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不出一句话了,人说大恩不言谢,我这个人嘴巴又有点儿笨,就这么呆呆看着他,可能是模样可怜,倒把江慎行逗笑了。
“你一天没吃东西可不行,胃里空着呢,到时候更难受。可是也不能吃油腻重口的,得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去洗把脸。”
我拖着残躯往外走,身体还有些酸痛,当是急性肠胃炎的后遗症。出了房间我下意思地看了一眼玄关那里,我还记得昨儿开门的时候自己没忍住,一股脑儿地吐了一地的秽物,可眼下这地上干干净净的,分明是被江慎行给收拾了。
他在厨房里烧水,我朝着那方向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的。这人跟我没什么深交,却好的没边儿了,再一想傅源,我摇摇头,觉得好不容易缓和的胃痛又要复发了。
江慎行熬了一锅稀饭,我眼下也只能吃点这些流质食物。他自己也饿了,我们各盛了一碗面对面坐着,有点烫嘴,我就用小勺舀了吹着喝,才没咽下去几口,门口突然有动静,之间门把一转,傅源回来了。
他今天不是跟纯纯有约吗?说好了一起去烧烤的,真没想到失踪了一夜的男人还能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住处?
我跟江慎行的表情都很正常,就是同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傅源先是愣了一下,随机冷笑了一声:“二哥,你兴致这么好,一大早就过来陪别人的女人吃早饭?还是昨儿压根来了就没走啊?”
他这话说的,只让我觉得肝颤,更多的是心寒。手里的勺子没拿稳,当当地往地上一掉,碎成了两半。江慎行看我这样儿,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傅源还立在门口,脸色愈发不好看,好像还是笑着的,只是乍一看森森然:“大半夜的跟男人出去喝酒,这会儿又勾上我二哥了,乔雨,我以前还小瞧你了,你可真是好手段啊。”