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明白。你不是果敢军幕后的大佬吗?难道你和他们不接触吗?
你又提供武器又提供金钱,这个姓彭的将军竟然这么对你不买账,你不生气吗?
可是飙哥说他不生气。
他看的是民意。他说随着时局的发展,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稳定的。他告诉我,果敢反**武装的领导人姓杨。现在看来,彭将军的支持率要大一些。
我就问,到底你和他有啥误会啊。
飙哥就说,关于武器弹药的提供。彭将军认为他和缅当局走得太近,起了误会。他就说了这些。
我们刚走到楼梯上,我就听见楼上有重重的脚步声。我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面色黝黑身高肥壮的中年男人,续着浓烈的络腮胡子,身穿暗棕色的军装,两只眼睛炯炯的,见了飙哥,就在楼梯口拍了一下手。
“令狐先生,好久不见……”彭将军哈哈一笑,声音洪亮,对着令狐飙就亲热地拥抱了一下,左脸贴着飙哥的右脸,“老朋友,一向可好?”
令狐飙也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狡猾而又城府。
他们寒暄了好一会。用的是云南方言。我在旁边看了,心里更是糊涂。他们这样客客气气的,飙哥应该没啥事儿吧。
好歹,他也是金主啊!
彭将军用余光一瞥,他注意到我了。
他就问飙哥,说着绝色的姑娘是他的什么人?
飙哥就说我是他的女人。
彭将军听了,更是哈哈一笑。
飙哥对他耳语了几句。又告诉我说他要单独和彭将军说话,我最好也要回避。
彭将军拍了拍手,从另外一间房子里,就走出两个身穿迷彩的女人,她们领着我进了一间客厅。客厅里充满了中国元素,古色古香的。
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个巨大的中国如意结,我忽然觉得安心。
两个女人给我倒茶,端来水果点心,说让我就在这里等。
这个客厅里就我一个人。我不知道飙哥和彭将军会说些啥。但如果靠言语就能解决误会的话,那当然好。我没想到这样一等,竟然等了四五个钟头。
我喝了好几杯茶。飙哥还没出来。但我又不敢出去问。
终于,差不多天快黑了,客厅的门开了,飙哥走了进来。我见了,赶紧迎上前,问事情到底怎样了?
飙哥就说,晚上彭将军会给我们设宴,招待我们。
“吃完了饭,我们就能走吗?”
飙哥说可以走。
我听了,就有点高兴。我说那可以离开缅甸了吗?
飙哥就摇头,说他还不能。他说现在的他,成了一个斡旋的人。他说彭将军其实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但勇猛有余,计谋不足。不过,这样的人,他反而放心。他说吃了饭,我就在这里呆着,他要去见果敢反**军的老大。
在这五个小时内,其实我也想了许多许多。
我拉着飙哥的手,将客厅的门关上。
我压低了嗓音问他,说姓彭的将军和姓杨的将军除了反对政府,他们也贩毒吗?
飙哥就点头。
我一听,就皱了眉毛。这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想飙哥之前也贩过毒。他们是一丘之貉。
我又问,说他们贩卖毒品,就是为了筹措资金和缅政府对着干?
飙哥又点头。
我就叹,说一褒一贬的,他们也不算啥好人。我说这些*品贩卖流入了中国,祸害的还不是中国的同胞?
飙哥就叹,说的确是这么回事。但凡事一步一步来。等缅甸成立了新政府,希望果敢的这些反对派能逐渐消失。贩毒什么的,也要一步一步地铲除。
我一听,反而笑了,说这谈何容易。
飙哥就说,这不难。如果缅甸和平了,老百姓都过上了安稳的生活,有正当的工作可做,谁还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贩毒制毒呢?
我听了,也就的对。
但我还是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飙哥就拍拍我的肩,说现在先跟着他去吃饭。饭厅在一楼,彭将军已经叫人准备好了。
我就说,飙哥啊,那彭将军和杨将军,和你到底算不算朋友?
飙哥摇头。说他同情的始终只是平民。他只希望两派赶紧达成一致,然后谈判,然后签订一系列的约定,平息战火,等待新政府过渡。
我听了,就啥也不说了。我不懂政治。
彭将军给我们备了丰盛的饭菜。非常的中国式。菜式是广东的,但又非常的甜。我很饿,吃相不大好,再加上不挑食,满桌子的菜肴,我每样都好了好些。
我的胃口本来就好,再加上菜的味道不错,飙哥和彭将军在一边细嚼慢咽,偶然交谈几句,我就在一边大快朵颐。终于,彭将军发现了我不同凡响的饭量,看了下飙哥,就问我要不要再上菜?
我忙说不用。
但彭将军还是摇了铃,又叫随从添了十个菜。
我就说我吃不下,真的吃不下。但为了他这样热情招待,我又强撑着吃了一些。对于吃东西,我从来不吝啬。
我豪爽大方不拘小节自成一气的吃饭态度,令彭将军十分欣赏。他说能吃饭的女人,也能做大事。他说他不喜欢扭捏的女人。
飙哥听了,就忍不住,就笑。
他告诉彭将军,说他的确也喜欢看我畅快淋漓的吃饭。
我就笑笑。我无所谓,现在我胃瓢大动,我在乎的就是吃。其余的事,等我吃完了再说。
吃了饭,飙哥果然就要走了,他要去杨将军办公点。他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