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感觉头皮炸了,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黑影从石像后面向我扑过来,我来不及反应,脚下一滑,被黑影扑倒在吊桥上。
吊桥晃的厉害,我左手一松,火把掉下吊桥,还好我头上还戴在有探照灯的头盔,黑影骑在我身上,灯光射在他脸上,我看到两张碧绿的脸在虚实之间切换,其中有一张是托尼,另一张是我没见过的男人脸,这尼玛是被上身了!
老白以前和我提到过,要是人被邪祟冲撞了,脸色不是白兮兮的像个死人,就是和鬼火一样惨绿惨绿的,而后者攻击性更强。
我心里叫苦不迭,怎么这一路净碰这些破玩意儿。
没有更多时间给我抱怨,绿脸托尼双腿死死地夹住我的腰,将我压在桥板上动弹不得,伸出双手想要掐我的脖子,我右手握着匕首,但是我不能捅他,被邪祟上身的人大多都头脑不清醒,知觉也基本没有,除非我把他捅死,要不然托尼不会停手的。
我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托尼的双手已经伸到我脖子上,我只能把匕首插在一边的木板上。
在托尼的双手发力前,我用右手的大拇指扣进托尼手掌虎口的位置,然后猛地一发力,将托尼的手掌掰开,这是老白教我的套路之一,紧接着腰身一用力,将重心不是很稳的托尼甩到一边。
托尼重重的摔到后面,吊桥大幅度的晃,晃的我腿软,我没能立即爬起来。后面的托尼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
这时我听见老白那边在喊,问我这边是不是出事了,他们只带了这一根安全绳,如果还有人过来,在这种激烈打斗下,吊桥晃的厉害,很容易脚下一滑掉下去,那真是尸骨无存,我身上有安全绳,实在不行我只能把托尼踹下去。
我半跪在吊桥上大声喊:“没事,我自己能应付,你们拉好安全绳,别过来!”
话音刚落,托尼已经站起来,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我只能咬牙往前跑,托尼在后面追。托尼的质量很大,他跑动起来所引起的桥面晃动,让我不得不减慢速度,这样一来,只跑了十几米,我已经能听到托尼喘气儿的声音,他和我只有一步之遥,我知道这样跑下去,不需几秒,他肯定能追上我,我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我忽的转身,狠咬舌尖,一丝腥甜涌出,托尼脚步不减,直接向我扑过来,在他将我扑倒之前,我对着托尼的脸,就是一口血。
在我的舌尖血喷到托尼脸上时,另一张虚幻的脸出现痛苦狰狞的表情,同时托尼发出一声类似女人的尖叫,将我扑倒,像疯狗一样,张嘴就向我的脖子咬来。
我伸手抵住托尼的下巴,他的双手立即抓住我的手腕,往两边一撇,按在桥板上,他的力气比刚才大了许多,我动弹不得,眼看他的牙齿就要落在我的脖子上,生死关头,我顾不得舌尖的痛,又咬了一下,我真怕自己没被上身的托尼弄死,自己咬舌自尽,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我连着唾沫星子吐了托尼一脸。
绿脸托尼长啸一声,我看见另一张脸眼睛里流出血来,两只手想要将脸上的血水抹去,我抓住机会一拳砸在他的下巴颏上。
托尼被我一拳打翻在地,我立即站起来,扶着旁边的生锈的钢索,看着地上的托尼,这次他身上的东西似乎被伤到了,我看着托尼的脸在不停的变幻,绿色也在渐渐消退,看来我的血果然是这些东西的克星。
突然托尼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就像是癫痫发作一般,我怕他抽着抽着掉下去,我只能骑在他身上,死命的按住他。
抽了一会儿,托尼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托尼已经白的不能在白的脸,我知道那玩意儿应该已经跪了,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感觉自己浑身都疼。
我站起来,准备揉揉腿,然后把托尼拖回去。
感觉到吊桥晃动减弱的老白开始着急的喊我的名字:“李寻,李寻!”
我转身对着桥头喊:“老白,我没…;…;!”
“事”字还没说出来,原本昏迷中的托尼,突然从后面抱着我,把我往吊桥下扔。
幸亏我也是练过的,在托尼将我扔出去的瞬间,我反手紧紧抓住托尼的胳膊。
我整个身子悬在吊桥的钢索外,阴风一吹,我浑身打哆嗦,我抬头看了一眼托尼,看到的是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它对着我露出阴森的笑:“一起死吧!”
从托尼嘴里蹦出来的是很标准的中国话,这东西真的怒了。
“李寻,你他娘怎么了?!”老白的声音似乎近了一些,他有可能上桥了!
我顾不得托尼,对桥头喊:“老白,你千万别过来,一定帮我拉紧安全绳。”
话音未落,托尼突然抓住我的手,跳到桥外面,我重心不稳,险些没能抓住钢索,我知道一旦落到钢索外,那时安全绳根本起不了作用,我会像钟摆一样撞在山壁上,砸成一摊肉泥。
托尼死死地拉住我的手,不停的扭动,他每晃一次,我都感觉钢索勒进我的肉里。好几次我都差点脱手,现在我已经没有气力去呼救了,如果托尼再晃几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住,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来的不是老白。
不幸中的万幸,托尼晃了几下后没有在动,那张虚幻的脸已经消失,那东西总算是彻底挂了,托尼的眼睛恢复了一些神采,我心里也算有了盼头。
托尼用英语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他妈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和他解释,只告诉他别抓着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