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善良的女孩。”飙哥夸我,就差摸我的头。
我既然回来了,还是想下去对房东大妈说下。因为我不确定,她以为我真回去后,兴许会拿着备用的钥匙,进我房间莫名其妙地搜捡。
我下了楼,房东大妈也在整理东西。她见我没走,就问:“你咋又回了?元旦也不回去?”
“不回去。回去没啥意思。”
“不回去也好,帮我看几天屋子。”房东大妈告诉我,她要去看女儿,顺便去庙里烧香。房东就一个女儿,住的又远。她丈夫去世了,平时也很孤单。她虽然嫌弃我们外地的女孩,但又欢迎我们来租房子。毕竟,人多,热闹。
我一听,心里就一阵畅快。
“大妈,您去吧。有啥人来找你,我都记下,等你回来告诉你!”
“那……我订的奶、报纸啥的,你可都要帮我拿!”房东更是叮嘱我,叫我不能偷吃。
我点点头。“您放心吧!”
我巴不得她现在就走。
我帮着房东大妈提行李,将行李送上公交车。她看着我额上的汗,就笑:“你这小姑娘,倒是蛮勤快。对了,你既然没有男朋友的话,回来我帮你做媒!”
她一下又变得热心了。
“大妈,您赶紧上去吧。人多,当心座位占了!”我也呵呵笑着,提醒她。
我哼着歌儿,转过身,轻松回到出租屋。
没人干扰,飙哥说话也大声说了。看得出,他也很轻松。
晚上,我问飙哥吃啥。他说随便。我说就是随便难办,还是说具体一点。
他看着我系上围裙,盘上头发,这才看出我的不对劲。“你那头大飞卷呢?”
“我捋直了,去了理发店。”
我一边说,一边就用筷子搅蛋。
“和你同事?”飙哥过来说要帮我切肉,我说不用。但他还是拿起了刀。
“不是。我厂子的经理。”
飙哥将刀放下了。“男的?”
“嗯。”
我一点也没觉出啥不妥。还兴致勃勃地去洗蘑菇。
“单身?”飙哥想了想,又切起了鸡脖子。
“你问这样多干啥?”我白了他一眼。我是好心照顾他,不是让他问东问西的。我见它切鸡肉时,胳膊一鼓一鼓的,担心他迸裂了伤口,就说还是我来。
飙哥有点不高兴,但又显得无所谓。
“水芳,你心好,但你不识人。”他帮我拧开煤气,又自觉地去找生姜。
“我是不识人,所以才倒了八辈子霉,认识了你。”
今年,我厄运连连,数数指头,十有七八和飙哥脱不了干系。
他听了,只是笑笑。忽然又扳住我的肩膀,说我累了,轮到他给我展现厨艺了。我不信他会做饭。他就让我躺床上看电视。
我一边看电视,一边瞅着他,砰砰砰,梆梆梆,叮当叮当,不到半个小时,飙哥真的做了三菜一汤,另外焖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大米饭。
“小鸡蘑菇汤,鸡蛋炒竹笋,蒜泥肉丝,拍黄瓜……”
我尝了一下,偏西南的口味,但味道不错。每样菜都放了辣椒。
他说忘了问我怕不怕辣了,我说不怕。
我饿了,拿起筷子闷头就吃。我的吃相从来就不雅。
“饿牢里放出来的?”
这话,我奶也这样问过。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尤其是飙哥,我的感觉很奇异。
“习惯了。”
他看着我,将的吃相很文雅。
“吃了饭,我带你出去。”
“不怕人家砍你?”
“晚上。何况今天是元旦。”
我一听,就想笑。“你们,也讲究放不放假?”
飙哥听了,一脸严肃地告诉我,说不管哪个道上的,都注重假期。都有老婆孩子的人,国民假日,放假了,当然想回去看看。
我听了,还是想笑,但是不敢。
于是,我继续吃饭,吃鸡蛋,吃鸡肉,喝汤,咕嘟咕嘟的。
我吃完了,伸了个懒腰,就要去洗碗。
“别动……”飙哥叫我不要走。
“咋地?”
他不说话,却是伸手在我的脸上捡了个饭粒。“你吃相太难看。有机会,我要让你受受教育。”
我听了,这下真的就笑了。好歹我混到高二,像飙哥这样早早混江湖的,大概小学都没毕业吧!
“飙哥,你啥学历呀!我再不济,也正经读到了高二。”
他看着我,脸就憋着,看着有点红。
“水芳,不要夜郎自大!”
“哟,还会说成语!”我更是笑了。
“看来,你真看着我,一脸的意味深长。
“咋地?你要供我?”我眨巴眨巴眼睛。
“水芳,告诉我,你说的很认真,缓缓的。
“想呀,做梦都想!”我不笑了,声音幽幽的。
“嗯。”他点了点头,“等我去了缅甸,我给你寄钱。你去读书。”
“啥?”我懵了。真的?可为啥要去缅甸?
“我财务被冻结了。我去缅甸给你寄美元。”飙哥看出我的疑惑。
美元?我愣了。我哈哈哈地笑了。“飙哥,不用。我就说着玩呢。我早不想读书了,我还读啥书啊我。”
“你不读,可惜了。”
他告诉我,几天之后,会有人来附近接应他。就算是警车来,也叫我不必担心。
“警车?警车不是抓人的吗?你要……自投罗网?”我眼睛瞪大了。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一时不知咋跟我解释,就道:“那是假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