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大妈的家的电话忽然铃铃响了起来。
我记得,大妈说过,她要等四天后才回来。我去了楼下。电话在一楼的过道里,过道不上锁。但我和华鸿平常也自觉,有事只去电话亭。
但房东家的电话号码,我们却是记下的。
我接过电话,一听,是华鸿打来的。
“你啥时来?”我以为,她要我去车站接她。
“水芳,和你说一声,我明天才能到呢,买票耽搁了。你明天帮我对线长请假啊,别忘了!”电话里,华鸿似乎在吃东西。
“哦。”
“你咋了?不高兴?”
“没啥。我记得了。”
“我明天大概晚上七点半到惠城火车站。我真的带了一个大电视机,你一定要来接我呀!”
“行。”反正惠城有夜班公交车。明天我下班了,就坐夜班车直接去车站。
“那说定了。”华鸿轻松愉悦地告诉我,说带了他们家乡的特产,熏野猪肉,说我要吃了准得晚上睡不着觉。
我就问为啥。
“好吃啊,睡觉都想吃!”
我听了,就苦笑。
挂了电话,我将过道的门掩上,再次上楼。
门一推就开了。我刚要将包放在桌子上,一双手就朝我伸了过来。
我知道那是飙哥。
我想问他,刚才怎么不见?
但飙哥一把就将我搂着,直朝床上去。
我抗争,我没那心情。真的没。
但飙哥也不知咋回事,就是想要做那事情。
“怎么了?”我大声问,手不能松开,我干脆就嚎。我想哭,我心里憋屈。我想找人诉苦。“不是说好了,不用强的吗?”
我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不断线。
“想你。”飙哥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很温柔很动听。
我不知道,他刚从外面回来,一切都已经联系好了,明天这个时候,他就将上路,离开惠城,一路向西,直往缅西公路。
他不坐飞机,就是不停地转车、转车。
我转过身来,无言地看着他。彼此的眼神,纠葛在一处。
我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忽然就闭上眼。“吻我。”
是的,现在的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负能量!我需要释放,干干净净完完全全地释放!除了不停干活,不停出汗……
我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我知道我没经验,但我知道飙哥能引领我。
对他,我很放心。
“你,确定?”飙哥捧住我的脸,细细端详。
我点点头。睁开眼,我将门反锁,将窗帘徐徐拉上。房间里一片昏暗。我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飙哥,这个老江湖,竟然也玩心跳!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量我是冲动,还是经过了一番思考。
“我说过,我不用强的。”飙哥又来了一句。
“你没有。我自愿的。”我握住他的手,慢慢地就朝着木床躺了下来。我的手,一粒一粒地剥着扣子。
我觉得眩晕。
飙哥抽回了手,眼睛却又深情地看着我。
“飙哥……飙哥……”我喃喃。
怎么还不过来……我不想等待……我体内已成熟,我心有猛火。
终于,飙哥的手伸过来了。
我一把捉住。
“水芳……”他叹息,“你真的要这样?”他的手,已经温柔地抚上了我的头发。
我闭上眼。他的抚摸令我想起小时候我家院子后面池塘里的水。水波荡漾,我在池上嘻戏玩耍。
“来吧……”我给他挪了一个位置,我躺在被褥上,感受着衣服除尽的清凉滑爽。
房间里似乎还有风……还有一点光亮……
飙哥的肌肤闪着汗水,闪着光,我觉得自己穿过一条幽谷,慢慢,最后终于到达一个风景美丽的高岸上。
我睡着了。
到了晚上,我喝水,不吃一点东西。我对身体的某一处像被打开了,咔擦咔擦,轰轰隆隆的,对这个世界,忽然有了不同的认知。
我不吃饭,飙哥也不吃。
但我们精神很好,彼此都处在激昂的兴奋状态。
晚上,天黑了。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飙哥说天上没有月亮。说要扭灯。
我不让。我怕在光亮处,看到那样猥琐不堪的自己,我会哭泣,没法继续搂住他,做出那些怪异动作。
呵呵……杨姨在皇朝一号传授给我的,原来我一直记着,如电光火石一般。原来,这就是人的本能。
飙哥的鼾声很响,他是累啦。我领略到他的强悍。
第二天天大亮。我早早就起床穿衣。今天要上班,还要帮华鸿请假。
开门的瞬间。飙哥问我:“后悔吗?”
今天晚上,他就要走。如果来觉得及,或许我还能在出租屋里见到他。我问他几点。
他却又问我后不后悔。
我摇头。坦白地告诉他:“我水芳对自己做的事,从来都不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做了就是做了。我缓解了压力,我更加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秘密。
“哦。”飙哥不置可否。
不过,对我这样的回答,他并不满意。
“我上班去了。”我穿上工服,脖子上套着工卡,拎着塑料包,又是一副打工妹的样子。
“嗯。”飙哥目送我出去。
我是真的不后悔。至少一边等班车,我的脸上还挂着微笑。
进了工厂,换上无尘衣服,到了无尘车间,一切都匆匆忙忙的。
黄东一脸微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