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不知道飙哥在哪,在干啥。但从刘局的话里,我知道,他至少是安全的。
刘局还说他会来找我。
飙哥……会不会将我和他的关系,都给告诉了刘局?这个刘局,能自由在警察局门口出入,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一路沉思,我回了家。
刚将摩托车停好,推开院门,就听见小越灵哇哇的哭闹声。
我问我奶娃咋了?
“不知道,就是哭个不停,也咳个不停。”我奶哄不住,有点烦躁。
我赶紧接过,一摸她的头,滚烫。我就说越灵发烧了。
我奶也过来摸了摸,就抱怨自己:“这上了年纪的人,就是犯浑。娃儿咳,可不就是不舒服嘛!”
我说要将灵带到镇上的卫生院瞅瞅。
我骑车带孩子不方便,我奶就抱着越灵,坐在我摩托车后面。呼呼地……进了卫生院,我找值班的医生。护士过来给越灵量温度,越灵的腋窝里插着温度计。
好家伙,三十八度半的高热。我寻思着,这春夏之交换季,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衣服脱脱换换的,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本来,我也就在卫生院给越灵挂水的。但医生说,青市最近流行病毒性感冒,要想好的快,不如去城里的人民医院。
我奶要跟着去,但我不让。我奶腿受过伤,打过石膏,这进了城里的医院跑上跑下的,多累人啊!
我叫了辆电三轮,先将我奶送回了家。我给郭大勇打电话,说越灵发高热呢,得去城里瞧。郭大勇开着面包车嘟嘟地来了。
上了车,我抱着越灵,一脸的焦急。越灵在我怀里,哇哇地直哭。
“水芳,你和奶受苦了。要不,我还将孩子接回去?”
“不用。娃儿嘛,哪个不生病?”我说,就是这换季,遇上禽流感的,得小心。
郭大勇也说是。车子刚开到人民医院门口,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郭大勇接了。
“爹,咋了?”
我在他旁边,一边等,一边听。
郭大勇将手机挂了。他一脸的焦急:“水芳,我爹在那边出了点事,他让我过去一趟。”
“啥事?那边?”
郭大勇告诉我,他爹请的几个雇工在一个住户家里铺地砖,其中一个雇工也不知咋的,从五楼上摔下来了。这一摔,就摔死了。那雇工的家属得了消息,领人在住户家里闹,也在郭壮山在城里租的一个办事的点闹,要他们赔钱,要给个说法。
郭大勇纳闷,说在屋里铺着地砖,咋会从阳台上摔下呢?
“大勇,你赶紧去吧。这会儿,你爹少不了你。”
“好吧。水芳,那你多辛苦了。”郭大勇不由分说,将一沓钱硬塞在我的皮包里,我不要也得要。
我拗不过,也就拿了。
看着郭大勇风风火火地又开车,我就嘱咐:“大勇,小心点,城里车多。”
我瞅着他一溜烟地将车开走,就叹了叹。郭壮山是老板,手下雇工出了人命,不管啥原因,他总得要赔钱,还不是小钱。
我也问不了这许多,抱着越灵就进去了。
医院人多,到了儿科,房间里更是挤的满满的。越灵听了其他娃儿的哭声,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了。我没辙,哄着也没有用。好不容易轮着我了,医生一查诊,说要住院,说越灵发热,是因为得了肺炎。
我一听,心里就着急。我当然听医生的,医生说住院那就住院。我给我奶打了电话,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奶听了越灵得了肺炎,也急。
我想了想,还是给郭大勇打了电话。电话那里吵吵嚷嚷的,咋都听不清楚,就听见他喂喂喂的声音。
我烦了,就将手机挂断了。城里的医院有食堂,可以订饭。我的包里,幸亏带了一包奶粉,还有几片尿不湿。不过,我也不急,刚我来时,我就看见医院楼下有超市,虽然贵,但里面东西啥都有。
我买了几条毛巾,一盒肥皂,一袋洗衣粉,还有我自己换洗的内衣裤。超市里还有婴幼儿服装,我给越灵买了几件贴身的小衣裳。
“姐……”我身后就有人喊我。
我听了这声音,心里又惊又喜,是贵!是我弟!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不是,我一转身,就瞅见我弟看着我,一脸的笑。他穿着时下流行的t恤衫,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背上背着行李包。乍一看,我还真认不出!
“贵啊……你可……可回来了!”我一激动,就上前握住他的手,紧拽着不放。
“姐……你咋买这许多东西?”我弟瞅见我手里还提着小娃穿的衣裳,就很是纳闷,他小声儿问我,“姐,你……结婚了?”
我摇摇头,我结啥婚啊我。
我弟放心了。
我就问:“贵啊,你咋在这里?”我弟去深圳,一年多里头,也就给家里打了五六个电话,去年过年,我和奶坐在家门口痴痴地等他,也没等到。
我见了我弟,我心里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
我弟瞅着就是一个男人了。他看起来黑了,瘦了,看起来受了许多的苦。
“姐,我在路上遇到一人,他和我一起坐的出租车。下来时,他中暑了,我就将他送到医院,现在没事了。”
我听了,就叹了一下,我弟从小就是一个热心人。
他问我来医院干啥?
我拉着我弟的手,一边走,一边就告诉他,说买这几件小娃穿的衣裳,是给灵的娃的,那是个女娃。
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