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馨在我之前走进里面,我心跳超快。
室内三个女学生在洗手盆边排队,暖馨停在她们身边对着镜子弄头发,女生们冲她胸部瞪眼,窃窃私语议论:“好大,塞的气球吧?是教会学校的?”
暖馨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微笑十分自信。这时我走进来顺手关门,三个女生就让出洗手盆范围,集体走到厕所另一边看我。
暖馨勾起嘴角盯着镜中的我,问:“手镯很漂亮,谁送的。”
手镯是长谷川他妈当初送的聘礼,戴到手腕上就摘不掉了,姨父摘过几次,月胧也摘过,没成功。
“聘礼?”暖馨目光锐利,皱眉斜视我的手镯,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怕她,第一时间解释给她:“长谷川是我一位好朋友,当初我答应冒充他的未婚妻。”她不听,直接说:“摘下去。”
她冷眼看镜子,我苦笑,“好像摘不掉,试过好多次。”
“摘不掉?手伸过来。”她抓我手过去,三个女生偷偷嘀咕,“人家大胸老公发飙了,咱们还不赶快消失,赶紧跑。”
她们仨一个推着一个离开,第一个从我身边经过扮个鬼脸,第二个俏皮一笑献上飞吻,第三个脸红冲我挥手:“拜拜美女,丝袜很漂亮!”
我出于礼貌冲她们鞠躬,暖馨表情得意,抓起我手臂用力一拽手镯,镯子居然被她瞬间取下举起给我看,我震惊看傻了。
“这就是你说的摘不下来?还是说,这是某种神明的旨意。”她微笑更加得意,我竟无言以对。
“这东西马上送回给那个长谷川,他拒收的话,就物归原主还给他母亲。”
我笑着收起镯子,她指尖在我大腿以内滑了一下,很突然,吓我一蹦。被碰的地方马上布满鸡皮疙瘩,感觉很特殊也很离奇,心就像猫挠,腿也超级痒,我脸红退后一步,她跟上一步质问:“怎么?想违约?那好,我不强人所难,再见。”
她腿长,步子可以迈的很大,她两步走出好远,我条件反射抓住她手腕,挽留道:“谁说要违约了,不许你走!”
她脸对着门口笑的非常满足,我却看不见她表情。
她冷眼回头,根本看不出笑过。她挑动一双柳眉,问道:“凭什么不许我走,你限制我人身自由?”
手腕被我抓着,她肌肤滑嫩温度很冰,就像她眼中那种锐利和冷酷,似乎永远捂不热。我真很想弄清楚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暖馨哪去了,我只能耐心给她解释,“暖馨,咱们快两年没聊天了,我这两年过的……”我讲不下去,她轻轻挑眉,“嗯,然后呢?我在听,继续。”
我想说自己很想她,无时无刻不想,做梦都在想,可我这么说合适么?我咬紧牙犹豫,这时室内一扇小白门开启,一个少妇抱小孩从里面走出来,卫生间就空出来一个。
暖馨美眸流转看向那个卫生间,笑说:“想我不走可以,场地已经有了,自己表现给我看。”
我心跳加快走过去,她跟上来插好门。
原地站直背冲她,眼下那个马桶很高档,屋顶排风一直运作,所以这里面没怪味。
一点准备时间不给我,她小手推我后背,我两只高跟鞋没动,腰向前弯下去。
双手按着水箱,我心跳如雷似鼓,她就蹲下去。
于是最初十多分钟我疯了,想喊想死想脑袋撞墙。
和她离开这里,是一小时或者更久之后,她背手很开心似的走在前面,我头昏脑胀跟在后面。
保罗两部手机摆在桌面上,一部我的,一部他自己的,正在拷贝我相册,暖馨坐好以后又要了三杯喝的,我却坐不下。
我全身发麻,双手按住椅子靠背才能勉强稳住脚步,腿还一直颤,神经颤,就像她还在后面亲啃,她的仔细和小心翼翼给我留下印象太深。我若有所思盯着圆桌,保罗看一眼手机,脸红问暖馨,“你俩不再转转去?”
暖馨目光扫过我,瞪他:“还没拷完?”
保罗挪了一下椅子背对我,双手合十给她作揖,“求女神殿下格外开恩,再给我一小点时间嘛。”
暖馨冷笑凑到他面前,“咱们回家以后,如果宫紫裳问起咱仨干什么去了,你就像以前那样说咱俩约会去了,她如果问到蓝纱,你就说蓝纱和咱们一起去的,而我一直不理蓝纱,也没跟她聊天,你明白了?”
保罗点头,“太明白了!你们再去逛会,让我拷完照片。”于是暖馨拽我离开,这次我们不去厕所,而是去树林另一边的无人地带。
傍晚送她俩回去,暖馨把拿给我穿的外套收回,我思绪陷在山上那个卫生间和小树林里抽不回来,保罗美滋滋低头发短信,把我照片发给他朋友。
来到家门口,小姨在门外浇花,见我们仨回来,小姨问保罗,“三个小家伙跑哪玩去了?”暖馨面无表情直接进屋,小姨仔细打量我,我低头盯着地面,保罗嚼泡泡糖回答,“爬山去了,看到个大尾巴松鼠没抓着。”
我皱眉不抬头,小姨笑意非常浓,拎着喷壶问:“蓝纱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保罗一脸无辜摊开双手,“不知道,我和暖馨追松鼠,她就这样了。”
喷壶交给保罗,小姨笑眯眯叫我,“蓝纱。”
我回神一看周围环境,才知道暖馨进屋了,小姨笑说:“明天就去京都了,好好照顾你老师,有情况打给你姨父,咱们家在京都还算有点人脉。”
坐上计程车,我挥手道别小姨和保罗,这时房子二层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