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摸了下躲回口袋中的唯,拔出了背后的剑,我也抽出了【月舞】。
厚重的石门完全打开时轰鸣声也停止了。内部完全是一片黑暗。刚踏进一步,突然一阵眩目的光芒从头上倾泻而下。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宽广的圆形dooao第七十五层bo个的数倍吧。
和树的内部相符,地板是巨大的根如同常春藤一样密合而成。常春藤的外围部分垂直而上,形成墙壁并延续到天盖。
半球形的doo描绘出彩色玻璃上的纹路。白光就是从那里倾泻而下的。
然后----天盖的顶点,可以看见一圆形的门。这个被精致装饰的圆形大门,被一个十字分割成四枚的石盘所封闭。目标应该就是通往树顶的直到那扇门的道路。
桐人双手握剑,深呼吸。双脚倾注力道,张开翅膀。
“走吧!”
随即,我和桐人猛地向上纵身一跳。
就像一秒也无法等待似的,我猛地飞了上去,随即天盖的发光部出现了异变。射出白色光芒的一扇窗户像是沸腾了一般,里面像是生出了什么东西。光逐渐变成了人的形状,犹如滴水倾注到了doo膀,咆哮着。
这些都是全身覆盖着白银铠甲的巨大骑士。戴着镜子一般的面具让人无法见到其面孔。右手拿着一柄比我的武器更加优越的大剑。毫无疑问,这就是莉珐所说的守卫。
守护骑士望着急速上升的我,再度发出了非人类语言的号叫,对着我正面俯冲而下。
我和桐人挥动起自己的武器。两者的距离已经几乎为零了,脑袋里传来了一种冰冷火花爆裂的感觉,在那个世界的我多次体验的极限战斗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对着映出自己面貌的守护骑士的面具,毫不犹豫的挥剑而下。
在跟被cpu控制着的怪兽战斗的时候,看穿对方武器的伤害范围,并在其外侧采取行动是基本。但在对付这种巨大的敌人时,对方即使是最小的攻击动作也通常会产生死角。当然停在那也是很危险的,但这能争取到调整失去平衡的身体的一点时间。
我将右手的剑拉回,再将剑尖刺向守护骑士的颈部。翅膀全力拍打,借助全身的力道使出突刺攻击。伴随着硬质物体断裂的声音,剑深深的贯穿了骑士的脖颈。
和神一样的外表不同,守护骑士发出了野兽般的叫声同时浑身硬直。紧接着巨大的身躯四散开来。
这些守护骑士的状态数值和的。如果是一对一,我是不会输的。
视线从被白色火焰包裹的骑士上移开,我抬头望着头顶的门扉。看到前方的光景,我感觉脸部僵硬了起来。
由彩色玻璃所围成的巨大天盖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上方几乎全部的窗口,再次出现了白色骑士的身影。数十只----不,是数百只。
就像斥责自己一瞬间出现的胆怯一样,叫喊道。不管来多少只,全部干掉就可以了。我和桐人摆动着翅膀,猛地冲了上去。
天盖上新出现了数名骑士,飞舞而下挡住了我的去路,我锁定了最前排的一名骑士,再度举剑。
为了尽量避免拼剑时动作产生硬直,我将【月舞】倾斜向下架好,精神集中在敌方的刀剑尖端处,压低身体进行躲避。没有完全看穿对方的套路,敌人的剑擦到了我的肩膀,造成了一点轻微的伤害,但我无视伤害将全部神经倾注到了自己的攻击上。
剑沿一条直线劈下,就像是被吸引一样,直接击中了守护骑士的面具,就这样一刀两断。白色的火焰喷涌而上,消灭的巨大身躯的方向又出现了下一名骑士的身影。
看见敌人的剑已进入了攻击轨道,我咬紧牙,现在已经没有躲避的时间了,如此判断的我只得用左手的护甲直接接下这一击。
冲击直达骨骼,视野左方的的身体,骑士的姿势便瓦解了。我则对着其头部,挥舞右手的剑砍下。
但这次我的速攻击速度减弱了一些,一击并没有直接解决掉它。右方又有新的守护骑士赶了过来。我弯下身体,并借势左脚朝着败将骑士的面具踢了过去。
所幸以往【灵月】的数据资料中,我认为在这个世界毫无作用的体术技能熟练度也被继承了下来,刚才的踢打也成功的削减了对方的扭曲的惨叫,爆裂开来。
第三名骑士的剑,艰难地被我弹开了。
与呐喊声一道,【月舞】对着那镜片般的面具打去。一声清脆的响声,表面上出现了放射壮的裂纹,骑士也发出了苦闷的叫喊声。
我的身体遵从着脑中那股破坏的冲动,刺向骑士的头,一次又一次的施以猛击。
我曾经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独自彷徨在迷宫的最深处,连续的死线不断磨灭着我的灵魂,我就象是要用怪物的尸体筑就自己的墓碑一样不断地舞动着手中的剑。
打穿了有一个骑士的面具,黏液般的发光物体飞溅而出。但我就像顺从了内心渴求杀戮的**一样,左手继续伸进那光源深处。手腕贯穿头部的同时,骑士全身分崩离析开来,我的身体则被白色的火焰吞没。
那个时候,我的内心就如同石头一般坚硬。打穿该游戏,解放全部玩家的想法怎么样都无所谓了。陷入了一昧地拒绝他人,寻求下一个战场的循环。
又有四、五只守护骑士,高举闪着光辉的剑,发出怪鸟般的奇特叫声落了下来。我一侧的脸庞浮现出了狰狞的笑容,张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