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岩,今年十九岁,高中毕业出来一年,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目前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市经营着一家灵符店铺,铺面是爷爷十多年前起的三层小楼,一楼作为店铺和厨房,二楼出租,三楼我和爷爷居住。
爷爷灵符店铺的生意也不错,每天最少都能卖出去十几二十个,每个卖六块钱按道理应该还是挺富有的,只是那么多年过去还是老样子,因为爷爷总是会把大部分的收入都捐赠给距离我家不远处的一间孤儿院。
三年来,就我知道的,至少已经捐赠了不下十万,我问过爷爷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没有多说,只是说以后我就会知道了,所以我问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问过,只是有点心疼钱而已。
平时爷爷都是自己打理店铺,这两天因为清明快要到了,买灵符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家都觉得清明上坟这些很容易沾染到脏东西,所以都来我爷爷这里卖辟邪符挂在身上,主要是求一个心安,所以这两天我也没有出去走动在家里帮爷爷的忙。
因为爷爷卖出去的灵符都是自己亲手画的,这两天买的人多爷爷画符都赶不过来更不要说是招呼客人,或许有人会问直接乱画不就可以,反正普通人也看不懂,再者画好一张直接拿去打印几十张上百张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爷爷,他告诉我说虽然只是一张普通的符,但是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说不定你不知道的时候你的一张符就可以救下一个人,所以爷爷对于画符都是很严谨的,甚至做其余很多事情都是认真到位。
我有时候有些不理解,但都没有多说什么,爷爷喜欢就好。
今天是四月三号,卖符的人也比之前两天多了起来,早早的我就被爷爷叫了起来看着店铺,他自己在楼上画符,只是开张两个小时,就已经卖出去了五十多个,看样子中午要是再来人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
正想上去看一下爷爷画好了没有帮他折起来用红绳穿好,一道胖墩墩的身影走进了我的视线之内,正是租住我家二楼的一个租客,也是我高中学弟,目前还在读高三,叫庞大屯,不过我习惯叫他胖屯。
见他走进来我看了一眼,诧异的发出一道声音。
庞大屯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根本没有看见我在前面,差点撞在我身上的时候才发现,吓的他倒退了几步拍着心口说,清明节就快到了,别吓人之类的话。
我顿时感觉到无语,这是我家的店铺,我不站在这里我在哪里啊?
问道:“你刚才去上坟了?撞人家墓碑了?”
我之所以那么肯定的问出声来,而是因为今天的庞大屯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样,他本身属于是那种吃饱喝足就万事大吉的人,每天的精神状态都很好,典型的那种乐天派,心宽体胖。
但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庞大屯脸上那层红光看不见了,脸两边的两块肥肉也看起来黯淡无光,在面向来说庞大屯这样的人属于是福相,而现在不单止两块体现他福相的肥肉黯淡无光,还有一股灰色的气体覆盖着,那就是去过坟墓的人才会有的。
加上这两天是清明节上坟的高峰期,庞大屯肯定去上坟才刚刚回来,因为他的鞋子上还有一层泥土,那种泥土的色泽,只有坟堂土才会具备。
至于为什么说他和墓碑撞了一下,是因为庞大屯的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伤痕,眉头紧锁,而他额头的位置更是被一股灰色压下了他的红光,联想到他去上坟,又神色匆匆的样子,八九不离十都是冲撞了什么,而上坟最容易冲撞的在大白天,只有墓碑,因为墓碑雕刻打造的中间,白天阳光是照射不到的。其余的地方撞到,反倒不会如此。
庞大屯本来还行色匆匆的,听我那么一说,他就停了下来问道我怎么知道的?
我呵呵一笑也没有去解释什么,只是说自己猜的。
庞大屯倒是没有怀疑什么,暗道一声倒霉就往后面走去,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刚才我说对了,这小子肯定去上坟的时候冲撞了别人的坟了,不然脸上不会有灰色的。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自然都是我爷爷教给我的。
在外人的眼里我爷爷就是一个会画符的老人家,但只有我知道我爷爷不单止会画符,而且还会看相算命和勘探风水这些,只是在我爸妈出事之后我爷爷就金盆洗水到现在已经十五年,而且警告过我除了画符之外,不允许去做其余的事情。
而他把这一身本事传给我,主要也是不想他的一身本事失传,并没有要我以此糊口的意思。
“你该给胖屯一个辟邪符。”
我刚准备去找爷爷看看新的符准备好没,爷爷就拿着红绳穿好的几十个辟邪符走了过来:“清明节虽然不如鬼节,但对于死去的人来说也是一个好日子,因为子孙后代都会去看他们,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团圆。胖屯冲撞了人家的墓碑,就好像新年家里团圆饭被人撞进去影响心情一样,多少都是会生气的,给胖屯送个辟邪符过去,再叫他这几天都不要走偏僻人少的小路,多在人多的地方呆着。”
我对爷爷历来都是信任的,拿过了一个辟邪符就跑上楼去敲开了庞大屯的房门把那个辟邪符给他,作为邻居自然是没有收钱的,虽然我也很想收,但这个家伙还是学生,租这里就要四五百块钱,也不好意思敲诈他太多。
送了一个符给庞大屯我就下来,爷爷躺在他的长椅上手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