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就呵呵呵地笑。
我说我弟的志向大着呢,我说他还想当村长当镇长。我说他的志向还不是干事业呢。
飙哥就说,这好啊。但他又告诫我,说水贵到底还年轻了,虽然之前吃了一个教训,但恐怕还是会飘飘然。他说我要注意一下和他来往的朋友。
他说水贵是好苗子。
越灵吃着巧克力,听了也就插话。
她好像不高兴飙哥说她小舅有啥不好的的地方。她忽然就问我:“姨啊,你说这位叔叔和舅舅比,谁帅一点啊!”
虽然才四岁,但越灵上着幼托,也知道了啥叫帅。
飙哥对这个话题也有意思,就轻声问越灵,说是他帅呢,还是她舅舅帅?
小越灵就笑嘻嘻的,说她不知道,说叫我回答。
我听了,就给她擦了一下脸,说两个都帅。小舅是小舅的帅,叔叔是叔叔的帅。
小孩都是人精。小越灵就靠着我的脸,在我的耳边告诉我,说我喜欢这位叔叔。我听了,就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说让我别告诉开车的叔叔,说她向说实话,说其实还是开车的叔叔更帅气一点。
我听了,就笑。
越灵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我不准笑她。她说老师说的,小孩子家家的不能说谎。说谎了,山上的老虎会下山来吃不诚实的小孩。
我就说,小越灵,姨保密,姨听了,啥也不说。
飙哥听了,就问我们在说什么。
我就笑,说没说啥。
到了家,小越灵就说肚子饿,自己去找点心吃。我忙给她洗了手。
小越灵到我家,其实也不过一个月,就被我用鸡蛋鱼肉养的胖胖的。她黏我,爱听我给她讲故事,爱让我给她扎辫子,爱挨着我睡。
我看着飙哥,盯着墙上的电子钟。
小越灵又拿起遥控器,说要看《花园宝宝》。这个时候,我就将飙哥叫到院子里,说晚上越灵习惯靠我睡,我说他还是走吧。说我明天将越灵送去了幼托,我就去找他。
我说我不能丢下孩子。说晚上她不见了我,会哭闹的。我说我弟的话,她不听的。
飙哥听了,想了想,也就说好吧。他说那么就明天见,不见不散。
他说习惯住在皇朝酒店的187号房,我说我知道,到时直接找他。他点了点头,说这样还是偷偷摸摸的,感觉真不好。
我说我白天里时间才宽裕。
我将他送到门外,看着他上了车,目送他走。飙哥开车前,就告诉我,说他现在还不回皇朝酒店去,他要去见我弟。
我说,就现在?
飙哥说,就现在。说晚上他请我弟吃饭。
飙哥走后,我就给越灵洗澡,洗的香香的。我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很高兴。说真没想到是飙哥。我弟说飙哥一进他的办公室,我弟还不敢相信。说这太意外了。我弟又怪我口风紧,飙哥回来了,竟然不告诉他一声。
现在,我弟已经将一切都放下啦。
他崇拜飙哥,认为驮马镇上一个男人都不能配我。但我喜欢飙哥,我弟就服气,很服气。
其实,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所有的嫉妒,都是欣赏。
他和飙哥,是男人对男人的欣赏。
有一次,我弟就和我开玩笑,说他要是女。我弟说他的身上,就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强大的磁场。
这一晚上,飙哥和我弟吃饭,一吃就吃到晚上十点多。
当我弟回来时,小越灵已经睡了一次回笼觉了。我弟很开心,非常开心。我见他满面春风的,以为他醉了。
我弟就说他没醉,说醉了咋能开车呢,是不?
我就问我弟,和飙哥都说了啥?弄的自己这样高兴,神采奕奕的?
我弟说他能不高兴么?他说和飙哥除了吃饭,就是侃大山。
侃大山?
我弟就点头,说他寻根究底的,一直把飙哥的老底都揪出来啦。我听了,心里一动,就问我弟知道飙哥有啥老底?
我弟就呵呵呵地笑,他看着我,眼窝深深的,顿了一顿,就长长一叹,恍然大悟似地说,没想到飙哥是那样的人。
我听了,更是云里雾里了。
我就要我弟将话说明白一点。
我弟就笑,一时又神秘兮兮地看着我,问我真的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我说,你不说,我咋能知道啊?
我弟看着我蒙圈的样子,不想有假,又像想起来了什么,就笑着说:“姐啊,我是说没想到飙哥那样能干,那样了不起啊!”
我一听,就不乐了,我说这些我也知道。
我就问我弟,还知道飙哥啥?
我弟就摇头。说和飙哥吃饭,聊的都是飙哥在西贡如何做生意,如何和那些毒贩周旋,如何去果敢和民众战斗的事。
我弟说这些就像是故事。但这些事情却又是真的。
我听了,就说,先别说啥崇拜不崇拜的,我说飙哥也贩过毒的哦。
我弟说他不这样看,毕竟那是在国外。
我说国外又咋样?国外也抓贩毒的。
我弟就说,那还是不一样。飙哥贩毒,给人的都是假货。他其实是另一条道上的人。
我就问那条道?
我弟就说,正道儿的上的啊。
我说飙哥就是洗白了。
我弟管他洗不洗白的,反正就觉得他真汉子,男人。说赶在果敢那鬼地方吆喝五六的,就不简单。
我说你能换个词儿么?我说吆喝五六的不好听。
我弟就笑。说我偏袒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