理掉了盒子,大春又分析起那人的身份来,
“黑教,”
我喃喃了一下,隐隐的有了点印象,黑教应该叫苯教,或者说是原始苯教,是西藏最早的宗教,
“对,也就是原始苯教,崇拜日月、星辰、雷电、山川、土石,草木、qín_shòu等神鬼精灵和自然万物,注重祭祀、跳神、占卜等活动,”大春一边回忆,一边解释道,
“这不是和萨满教跳神的差不多吗,这和你还是同行呢,石榴姐,”
听了大春的解释,我慢慢也回想了一些关于苯教的内容,他们也没想象的那么可怕,
“不一样,”
大春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沉声道:“萨满教的信徒会为了所谓的神灵献祭自己的生命吗,”
“不会,”
石榴姐很肯定的摇摇头,又添了一句,“反正现在的出马弟子,没有一个会为了献祭而自杀的,就算是老仙要求,也不会那么做,”
“人祭,这是他们最常见的祭祀方式,而且他们崇尚人骨法器,今天赵朋活挖眉心骨,如果制作出来,就是法器,叫嘎布拉,”大春继续科普着,
“嘎布拉是梵语骷髅的意思,这东西是他们最常用的法器了,论起残忍来,安先生和他们根本没法比,”
大春越说脸色越凝重,“安先生是把残忍当做手段,苯教则是把残忍印入了骨子里,不仅对敌人残忍,对待自己,他们同样残忍,”
“那个曲杰身上的煞气很重,当时我发现你们的状态不对劲,想要试探一下,就被他身上的煞气伤到了,”若涵出来添了一句,
分析完,我们都沉默了,对付一个安先生,都很费力了,现在又出来一个苯教法王,
“咚,咚,”
窗户这时被敲响了,打破了沉默,我们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外面,
窗外,一个带着瓜皮小帽的纸人正对着我们招手,见我们看他,他在窗户上写了五个字:我是安先生,
我们对视了一眼,若涵则是小心的向前凑了凑,轻轻嗅了嗅,感觉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轻声道:“是他的味道,”
“放我进来,快点,”
纸人突然有些急,在窗上又写了一句话,一边写一边向外洒了一些粉末,
“放他进来,”
我想了想径直向着窗前走去,这个安先生找我是为了得到龙脉的方位,那个苯教法王也是如此,
现在明显是苯教法王占了上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周围肯定有苯教法王的眼线,这个安先生应该不会蠢到对我们动手,最后让法王捡便宜,
打开窗户,纸人灵巧的翻了进来,我注意到,楼下花园的草丛里,有一个好像是小猫的东西在撕扯着什么,一闪而过,
“别看了,那是一具猫婴,”
纸人从地上爬起来,僵硬的转动了一下脖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个声音和那天的安先生虽然很像,但是明显有差距,两个安先生不是一个人,
“你是安先生,”大春撇了撇嘴,明显不信,
若涵站在窗边,一边打量着纸人,一边向外瞟去,想要找到本身,
“别找了,我就是安先生,安先生就是我,”纸人又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行,我就当你是安先生,你找来是想要和我们合作,”我打量了一下纸人问道,
“对,”
纸人点了点头,声音中多了一丝恨意,“砍下我的头,放出我的脑浆,我不过放过他的,”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变得尖细起来,和那个安先生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我更加确定,这人不是安先生,
我有些疑惑,他到底是谁,
“喵,”
楼下,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尖细的猫叫声,
纸人身子一颤,扑到窗边,僵硬的洒下一些橙红色的粉末,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看,刚刚看到的那只小猫在草丛中又出现了,伸出一条漆黑的舌头,舔了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