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意外。
飙哥手上没枪。他搂着我,拿眼示意我不必紧张。
气氛一下凝固了。
这五人中的一人开口了。说的是我听不懂的缅甸话。他们示意我和飙哥出去,跟他们走一趟。
飙哥就叹息了一下。他也用缅甸语和他们叽里咕噜了说了一通。此间,汽笛声一直不停地作响。飙哥就苦笑了一下,他在我耳边,告诉我:“水芳姑娘,你如愿了。我们现在有麻烦了。”
他告诉我,说不能送我回中国了。现在,他必须要去缅甸的果敢自治区一趟。说我是他的女人,看来只能一起跟着去了。
这五个男人押着我们,从休息室里一步一步出来。
飙哥镇定自若,他告诉我,说我们不会有事的。只是其中有一点误会,说来大家都算是朋友。
飙哥就对渡船上的负责人挥了下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那负责人见了,就下令果断开船。
码头边,停了几辆汽车。
他们请飙哥和我坐上第一辆汽车。我的心里,又忐忑又不安。我以为我又要呕吐的,但很奇怪,这一次我没有。
我挨着飙哥紧紧的,手握着他的手,手心里满满的汗。
这辆车里,除了我和飙哥坐在后面,还有两人。一个是开车的司机,另一个就是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
飙哥安慰我,说他们大概会绕过柬埔寨去果敢。他说我还没去过那的,现在真算得上是一个机会。他又说,看来上天都在帮你啦,叫我不要和你分开。
我听了,心里就酸酸的,什么滋味都有。
我说,如果我听你的话,乖乖上船了,你提前走了,他们会不会就见不到你了?
飙哥听了,就笑。他说我傻。他说该来的,不管早晚,总还是会来的。
我就问:你不是说你安全的吗?看来不过都是他骗我的谎话。
他听了,还是笑。说这是另外一件事,风马牛不相及的。
我熬不住了,我问他,何必一天到晚地折腾,在青市安安静静地开酒店不是很好吗?他说他很抱歉。他说他身不由己。
我要他解释。
但前排副驾驶室里坐着的那个黑衣男人,嫌我啰嗦,叫我闭嘴。
飙哥就提醒我,说我既然不呕吐了,已然是幸运了,就闭上眼睛,养一点精神。说这一路,要走二百多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